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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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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予感觉到空调冷那会儿就感觉不对劲,第二天果然发了烧,他给李伯说了声后就继续缩被窝。

司涔想送他去医院却被拒绝,他想先吃药看看能不能起点作用,但药效起不来。没多久就突破了39度,司涔慌慌张张地送他去医院。

办好检查和入院手续,司涔愧疚地说:“对不起......”

“要是真对不起我,这几天好好伺候我赶紧好起来。”周清予虚弱干哑地说。再躺个四五天的医院,他编的画框可就不能如约完成。

“好。”

挂的点滴都是几大瓶,护士时不时要来给他测体温,每次一来他都会醒。司涔索性让护士把体温计留下,他定时给他测体温再报给护士。

第四瓶药水滴完,他的体温才降到38度。

昨天他跟海旭说下午三点过来一起画画,今天周清予发烧他一着急就把这事忘在脑后,刚才海旭已经到了小区门口打电话给他才想起来。

他只好说临时有事出去了,过几天空了再叫他。

周清予刚睡醒,喝了杯温水润喉,“哥哥变鸽鸽了,鸽子的鸽。”

“没办法嘛,而且他肯定不会怪我的。”司涔说,“你等会儿想吃什么?”

人一到生病胃口就会变得很差,他也不例外,没有什么很想吃的。吃药之前要吃东西垫着,要不然可伤胃。

“就生滚粥吧。”他说。

“行。”司涔转身就打电话给一餐厅订餐。

“我以为你会回去做好送来呢。”

医院离家有一段距离,来回时间都有近一个小时,司涔很想回去给他做好送来,但怕他有什么需要但是身旁没人帮忙才选的订餐。

生病的时候能吃到心爱人做的饭是被重视被疼爱的,司涔理解这种感受,弯腰坐到他身旁,哄道:“今天先将就一顿,烧的太严重了离开我不放心,明天回去做好送过来。”

周清予随口一提,被他放在心上心里自然是开心的,笑道:“好。”

声音是从喉腔里发出的,他嗓子干哑肿痛像被针扎一般,心想还是不要说话了。

现在天气热,生滚粥送到的时候还是滚烫热乎的,周清予感觉味道还可以就多吃了一点。

直到看到要吃的药量,心都死了,吃药都能吃饱的剂量。

“我一个感冒确定吃这么多药?”周清予哑声发问。

“对。”

“......”周清予看着这一堆药说不出话,有几颗是白色大粒的消炎药,那药一进嘴里酸苦味会瞬间充斥整个喉腔。

他深知自己喉咙发炎,这药肯定是要吃的。一杯温水,几粒最令他害怕的放进嘴里那一刻整张都皱成痛苦面具。好在是一次性咽下去的,要是一次性咽不完那是真的痛苦。

第二天高烧已经退去,司涔回家给周清予做了营养餐送过去。

之后的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

周清予出院已经是五月过,出院没两天他就又回去赶画框的进度。

正式开展前一周有个预展,他需要在那段时间完成画作并布置完成整个画展,仅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

海旭学的很快,司涔给他边画边讲不到一会儿就抓住了要点。在理解一些简单基础的东西之后就带着他一起画。以往的油画颜料多少会有些气味,司涔考虑到他刚出院不久还在吃药治疗,询问医生建议后特意换成相对健康纯粹的颜料,虽然颜色的展现度会有所下降,但画好可破。

每画半个小时司涔就会让他歇会儿,怕他无聊还特意打开了电视,但是一些地区的电视台正放着最近新闻。

只不过这则新闻引起了他俩的注意,某地两小孩因脑膜炎救治不及时意外去世,而这病是如今的儿童杀手之一,治疗费用大潜伏期又长。

海旭虽然还小,但经过此事肯定成长了许多,原本热情高涨的情绪变得低落。

司涔遇到这情况手足无措,“海旭是为那两个小朋友感到难过吗?”

“嗯。”海旭难过地说,“我看到新闻上的阿姨说我得的这个病是儿童杀手,等我好了以后我要为这些小朋友做点什么。”

“好。”司涔温柔地轻拍他的肩膀,“海旭一定可以做到的。”

展会上几幅画是要进行拍卖的,不如跟海旭画的这幅画跟拍卖会那边的人联系说明一声?不管卖得多少,把拍卖的资金捐赠个儿童基金会?

“海旭,你愿意把我们现在画的这副画卖掉,把钱捐赠给那些需要帮助的小朋友吗?”

“愿意!”海旭毫不犹豫地说。

小孩子的情绪变化很快,前一秒还在难过伤神,下一秒就变成了动力满满。

司涔又教了一会儿海旭上色的方法和细节,打算把他教的有点小基础再正式开画。

周清予编到一半发现竹子没了,只好又去竹林砍竹子。五月份的下午两三点气温保持在32左右,太阳更是晒得让人发晕。

今天砍了晚上李伯才能帮他烤,要不然明天早上去砍,到竹条能用已经是两天后了。

阳光晒的不留一点情面,刚到竹林就感觉四肢火辣辣的。

他已经孰能生巧,砍的极快。李伯也跟着他一起,一个小时左右就返程。

-

周清予每天早出晚归一直持续到六月初。

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画框封边,他还不太熟,跟李伯联系了好几回才敢上手编封边结。

竹条和竹片一缠一绕和穿结就不能停下,他中午一吃过饭就开始继续编。李伯在一旁都赞叹连连。

最后一个死结打上就算完成了画框。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钟,李伯把周清予送到村子外才回去,临走前周清予给他包了个红包送给他,他一直不肯收下,周清予无奈只好仓惶塞他手上就跑开了。

李伯说要是不嫌弃他这个老头子有空就回来跟他一起吃个饭就行。

周清予应了下来,毕竟这两个多月的时间李伯一直很耐心地教他怎么编,中午怕他跑出去吃麻烦,午饭还特意多做他的那份。

他回到家里时司涔还窝在书房里进行最后一步固色,他没去打扰他,肚子饿了就先拿冰箱里的酸奶垫垫肚子。

等到司涔固色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我们亲爱的司画师辛苦了。”周清予给他递来一杯兑了一点葡萄糖的温水说。

“不辛苦。”司涔结果水杯,拍了拍他的翘/臀,还不忘打趣:“手感真好。”

“......”周清予扒开他的手,“去吃夜宵吗?”

“好。”

周清予选了附近一家开了时间长味道不错的大排档。

走过去的路上司涔难得的正经起来,“你想见我爸妈吗?过两天是端午节,他们回国过节。”

周清予心里有点忐忑,但见是必须要见的,定了神说:“想,那我们跟你爸妈一起过端午?”

司涔大笑一声,随之又压低声,“不是我爸妈,是我们的。”

周清予抓过他的手牵在手里,心里像注入热可可般甜蜜。

晚上不宜吃太过重油腻的东西,点了一些清淡的菜,吃完后又慢悠悠地走回家。

周清予给他编织的画框他舍不得拿来装跟海旭画的那幅画,就拿来装了之前画好的那一幅。

书房好久没整理过,趁着这两天司涔父母要来,周清予跟他把家里卫生全打扫了个遍。

他俩前脚刚收拾完想歇会儿,林女士他们提前了一天回来,给司涔提前打了电话去机场接他们。

俩人换了身衣服开车往机场赶,广州的六月天就像是一个大蒸炉,一出有冷气的地方就热的不行。他们在机场的出站口处等二位长辈,司涔在人群中看到了爸妈挥了挥手,周清予在一旁也看到了二老的样子,脸上笑盈盈的几条皱纹随之显现,十分和蔼可亲。

父子俩长得很像,笑起来有两颗小虎牙,鼻子高挺立体的程度如出一辙,司先生年轻的时候一定也是大帅哥。

林女士身旁还有一位脚踩恨天高高跟鞋,打扮得精致秀气的女孩跟身旁的妈妈长得有几分相似,两位都是浓颜系的大美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俩姐妹呢。但他还没听司涔提起过家里有还有妹妹。

“司涔,旁边那位是妹妹吗?”周清予问。

“不是啊,我姐,司沅。她都35了,怎么会是我妹妹。”司涔说。

她哪怕是脚踩高跟鞋但仍是步伐轻盈,整个人看起来也是活力四射的,一点都没有岁月的痕迹,是妹妹一点都不奇怪。周清予心想。

二老一见到他俩就开心地合不拢嘴,司沅在一旁也笑的不止,时不时来几句吐槽自己的亲生弟弟。

家里没有买菜,回去路上拐弯去超市买了菜。

周清予本想去帮他们父子俩打下手,却被林女士和司沅叫住,“清予啊,你可别去,进司家的门可不能下厨干活。”

他笑了笑,乖乖地回到沙发上跟林女士和司沅聊天,聊的无非就是关于司涔和他的一些事情。

林女士得知他童年经历后连连叹息心疼,希望他跟司涔能快快乐乐地度过余生就知足。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给你讨回来。”司沅叮嘱他说。

果然弟弟怕姐姐,他心想。

家里有个房间被改造成健身房,只剩下一个空房间,他们三人肯定是住不下的。

“阿姨,姐,只剩一个空房间了......”周清予说。

“不碍事,我等会儿去找我的合约搭档。”司沅笑了笑打断他说。

“我跟老司去住酒店,不妨碍你们小情侣的。”林女士笑着说。

周清予:“......?”我真的只是怕你们没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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