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互通过姓名，但在树叶间的簌簌低语下，他们的每一个词都像在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解除“练”状态，把“缠”收束再试一次。”凯特一改随和态度，微眯着眼睛观察着洁希卡发动的“练”。

“操作系念能者贸然模仿强化系技法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在操作系都没有练好的前提下。”

幻影旅团的人多少都会练习一些强化系的技能，毕竟它很具破坏性。洁希卡自是知道这种的后果，但束于自身念能力的局限性，但她别无可选。

“可能，你需要对我的 “控制”有一定的了解。”洁希卡将“硬币的背面”规则告诉了凯特。

“你想不想给这个控制下一个由你界定的限制？”每一个念能力都有属于它的规则，并不是衡量念力大小，而是综合考量对敌策略。凯特示意洁希卡伸出手。

一双手浮在晨光里，纤细的指节摊直，与凯特以掌相对。

“上三系的高手以 “掌”为角力方式。”洁希卡能充分感受到另一只手推给她的压迫力，显然，凯特并没有尽全力。

“而下三系……”凯特收掌曲指，往洁希卡掌心一点，洁希卡便被他推出了数米远。“则应该制定规则，你的念能力理应如此。”

“嘭”直至后背撞到树才抵了那股力，碎叶簌簌坠落，打落了洁希卡向前的视线。

偌大的树林，两人相对无言，太阳将影子拉了出来，镀在的琥珀色的光晕里。

“凯特，你杀过人吗？”洁希卡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指，匀称，嫩白，她总觉得指缝处蜿蜒着血丝。

少女心细如发，他并不好奇她从何知晓自己的名字，“嗯。”

虽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但无需讳莫如深。

“你会因此受困吗？”这两年多来，她不断的诘问自己。她可以对惨死在旅团手下的躯体视若无睹，但她却无法忽视在自己手上逝去的人命和自己该担的罪责，甚至无法用当时你死我活的单一选项来宽慰自己。凯特的眼睛是不掺瑕色的灰，洁希卡正望着这抹灰。

“会。比起出于自我宽恕的寻找借口。我会选择赎罪。” 凯特倚在另一棵树下，与洁希卡四目相对。

“赎罪？”

“是的，赎罪。既然无法解释你的行径，那便是罪孽。等你解释的通了，便还了这份罪。”

洁希卡紧抿着的唇微微张开，漏出些许的气音，似是自嘲。

“准度设置在后颈怎么样？” 她点了点自己的脖颈，这是她所选的方式。

凯特已经习惯了洁希卡的跳跃式对话。“我还以为你会选择更容易接触的部位。”

“设定难度系数越高，威力越强，不是吗？”太阳光点掠过蔚蓝色的瞳孔，缀上一丝灵光。

“你要想好了，你真正想对付的人可不会让你触到命脉。” 凯特问出这句话，后微微一滞，后而发觉，少女远比他想象得聪慧。

“这里就有一个很好的狩猎对象。”他乐意配合。

凯特的后颈很白，白得反光，洁希卡甚至都能看到侧面跳动着的血管，洁希卡的指尖都靠近了皮肤的肌理。她很好奇，她想知道，他会抗拒着什么，然后……直到

凯特召唤出了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