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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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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隆的春节气氛依旧浓烈,像那鞭炮烟火燃放时散发出的味道一样浓烈,让人有一种条件反射:不管旧的一年是否学业有成,感情有没有圆满,钱挣多挣少,身体康健与否,都没关系,一听到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闻着刺鼻难闻的硫磺味,吃着丰盛美味的年夜饭,就会把旧年的不好通通抛掉,欢欢喜喜迎新年,祈祷新年里一切顺利。

这个除夕夜,喻家在吴家过年,两家人热热闹闹聚一堂,因为一桩喜事,两家人宛如一家人。

小辈们可以同时领到两家长辈的压岁钱,不过喻星宇领到的压岁钱最多。

因为快升级为姐夫的江禹行单独给小舅子包了一个红包,红包鼓鼓的,一看就不少。

喻星宇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红包里的钱,十分亢奋,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姐夫。”

长辈们被逗笑,喻言的脸却有点烫,这还是喻星宇第一次当着那么多长辈的面叫江禹行姐夫。

喻言悄咪咪地问江禹行给了喻星宇多少压岁钱,他伸出两个手指头,和她之前给的零花钱一样多。

喻言小声嘀咕:“以前我和我弟的压岁钱一样多,都怪你,今年他比我多。他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好意思收你的压岁钱。”

“就当给他的改口费,我跟他说了,以后的压岁钱给他孩子。”

喻言乐了:“你在变相催婚。他以后也会体会到我被催婚的痛苦,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江禹行点点头,低头玩手机。

赵云芝在说吴悠然备孕一事,如果怀孕成功,她和丈夫便不再做生意,要去城里照顾女儿外孙。

说到这个事时,赵云芝有意看向喻言,那意思很明显,让江禹行和喻言也抓紧生孩子,就差直接说出来。

这婚还没结,又要开始催生娃了,喻言怕了,匆匆低头看手机,点开微信一看,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

江禹行给她发了两个红包,一个是7649元,一个是1314元。

这1314她懂,可不懂7649。

喻言立即在网上搜索7649的意思,发现有化学品名、抗原名、车牌号等,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得问当事人:【7649是什么意思?】

江禹行:【一个成语的笔画。】

【?给点提示。】

【藏在你我的名字当中。】

喻言想了想:【言和行?】

【对。】

有了提示,喻言赶紧搜索含有言和行的成语,边看边数笔画,最后锁定在一个词上。

【言行不贰?】

【答对了,有奖励。】

喻言又收到了他的红包,520元。

喻言还有疑惑:【为什么要用言行不贰的笔画发红包。】

【那样你收到的红包还是最多的。】

【就没有别的意思?】

【当然有,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喻言再也按耐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如果长辈们不在,她肯定会扑进江禹行的怀里,这下只得捂着嘴偷笑。

言行不贰,有两层意思:一是在这段感情里,两人都要做诚实守信的人,不得欺瞒对方、不得言行不一;二是两人不能生二心,他们只有彼此,一生一世。

喻言乐得身体发颤,引起了长辈们的注意,纷纷询问情况,她说看到了一个笑话,结果喻星宇让她讲出来让大家一起笑。

喻言一愣,人在兴奋时常常忘乎所以,思维不缜密,自己给自己下了套。

她看向江禹行,求助的眼神。

然而他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好吧,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就是一个程序员,长得非常帅。”喻言边说边看江禹行,“他突然挠了挠头,结果把假发薅下来了,露出了高高的发际线,差不多快地中海了,顿时颜值大打折扣。”

喻言讲完后,赵云芝配合地笑着。

不过,江禹行却若坐针毡,因为喻父喻母都直直地盯着他,他赶紧摇着手说:不是我。

喻言父母对江禹行的工作不了解,也不知道算法工程师到底是干嘛的,他们只听喻言说过,跟那些IT行业的程序员差不多。

于是他们就对号入座,把喻言口中的那个程序员当成江禹行。

吴承雅甚至惊呼道:“小禹,你戴假发了?”

江禹行花了些时间给大家解释,还薅了薅自己头发,向大家证实他没戴假发,没有地中海,这才了事。

整蛊人成功的喻言笑得前仰后倒,挑衅地看着冒冷汗的帅哥哥。

江禹行发了一条信息:【还想不想要红包了?】

喻言回了八个字:【言行不贰,落棋无悔。】

江禹行无奈笑着,以后他会被自己说过的话套牢。

不过,他心甘情愿。

*

喻吴两家人商量,将江禹行和喻言的订婚宴定在吴家举行,时间是正月初五那天,正好也是江禹行外婆的生日,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两家都会请一些亲朋好友来参加。

吴悠然回娘家后,整天嫂嫂长嫂嫂短地喊喻言,喊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她还会拉着喻言打麻将。

吴悠然占用了喻言太多时间,引得江禹行很不满,他直言:“找你的永哥去,别老缠着喻言。”

吴悠然脖子一抬:“你是喻言的谁啊,轮到你管吗?”

江禹行横了吴悠然一眼,掉头对喻言笑:“轮得到我管吗?”

喻言太清楚吴悠然了。

如果她点头,吴悠然肯定会啧啧两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奚落她这么急着嫁给江禹行。

如果她摇头,吴悠然会高呼,一脸看好戏,再将江禹行数落一番,说他急着娶她却不想嫁。

反正吴悠然就是想起哄看热闹。

喻言选择用微笑回应,别人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反正她没说话,也不想加入兄妹间的斗争。

吴悠然挑衅的目光:“哥,喻言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会是想悔婚吧?”

这太严重了,喻言觉得有必要表明立场,傻子才不想嫁给江禹行。

不过江禹行抢先一步说:“吴悠然,别以为你嫁人了我就管不了你。昨晚上新永还在跟我诉苦,说你在家也像个教导主任。不是我说你,工作生活需要分开,别把你的坏情绪带回家,你老公不是你学生,别成天跟他大呼小叫的。再说学生的逆反心重,你越说他他越跟你对着干。当心哪天你老公揭竿而起。”

“他敢。”吴悠然急忙起身找张新永去,“胆儿肥了,敢在背后蛐蛐我。”

江禹行成功地转移战火,急忙拉着喻言离开,两人去山上找清净。

大家庭是挺热闹的,但留给热恋男女的私密空间实在太少,只得离家出走。

不过吴悠然的一番话却惊醒了江禹行,他差喻言一样东西。

*

喻言将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都放在床上,坐在床沿,无奈地望着母亲。

张兰拿起一件衣服看了两眼,随手丢在床上,再拿另一件衣服,直摇头:“衣服全是黑白灰,我一个五十出头的人都不会穿这些死板的衣服?”

“这些是高级的颜色,不是死板。”

“高级个屁,你平时穿这些死气沉沉的颜色就算了,明天订婚还穿这些,像话吗?”张兰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嘴上,“你看我大过年的老提那个字,不吉利。”

张兰立马拍了三下床头柜,呸了几声,转身去打开衣橱,将叠好的衣服翻了又翻,翻到了一件桃红色毛衣:“明天穿这件打底。”

“妈,这是我高中时穿的。你看都起球了。”

张兰定睛一看,毛衣胸前、袖子上有大大的毛球,一看质量就不咋地,赶紧塞进衣橱里,又翻了翻,翻到了一件暗红色妮子外套:“这件呢?”

先不说衣服的质地样式,光是那一排大大的牛角扣就让现在的喻言接受不了,她摇了摇头:“不觉得很幼稚吗?”

张兰数落:“我看你现在也没成熟到哪里去,让你提前准备好衣服,你看你都准备了些啥?”

喻言拎起一件米色羊绒大衣笑:“这件衣服是新买的。”

“一点也不喜庆。”张兰从衣服兜里取出手机,“我去碧云那里选两件好看的衣服。”

“妈,太晚了,龚阿姨可能都睡了,大冷天的,别把人喊起来。再说就和大家一起吃个饭,走走过场,又不是婚礼,随便穿就行。”

“你能随便我不能,到时候镇上的人笑话的是我。”电话没有接通,张兰打算直接去龚碧云家楼下喊人,“要是有钱挣,我早就从被窝里爬起来了。”

喻言想阻拦,可是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下楼给她买新衣。

*

江禹行进喻言的房间时,她正在整理衣物,难掩惊讶:“这么晚了,有事吗?”

“刚在楼下遇见阿姨,她让我进来坐坐,我就进来了。”

“哦。”喻言并没有多想,继续叠衣服。

“阿姨慌慌忙忙地出门,出什么事了?”

喻言摇摇头,指了指床上的衣服。

江禹行以为是让他帮忙叠衣服,也就乖乖地坐在床边叠起来衣服来。自从他爸妈离婚后,他就变得独立,再加上几年的留学生活和外地生活,会做不少家务。

“我不是让你叠衣服,我妈嫌我的衣服太素了,明天穿不喜庆,要去龚阿姨那里给我买两件衣服。”喻言竖起大拇指,“不过你衣服叠得很好。”

江禹行得了表扬,没有停止叠衣服,边叠边笑:“我也想看看你穿大红袄的样子。”

喻言挑了挑眉:“要不我让我妈给你也买一件?丈母娘买的,你怎么也得赏脸穿一穿吧?”

江禹行笑容僵住,低头叠衣服:“我承认我有几分姿色,不过跟你没法比,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衬托你的美,看着你美我就高兴。”

喻言小嘴一噘:“我好愧疚,你本身就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高八斗,为了衬托我实在是太委屈了。”

“不委屈。”

“绿叶精神真可贵。”喻言拍了拍江禹行的肩膀,“要不这样,我穿红袄,你穿绿袄,红花配绿叶,绝美。”

江禹行目瞪口呆:“你见过哪个大男人穿绿衣服的?”

“你一直是一个敢于人先的进步青年,绿衣服怕什么,有你帅气的脸和高大的身材加持,保证引领安隆潮流。”喻言掏出手机,“我这就给我妈打电话。”

江禹行急忙去抢她手机,喻言身体往后一仰,他朝她一倾,还没用力,他就把她压在身下,伸手抢过她的手机。她手脚反抗着,声音也在反抗,不过怕家人听到,压低了声音,笑声像哭声。他为了防止她乱动,腿压着她的腿,手钳制住她的手。

喻言动惮不得,挣扎和发笑耗尽了她太多力气,只得安静下来,任由他绑着她。

“松手,我不打了。”

江禹行迟疑着没动。

“等一下我爸妈进来看到了不好。”

“怕什么,明天我们就结婚了。”

“是订婚,不是结婚。”

“订婚结婚都一样,难道订了婚后,你还会跑不成?”

喻言无力地挣扎了一下:“就你这样,我想跑也跑不了。”

江禹行挪了挪腿,不再压着她。

喻言起身时,又被他拽倒:“你干嘛?”

“一起躺会儿。”

喻言刚起身时看到叠好的衣物又乱了,眉头紧蹙:“都怪你,又把衣服弄乱了。”

“没事,等一下我叠。”

一开始喻言有些担忧,但见门是关着的,便放宽了心。其实这几天只要江禹行在她屋里,她的父母和弟弟都不会闯进来,如果有事会在门外大声喊人。

回老家的这些天,江禹行和喻言虽然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走哪儿都会黏在一起,但这毕竟是不那么开放的小镇,他们还不是正式的夫妻,就算他们的情再浓,也会有所顾忌。

江禹行就是再想,也得忍着,毕竟是在喻家,连吻都是克制的。

喻言靠在江禹行怀里,温暖,安全感十足,脑子昏昏沉沉要睡去,突然感到手上有个冰凉的东西,抬手一看,左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钻石又大又闪。

她大脑一时宕机,不知该如何反应。

江禹行起身,同时把喻言拉起来坐,他神态庄重,突然弯下身去,准备屈膝单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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