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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sixt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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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走廊延伸左右终端,沉睡的如腐朽的木头,一直都是人类的过往将它唤醒,留存了许多人的回忆。

走廊静谧的状态下忽然被打破了。

“我真是服了,上自习还布置题目,她没事吧?”

“你看她那表情,一看就是谁惹她不高兴了,才这样乱发脾气,你看她坐在讲台上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要把我们一口吞了。”

“只知道拿我们撒气,我也是受够了!”

“快点上完厕所进去吧,倒时候又得被说。”

他们光顾着发闹骚,路过这个男生的时候瞬间安静下来,慌乱逃开。

“停,他不是上次我们遇到的变态男吗?真晦气,怎么让我们遇到了。”

“他站在外面,我感觉老师都不待见他这种学生,人不咋地,可惜了他这么好副皮囊了。”

柳晨曦空中旋转的硬币掉在地面上让他们背后一凉。

“他不会听见了吧,快走,快走。”

他们这样的举动,不知道的以为男生长了深渊巨口,面相恐怖。

硬币在地面上翩翩起舞弄晃影,下一秒银色的光影猛的停止,他指尖捻起继续抛起来,用手精准接住。

柳晨曦发下的面貌冻结起来,神态自若,他的脸型和眼眸是偏可爱类型的,但人一当接触清冷系列,透露一股子的爱搭不理,冷冽无情。

他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动静也是故意制造的,居然是讨厌,那就更讨厌吧。

有时候挺想耳聋眼花的,但奈何就是躲不过去,走不出来。

-

坐在教室里的沈残阳做完老师和自己的试卷习题后,开始在桌屉下捣鼓。

熟悉粉色纸片在他手中随意捏造,窗外的光线很强,透过狭小缝隙穿透过来一道白灿的光线在他的手臂。

这顽固的小子也是不听同桌监督,他可是老师的重点“看向”对象,稍不注意也是豁了自己的命。

好险。

闫萌老师经过他的时候,他那迅速的掩饰动作可保住了他的命。

他心想到果然做了亏心事,人的心都是不安的。

坐在倒数第四排的田柾瞧到这个画面,可让他震惊了,刚开始被柳晨曦挡住了,他都不敢把视线放在他们那里。

现在他先是看一眼,再看一眼,眼眶逐渐睁大,他的头恨不得像小鸡啄米一样,贴到他脸上。

啊_

他不敢置信的想到这是沈残阳?

他,他在摸鱼…

???

-

过了一会儿,一个粉色的纸飞机飞来的力度把握的刚刚好,飞到了柳晨曦的脚旁。

他楞了会儿神,疑惑的看向地面明晃晃的纸飞机,他捡了起来。

柳晨曦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折的。

这是折纸折上瘾了吗?

他拿着环看了一圈,发现机翼末端写着两个字,只是写的太过潦草,实在看不出写的是什么。

这就是学霸的字吗,鬼画符?

这怎么比我的还丑,连个横竖都看不清。

踩在脚下磨砂声,让他又想了想。

他这是要干什么?

拿在他手上停飞没几秒,下一秒就把它飞了出去。

柳晨曦戴好口罩,伸头进去看了沈残阳一眼,那个人眼睛全神贯注在黑板上,搭都不搭理他。

他还以为扔个垃圾找他有什么事情找他,谁知……

无论怎么说,这视线也过于灼热了,反而吸引的是后排书呆子的注意力,奈何他们竞争对手都太强,很快恢复学习状态。

什么啊…

不近人情。

柳晨曦看到这一幕也是没话可说,一个比一个呆滞纯真的脸庞只能让他乖乖立定站好。

-

下课铃声一响,柳晨曦往教室走准备继续补觉。

路过他的人害怕的直躲开,又不经想看他长什么样子。

他扶着桌面,刚要倒下,他身边那位冰冷少年板着一张往常的厌世脸,手里持着一个的小正方形木板大小一样的电子产品,多少心里不平衡,认为学校这是搞针对,立马清醒不少。

他坐下一探究竟,透过侧面看各种各样的水果在空中切除,爆出汁。

这么有年代的切水果忍者的游戏居然还有人在玩!

柳晨曦扶着下巴,直视前方,还是开口询问道:“喂,你在干什么呢?”

“Fruit英语单词,你要玩?”沈残阳看向他。

一听不难理解和英语有关的小游戏。

“不用,你拿开点,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懒洋洋的趴上桌,手臂向内交叉,头附在上面。

实则内心疑惑。

什么鬼?他是在学习啊!

学霸与学霸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吗?

我还是乖乖的按自己的步伐走吧。

他觉得还有事情没说完,猛的起来坐直靠椅背,不知所以然的多嘴一句:“沈残阳,你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叫我起来,否则你完蛋了,知道吗?”

这句话显得直白明了,自己又觉得不自在,过于强硬。

像沈残阳这种高冷的人怎么可能会听他这种幼稚发言。

柳晨曦于是准备罢休。

沈残阳秒答应道:“嗯。”

“啊…哦,你继续学习。”

“嗯。”

他句句都有回应。

这可让柳晨曦不知所措了,趴头就是假睡,希望刚才的小磕巴能烟消云散。

我慌毛啊……

柳晨曦上完下一节课后,课间休息的时候准备去找10班的星砚池。

星砚池是柳晨曦学做甜点时所认识的朋友,两人关系就还好,不冷也不热。

他刚走出教室门口没多久,就和余红梅撞了面,余红梅脖颈挂着黑色小蜜蜂,可能是刚给别的班级上完课,右手抱着新、旧教案与政治课本。

本来一划而过的见面,“柳晨曦,你和我到办公室去一趟。”余红梅叫住他。

柳晨曦停下往前的道路,身体开始打转方向,他十有八九猜的出来余红梅为什么叫他去办公室,这种事情他也是司空见惯了,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只要在学校,只会成为他每天的家常便饭。

余红梅的高跟鞋在地上踢踏,一步一声。

他不紧不慢紧跟其后,从七零八碎的人群里穿过。在人扎堆里他有个习惯就是不喜欢注视前方,习惯性的低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习惯成自然而然。

进入办公室后,四个工作位就前后有老师在,一个是余红梅,另一个是赋有国字脸的中年男教师躺在转椅上在呼呼大睡,没个正经样,工位很干净,一张黑框眼镜明摆在桌上。

柳晨曦手随意的放着,站在桌檐边上,静静的等着被数落批评教育。

余红梅坐下后,椅子转向柳晨曦那边,“柳晨曦,你大概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吧?”

“嗯。”

“我在这里多说无益,有些事情说多了就成了你们耳中的废话,吩咐多了你们反而越往后面走,简直就像是在对牛弹琴,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上课发生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下次注意,如果一而三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别怪我没提醒你,知道了吗?”

余红梅不太喜欢说过狠的话语,最多就是温柔的劝导,随随便便说两句,有时还会幽默几句,所以和班上大部分学生都聊得来,不管男生女生小吵小闹,嬉皮笑脸在她这里时常可看。

打破了常规的师生关系,赋予学生之间的朋友关系,而不是被身份所枷锁住自己。

“嗯。”

“……”

余红梅没说话了。

这一通话下来,他站在她面前就一个单调无趣的嗯。

办公室内周围宁静,门外的闹声一片反而如同混沌的回声在柳晨曦耳边环绕。

余红梅拿起桌上的iPad笔转动起来道:“我发现你还挺沉默的,我说一句,你回一句,上课你可不是这样的,太陌生了?”这句话为刚才好像故意不言。

余红梅可以实时查看监控,教室里的一切只要不在监控死角,她可看的一清二楚。

“没有的事。”

“这话说的,没有的事~”重复道。

余红梅又道:“你等一下,你的教材我叫人帮你领过来了,等一下我从桌底下拿上来。”

余红梅昨晚开会的时候,随机叫了个学生把书搬到了她这里来。

柳晨曦意想不到这个老师还挺不错的。

他感谢道,“……谢谢老师。”

我差点忘了这茬。

余红梅要不提醒这书的事情,柳晨曦要书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事。

“谢谢就不用了,记住,不管你是靠天赋,还是怎样古奇八怪的学习方法我不管,但别在考试给我掉链子就行,OK?不然你自己为你时间来买单!”

余红梅随着搬书的动作声音有所起伏不定。

柳晨曦知道她在用有趣的灵魂警告他的态度。

他呆呆笨笨的比了一个OK手势,僵硬变扭的说道:“OK,明白。”

-

回到教室后,一小摞的书摞在了他的左边,他没有打算用抵挡视角方式隐藏自己上课的不安分行为,他不需要,因为压根没用,他知道老师和摄像头的眼都不是摆设,还不如随意了得。

-当一个人真正颓废是看得出来的,当一个人再次爬起来也是看得出来的,总有一些人会在中途向阳而生,莫名其妙但又非同寻常。

第四节课了…

看来得等吃饭时间碰碰运气能不能遇到星砚池。

柳晨曦因为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多少不能适应孤独一个人,尽管可以一个人,看着成群结队的人心里多少不是滋味,总会有淡淡的忧伤戛然而起。

-

中午大家准备去干饭的路上,柳晨曦和星砚池都疑惑相向——

柳晨曦站在楼上十一班的门口找个人找的团团转,乱花渐欲迷人眼,教室外人流拥挤,看半天也没看到他觉得眼熟的银色百合花手链,星砚池身上标志性的配饰。

星砚池写完题从前门出来后,一个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身材高挑,相比学校许多人的身高高出别人很多,白白净净的。

他近视眼,摘下眼镜后就看不清楚了,揉了揉眼疑问道:“柳晨曦?”

“?”

柳晨曦听声音看了过去,还一脸茫然,只见那雀斑脸的男孩大跨步向他奔来,用力过猛的拍了一下他的背,“卧槽,不是你真来一中了啊,我还以为黎浩雨他们说的是假的呢。”

“你不看我一眼,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帅哥往哪杵着,刚才我还以为我眼瞎了。”

那蹦踏过来的小弹簧别提有多开心激动,柳晨曦受他这一掌,骨头差点没散架,扶了下背不高兴的说:“嗯,你眼睛已经接近瞎了。”再一句温柔的提醒,“那个,麻烦你下次拍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

星砚池食指中指并齐空中一挥,“砚池手下听从命令。”抛wink。

一如当初的活泼可爱,没一点小脾气。

柳晨曦觉得神奇的是他竟然和他弟弟柳笙是从同一个福利院收养的,小时候一直和他弟待在一起玩,居然一点没受柳笙阴郁性格影响,反而性子更活蹦乱跳。

他附和他的搞笑天质,下令道:“砚池手下,我们该上征程了。”

“欸,不是,食堂饭这么难吃,你要去吃?”动作浮夸的抱头难以置信,可以看出这个小弹簧有点抽象思维。

“没办法,只能忍一忍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得慌。”

“因为母亲大人的监督,我不得也得不得不。”

他们走在宽阔的楼梯上,两人并肩而行,身高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们两个圆溜溜的后脑勺,不愧是认识四年之久的好兄弟,如出一辙。

“那你挺命苦的了,柳晨曦。”

柳晨曦想了想也还好,总比没东西吃好。

柳晨曦是内心话多,星砚池相反,是个话痨,走的路上吧啦吧啦一大堆,没完没了,一句顶他十句。

“你来这也是遇上王爷了,伺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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