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日渐壮实,我拍了张照发在动态栏里告知大家这个好消息。
以菊丸英二为首的青学学生纷纷表示了诚挚的祝福。
菊丸:长大了!清水桑把球球照顾的真好!
菊丸:想念球球!
大石:确实呢,英二你不要在人家评论区刷屏……
不二:球球变壮实了呢~
手塚:不要大意。
不要大意什么?这是冷面少年独有的冷笑话吗?
我笑着一一回复。
迹部景吾还有立海大的大家倒是第一次知道我养猫咪的消息,这会儿一个个在评论区和私信轰炸,我挠挠头,赶紧将捡到球球的事件还原,群发告知大家。
球球一夜之间冒出好几个衣食父母,纷纷叫嚷着要给它买东西。
我看向一无所知、还在□□的球球不禁啧啧称奇。
……算你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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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球球身上有了几两肉,我找了一个风和日丽、又不需要排练戏剧的周末,准备带着他去打疫苗。
住在附近的雅治和比吕士事先来到我家帮忙。
比吕士帮忙拎着航空箱,球球安静地待里面,一双眼睛骨碌碌地转悠。
仁王雅治隔着航空箱,在外面伸出食指和球球互动。奇妙的是,一向是猫狗都嫌的仁王雅治这次居然受到了球球的友好对待。
我惊奇地看着两位互动,球球颇为享受地将头往雅治的食指上蹭,甚至是舒服地打起了呼噜。
“噗哩,”仁王雅治主动地将手往更深处探,口里不正经地重复叫着球球名字,“球~球~”
这个周末家长都有事,我们三人只好打车去宠物医院。
三人一猫坐在后排会拥挤,我推推身边俩人,希望谁自觉一点去前排。
关键时刻,两人都默契地看天看地看两边,岿然不动。
我卡在两人中间,黑着脸道,“太挤了,我要去前排。”
雅治和比吕士隔空对视一眼,以我要照顾球球为由,劝说我留在后座。
……至于吗。
天气还很闷热,开着车窗,我的视线直直看着前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晕车。
“还好吗,头晕?”比吕士微微凑近,察觉我面色不虞,第一时间握住我的左手,帮我按住左手近虎口的穴位。
……他都是从哪学来的知识,怎么什么都知道。
但头晕恶心得我无暇顾及其他。
我的手被他包在手心里揉捏,不知是不是心理抚慰,现在倒是比刚才汹涌而来的眩晕感好上不少。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他按住我手的力道收紧了一些。
雅治也对我投来关心的眼光,悄悄握住我另一边手。
去医院的路途不算很远,但偶尔轻微的晃动,我小腿无意间擦过雅治的膝盖。他的露出来的皮肤干燥凉爽,我的小腿靠着他没动,也没注意到雅治身体僵硬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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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宠物健康中心,下车后三人一猫里状态最好的居然是球球。
我靠在医院大门边抚住胸口,深呼吸了好几个来回才觉得身体好上了许多。
雅治和比吕士子下车后就提着球球站在另一边,玩起了沉默是金那一套。见我走过来,比吕士刚想开口,却被雅治懒洋洋地抢先开口道,“走吧。”
我的视线和他身后的比吕士对上,对方朝我弯弯眼睛,然后移开视线。
我们在医院放下球球。
它不怕生,翘着尾巴围着我们三人转悠。
第一次见到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球球全貌,比吕士和雅治或多或少都有些惊奇。
尤其是比吕士。
看着雅治轻轻用手逗弄球球,他只静静地观看,语气飘忽道,“…太小了,感觉说话声音大点都能攻击到它。”
“总会长大的,”我不自觉带上点家长口吻,语气紧张道,“希望它能健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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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小姐带着甜美的微笑,走过来问球球的监护人是谁。
“这里!”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雅治和比吕士俩人异口同声地举手回应。
俩人默契地回头对视了一眼,又迅速双双将头撇开。
最后还是拿钱包最快的比吕士起身,跟着医护人员去给球球缴费,而雅治则跟着凑上去签字。
……一个个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取代我的位置吗。
但值得高兴的是,打针的护士告诉我,球球是一只健康的小猫。
得到这一好消息得我又迫不及待发了状态,告知全员。
比吕士和雅治两人从今天见面开始就有些别扭,下午将我和球球送回家后,俩人就像达成共识一样向外走去。
我有些莫名地挠挠头,“今天要一起吃饭吗?”
“今天就不了,我和雅治还有点事。”比吕士温和地回头朝我笑笑,又转头看向雅治道,“对吧,雅治?”
“没错~”仁王雅治双手垫在脑后,笑得十分不正经,“不用太想我哦~”
我’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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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还有一个多月,长到令人觉得有些无所事事。
以往我们几家都会凑着一起出去露营游玩,但是今年雅美子交了男朋友要去过二人世界、雅治比吕士他们又要抓紧训练网球、迹部景吾同上,所以只剩下我一个人。
抚子女士提议说要带我去乡下外婆家乘凉。
日本的乡下小镇还比较凉快。
抚子女士骑着自行车,载着我绕着小镇转悠,风从前方吹来,我能闻到她身上和我如出一辙的沐浴露香味。
外婆就站在院外迎接我们。
抚子一只手握着自行车,另一只手张开同她挥手,“妈——”
我坐在后座好奇地探头。
外婆比我想象中更年轻,头发只是微微白,穿着得体的休闲衫,拿着扇子,一晃一晃,笑眯眯地看着我俩靠近。
抚子女士带我走下车,我腼腆地朝着对方喊了一声:“外婆。”
外婆笑着摸摸我的头。
院子里就有水井,外婆牵着我的手告诉我夏天的井水又甜又好喝,又指了指旁边藤蔓上结出来的西红柿和小黄瓜给我看。
我好奇地一一摸过去,最后蹲在地上,看着地里已经圆滚滚的西瓜。
外婆笑着摘了一个下来,切给我和抚子女士吃,“你们母女俩在这点还真像。”
“那我也是遗传你的,”抚子女士攀着外婆肩膀笑嘻嘻说道,句尾中还带着点少女般的娇俏。
我站在一边静静看俩人相处的场景,然后被抚子女士拉到怀里抱住,三个人挨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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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子和我一起在这陪外婆呆了几天,就得回去上班了。
“妈。”玉明男士挠挠头,朝自己的岳母打招呼。他开车过来接抚子女士,正好将毛毛和球球送过来,让我们一起在乡下呆段日子。
“好好照顾你外婆哦~”抚子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拥抱了一下外婆,离开得很干脆。
外婆和我一起站在院外,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
我轻轻牵起外婆的手,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但也带有岁月粗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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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院子更大,球球和毛毛在草地里疯狂打滚,我美滋滋地躺在院子里吃着自家重的西瓜,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头上的藤蔓沿着架子生长地极好,密密麻麻地缠绕在一起,挡着了烈日。
“隔壁邻居今年也带着孙子回来避暑了。”外婆拿着竹篮走到门前,招呼我道,“我们一起过去打个招呼。”
“好~”我咽下嘴里最后一块西瓜,站起来接过外婆手里的竹篮。
里面装着从藤蔓上新摘下来的蔬果,一个个颜色饱满喜人,拿来送人最适合不过。
外婆牵着我的手到别人家院子口。
开门的人视线和我对上,一愣。他礼貌地冲我点点头,接过竹篮,然后看向外婆,清冷的嗓音徐徐开口道,“婆婆好。”
他身后出现一位和外婆年纪相当的老人,对方亲亲热热地朝外婆道,“怎么还带东西了,快快进来。”
我朝对方问了声好。
外婆被对方迫不及待地迎进门,我微微走慢一步和身边的手冢国光打招呼,“好巧啊,真没想到你老家是这里。”
“嗯,”手塚国光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还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假期过来休息。”
他的回答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这些网球少年不是一贯把训练放在第一位吗,暑假这种黄金档,居然不用来训练网球?
这个答案,我第二天从外婆嘴里听到了。
“国光啊,”外婆带着老花镜,手里还一直勾着针,“手腕好像因为打球受伤了,正被勒令在家休养呢。”
居然是这样。
我一脸恍然大悟。
“正好你们同龄,可以去隔壁找对方一起玩呀。”外婆笑了笑,“国光也算是我小时候看着长大了,是个很热心的小伙呢。”
我脑海里涌现出对方的扑克脸,只觉得外婆在说笑。
门外有响动,我跑出去,看到’热心小伙’手冢国光正抱着什么站在门口。
他的裤角边被球球的爪子勾着,整只猫赖着躺在鞋上用头去蹭他的腿。
“这是奶奶亲手做的泡菜。”他站在原地不动,表情微微有些僵硬。
我以为是他怀里的罐子太重,便赶紧接过来,以免对方手腕的伤加重。
怀里的罐子被花布包的很严实,我朝他道完谢后便赶紧拿进去送给外婆处理。
等出来,他还站在原地。
我将外婆的回礼放进他怀里,才发现他是怕惊扰了躺在他脚上的球球。
……啊,手冢国光。
确实是’热心小伙’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