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柠吓的直尖叫躲进了恩特的怀里。马斯教授现在也吓的不轻,但是好歹很快就捡回了理智说道:“幻觉,是幻觉。”
一阵风吹过,露出了新娘烈焰般的红唇。她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嘴角边有一颗黑色的痣。
她冲着方觉远伸出了手,而方觉远就想被蛊惑了一样缓缓向她走去。时鸣涧眼睛都要红了,抄起旁边的凳子就往她砸去。随着凳子落地,周围的一起消失殆尽。
时鸣涧拉起方觉远就走说道:“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快走。”
马斯教授拿起仪器测了一下周围的磁场说道:“可能是我们的神经受到了某种波的影响所以才会出现幻觉。”
时鸣涧说道:“哪不可能每一个人的幻觉都一样。”
时鸣涧现在敏感的要命,只要出现一丁点异常就要撤离。方觉远拉住了他说道:“你会不会太敏感了。”
时鸣涧瞪了一眼,加重了语气说道:“敏感?在之前那个工厂你被棺材抬走也是幻觉吗?”
这个方觉远无法反驳,因为他确实被蛊惑了。但是现在出去的话,外面的那群异种难保不会把他们撕成碎片,现在出去还真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是在这间阁楼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海渊说道:“既然时先生说这里不安全,那我们换一个地方。”
马斯教授本来想好好研究一下恩特的档案袋。但是现在众人撤退,这里也确实不安全,他也只能跟着撤退了。
方觉远现在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利用粒子探测功能探测了附近了能量,发现超电波的活动频率很频繁。方觉远环顾了四周,现在晚上,他们也看不见镇中的雾气怎么样。
他们往镇子里面走,方觉远通过他们走过的路大致能够推断得出这里的地方是什么样。就是成一字型,应该没有分叉路口。一条道走到底。
镇子外面的屋子都是有些破旧,倒是镇子里面的房屋新了不少。雾气也没有那么重了。众人还能听到远处异种的嚎声。他们走路的声音越来越小声了。
走到了镇子的深出,居然有上世纪的木屋房子。方觉远海看见一间比较大的房子,门口已经褪色的棋子写着:古玩城。
“这里以前应该挺热闹的。文化应该挺久远的。”
时鸣涧认同的点点头。
“前面怎么有灯笼。”
众人朝着区柠指的方向看去,之间前面的道路比之前亮了许多。有几户人家门前还挂着红灯笼,门门口的上方挂着一个八卦。青石小路很干净。红色的灯光把小镇照的红红的,比之前在废弃工厂还要诡异。
一般这种地方不是有鬼就是有妖。
时鸣涧把方觉远护在了身后,皱着眉头说道:“外面那么破烂,为什么里面这么干净?”
方觉远往后看了一眼,已经不是来地时候那样了,而是跟前方一样。方觉远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已经穿越到另一个空间了。现在的情况不太妙。
之前还是靠他推门的情况才能到另一个世界,现在都不用他动手了。
马斯教授说道:“看来我们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现在也不用担心遇到异种了。”
恩特听完就往后跑,海渊一只手就拎住了他说道:“你跑什么?”
恩特着急的说道:“余阳还停留在之前那个世界呢?我们得回去找他。不然等一下他回到那栋阁楼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现在回去拿简直就是添乱,方觉远说道:“我们已经给他留纸条了。他看到了会跟着我们过来得。”
恩特停了下来问道:“真的吗?”
方觉远点点头。余阳本来就不是一般人。他能够在短时间时间弄到一张本科大学毕业证书,还有弄清楚现代的一些地理知识和基础化学知识本身就证明他的智商不低。
之前要不是余阳说地上氧化铁可能是旧部落打仗散落得兵器造成了土壤是红色,方觉远也看不出他的破绽来。很显然余阳只学习了表面知识,真是有些东西连表面知识都没有学通透。
恩特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进去。这里得房屋都很新。也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什么民宿。
他们大约走了一个小时,终于走到了小镇的尽头。眼看着没有人家了。马斯教授说道:“我们敲一户人家吧?”
时鸣涧点点头,方觉远叫住了他说道:“找门上没有挂八卦的人家。”一般挂有这些东西的人家大都是风水不好。
时鸣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是乖乖的照做了。他敲了一个看起来还挺富的人家。大门鞘悄打开,露出了老人有些白的脸。她看起来已经很老了,头发黑白參差。眼睛看起来没有任何神气。
“请问你们找谁?”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浑浊了。低着头,双手扶着门框。
时鸣涧礼貌地说道:“您好奶奶,我们是旅客。在这里找不民宿,想在您家借宿一晚可以吗?”
老太太让开了一条说道:“进来吧。”
众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张正方型的桌子。摆放着四条长凳子。中间放着一个旧茶壶。
老太太请他们坐下了,给他们倒了一本谁。马斯问道:“女士,请问你们这里怎么都看不到什么人?”
其实也不怪马斯教授这么问,他们到了这一个空间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地。老太太给茶壶重新装上了水放到炉子上烧。嘴里说道:“年轻人都出去了。留在镇子里的就只剩下一些快要死的老家伙了。”
方觉远赶了这么久的一段路,好不容易喝了一口热茶。马斯教授叹了一口气说道:“鸟儿长大了终归是要飞的。只不过壮士已离哉,何人留下壮故里啊。”
老太太步履蹒跚的走过来想要去淘米,区柠眼快的跑过去帮她。还把那位老太太扶到凳子上坐好。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说道:“外面的城市繁华,想要出去看看也是正常的。”
方觉远沉默了一会说道:“不是每一座城市从诞生的时候救开始繁华的。她必须要经过漫长的建设过程。先是生产,然后吸引资本最后再发展。如果真的想要发展。没有说过不可以在故乡建功立业。看着一座城市拔根而已不是更有成就感吗?”
方觉远说完就站起身来说道:“我去厨房帮一下区柠。”
方觉远掀开帘子。里面是简单的灶台。区柠已经放好了水生好了活。方觉远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发现灶台上布满了灰尘,柜子和碗筷也是很破旧了。
区柠把它们拿了出来一一清洗,边洗边说道:“老人在这里也没有个人照顾,这些年轻人就不知道履行一下赡养老人的义务吗?”
方觉远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身形,往日离娇生惯养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能照顾好大家的饮食起居了。
方觉远不动声色的接过了她手里的碗问道:“区柠,你后悔来到那片沙漠吗?如果不去那片沙漠,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西国。好好的在学校上课。”
区柠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方觉远察觉到了水池子里有水滴落。他贴心的给区柠递了一块旧手帕。这还是基地逃出来的时候带在身上的。
“不抱歉,失态了。”区柠接了过去说道,“其实刚来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后悔。我为什么要跟着教授一起来。我还特别恨她为什么把我一起叫来。后来想想红色沙漠离西国也不远。或许有一天会末世会降临到现实世界中去,我提前适应一下。又或者我们能改变什么。”
方觉远笑笑说道:“你一定能改变什么。”
说完话的同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唢呐演奏的风飞九天。这种古代结婚才会吹的,现在大晚上吹怎么听怎么诡异。
方觉远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鸣涧就进来把他拉进怀里,搂得很紧,还四周看望,生怕周围冒出个什么东西把方觉远抢走。
恩特把区柠护在了身后。马斯教授说道:“大晚上怎么会有这么热闹的曲子。也不像是老人爱听的。”这时,老人捧着一根拉住走了进来,接着微弱的烛光,方觉远看清了她的全貌。
脸色惨白,眼睛是白色,瞳孔呈灰白。有点像丧尸,但是举止没有一样像丧尸。
时鸣涧抱着方觉远挡在了最前面。方觉远手摸向了他腰间的枪。
老太太把拉住放在了灶台上,对他们的行为好像看不见一样,往灶台离加了一把柴说道:“我不是什么怪物,只是小时候得了病眼睛就成这样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方觉远心想什么病能让眼睛成这样?白内障都不带这么白的。
唢呐的声音越来越近,还伴随着打鼓声。看得出来,来人不少。区柠问道:“奶奶,外面是发生什么了吗?”
老太太把窗户打开说道:“应该是哪一户人家在外面找了媳妇现在回来补办酒席的。”
谁家大晚上办酒席的,怕不是个冥婚吧?
老太太准备了一壶酒倒在了窗台上。很快,唢呐声越来越近。方觉觉远感觉有点头晕,时鸣涧搂他搂得越发紧了。
方觉远看见老太太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碗,里面装着糖果点心一起摆在了窗台上。这下方觉远感觉更加的不对劲了。从来都是新人向路人发喜糖,哪有路人给点心的。这个不像是结婚反而更像是祭祀。
偏偏马斯教授不明白。他问道:“你们这里真是友善,还会特地给新人祝福。”
老太太顿了一下说道:“这一路上也累的,天又黑又冷,那边还没有吃喝。准便点东西好歹填填肚子,再来一壶热茶。”
方觉远搂紧了时鸣涧的腰,这绝逼是祭祀。那边是死后的世界吗?
他来不及多想,唢呐声已经尽在咫尺了,老太太关上了窗户说道:“路人不可以看新娘子的脸。这个得留给新郎看。”
通过玻璃窗,方觉远看见了已排排穿着红色衣服得人路过。他们跳着舞,吹着唢呐前进。前面的是乐人,中间就是穿着红色衣服的伴娘,他们撑着大大的蒲扇。再到中间就是轿子,她的旁边有撑着红色油纸伞的人。
时鸣涧看见了几乎是双脚圈主了方觉远,就怕他再一次被那些声音蛊惑了。很快,音乐声过去了。老太太打开了窗户,不知道往外面的空中撒了一把什么东西。看着应该是烧着的纸。
时鸣涧就算再不习惯华国的某些习俗现在也察觉出现在不对劲了。这座小镇处处透露着诡异。他低头几乎接近质问的语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觉远扎了一下无辜的眼神说道:“我也不知道。”
他轻轻地在时鸣涧的耳边说道:“可能是鬼魂娶亲。”
时鸣涧看了他一眼,看来是信了。很快。空气中弥漫着的雾气终于散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堆碎红纸,还有蜡烛和点香燃烧的味道。
老太太说道:“现在应该是入洞房了,回去休息吧。”
他们没有被安排在一间房间。为了安全起见,方觉远把枪给了区柠和恩特。
绷紧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终于安静下来了。方觉远洗完了澡躺在了时鸣涧的身旁。直接长手一捞把时鸣涧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到半夜的时候,方觉远感觉只口干舌燥的。正想起床倒口水喝,伸手一摸,哪还有时鸣涧的影子。他急切地往四周看了看。
这里哪里还是老太太家。他现在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红色的蚊帐,床上的被子也是红色的。他看了眼自己的全身,一身的红色衣服。床是用上好的沉香木造成的。
方觉远下床,接着昏暗的烛光,方觉远看见了自己对面坐着的红色嫁衣女孩。又是她。
方觉远挪过了一张凳子说道:“说吧,你想干什么?”
方觉远并不是很怕她。反而有点期待看到她。那位姑娘的周围的红色油纸伞全部关了。她幽幽地说道:“不是我想干什么,是你想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