54.
然而卡尔莱尔的第一次证明就没有发挥作用。
如今的哥谭几乎无人能够在夜枭的监控下逃出他的眼睛，可偏偏这只是几乎，例如这一次。本该去接应理查德的外星人，失去了他自己的踪影，以及格雷森的踪迹。
当小托马斯得知这个消息时，当时已经是黎明。他该休息的时候，该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就这时候，他的儿子，他的外星狗失踪了。
第一个否认的就是小压力山大卢瑟。
那是个蠢货。
其次是小丑等人，韦恩把哥谭所有的有能力的人都想了一遍，遗憾的是，他并未猜想得到。调出的监控是空白，被影响的，当晚没有目击证人。
小托马斯在韦恩大厦附近转了很多圈，而后还换上制服在城市里转了很多圈。地毯式搜索也不过如此了。
遗憾的是，不论他恐吓多少人都得不到答案。
唯一看见迪克的人，是个贩卖冰淇淋的商贩，他被阴沉的小托马斯吓到，战战兢兢地吐露出一点跟他儿子有关的消息。
“他，他突然消失了。”
55.
这个世界很喧哗。
当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能听见尖叫笑声，以及车祸撞击的巨响。有很多年轻稚嫩的声音，仿佛萦绕在耳旁。
“嘿！快醒了，懒鬼！”
“他刚刚就睡在这里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还有呼吸吗？他死了吗？”
迪克：……
他一个机灵便爬起来，手撑着的是冰凉生有苔藓的地面。面前是个巷子，三两个孩子围着他，最大没超过十五，都是一脸稚嫩的模样。他们好奇地看着他，也三三两两地开口。
“伙计，这里不允许睡觉。”
“要不我们带上他去冒险吧，我爸妈终于不在了，我可以去那个酒吧玩玩了。”
“我想，我们应该去找警察。”
“警察？”有个年纪稍大一点的黄毛男孩不屑地开口：“现在警察局还有没有人都不知道呢，找警察？还不如自己去探究真相。”
迪克奇怪地问：“什么真相？”
“你真是睡觉睡迷糊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红发男孩撇撇嘴，他拉着迪克格雷森到外边去，“自己看吧，天才，看看是什么情况？”
陌生的街道上一片混乱，连续的车祸让这里拥堵不堪。火光零零星星地亮着，驾驶室里空无一人，哦不，准确的说，是没有大人。都是小孩，大到十几岁，小到两三岁。孩子们大都很兴奋，在街道上乱跑，以及打架斗殴。有些孩子在哭泣，恐惧席卷了他。
迪克还不至于恐惧，他只是存在慌张。
“世界末日？”
有人笑起来，像嘲笑：“差不多吧，正义联盟都不见了踪影，大人们都不见了，只有孩子。这真是令人‘高兴’的事实。”
“伙计，世界末日到了！”
他叫约翰，常见的名字，常见的叛逆。唯一不常见的就是他乐观的心态：“既然事到如今，我想我们应该去把这个真相挖掘出来。单靠正义联盟是没有用的，他们自己都失踪了……”
“正义联盟是什么？”
迪克刚刚就听见了这个正义联盟，最初他没提出问题，但听着像个马戏团。他把地上装着他制服的背包捡起来，一副迷茫失措的模样：“我好想忘了点什么，我的爸爸，他不见了，然后有坏蛋在追我，我爬上墙壁跳下来，磕到了脑袋。”
先不说这个墙又高又滑，一般小孩根本爬不上去，也不说约翰的脑子又冲动又愚蠢，相信迪克格雷森的话。
男孩情有可原的模样让迪克高兴起来，这让他认为小托马斯的训练没白费。尽管有些慌张，离开了父亲，来到奇怪陌生的世界，不过一种激动充斥着他。
“哦难怪，我说你看上去好像死了的模样，原来是撞到头。”
迪克又不激动了，他继续道：“那正义联盟是？”
“那是超级英雄的组织，例如说我最喜欢的超人，和其他超级英雄，海王，火星猎人，绿灯，闪电侠……以及黑漆漆的——”
“夜枭？”
格雷森不由自主地接上父亲的代号，不过说得很轻，约翰根本没听见。好吧好吧，或许他该重新审题了，超级英雄！
“什么？”
“没有，你继续。”
一旁的小女孩举起手，“还有特别好的蝙蝠侠。我最喜欢他了。”
“他才不是最棒的超级英雄，阴森森的蝙蝠，根本不能跟超人相比，他甚至没有超能力，也不会飞。哼，玛丽，你的眼光正该重新调整一下……”
“才不是……”
两人吵起来，在他吵起来前问他懂没懂时，迪克闻言点头，表示自己懂了——不过蝙蝠侠是谁，超人又是谁？正义联盟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是有些问题萦绕在他的心中。
格雷森没选择跟他们继续待在一起，他跟他们告别，打算趁着这个没有大人的世界，去探索新的世界，然后把消息待回给他的父亲。父亲一定会夸赞他的。
蝙蝠侠他不懂是谁，听着有点像父亲的模样。迪克觉得，如果小托马斯没有加入什么联盟的话，那这个联盟可能只是一些乌合之众的狂欢，不值得一提。
玛丽吹嘘蝙蝠侠，说他是最棒的英雄，还有他的小助手罗宾，也是最棒的助手。
迪克可不这般认为。
夜枭才是最棒的，他也是最棒的助手。
——卡尔去死。
……
他换上了利爪制服，黑漆漆的制服能够与黑暗融为一体，尖锐的指套抓在墙壁上深深嵌入，被护目遮挡的眼睛隐藏着。这里为了更隐蔽性，迪克还加上面罩，确保自己的面容不暴露在这个世界。
这个城市叫福西特市。
据说是神奇队长的城市，他们为拥有这个超级英雄而感到骄傲，尽管大部分人还是喜欢超人，这是约翰说的。但听了很多内容的迪克，直到现在也未能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全貌。
谁是神奇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