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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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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利巴布雷,过几个小时再量体温。”

许应荣把药拆好递给靠在床头的庄希文,可他只看一眼,动也不动:

“不吃。”

“我的小少爷,别耍小性子好不好?”许应荣叹了口气,把药搁在床头柜,拉过椅子坐下。昨天他忙完已经深夜,刚走到停车场,庄家的车就到了医院门口,“我听他们说昨天的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平时再谨慎不过了,怎么不让更专业的保镖去救人?”

庄希文扯了扯嘴角,“心情好。”

许应荣:“…”

早上下过雨,这会子窗外湿漉漉,庄希文拿着半杯水转,嘴里发苦,“当年庄夫人也是这样——”

为了救他舍身而出。

卧室霎时更加安静,这是庄希文的心结,也是许应荣的,良久他倾身劝道:“商场如战场,二十年过去,当年的绑架案犯已经正法,伯母爱子之深,也不希望你一直内疚不安。”

庄希文摇头,“可我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可至少现在,你还是庄氏的少东家。”许应荣有些急,他虽然比庄希文年长几岁,但庄希文的秘密他几乎全知道,包括他不是庄伯父的亲生子,包括庄伯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庄希文淡淡道:“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

许应荣一惊,只见庄希文十分平静地给他两只自封袋,里面各装着一根头发:

“帮我化验一下。”

许应荣接过,“这次验谁?”

“曾绍,”庄希文放下水杯,压低声音,“我还要他的资料,全部。”

许应荣立即起身查看,外间的门严丝合缝关着,他这才回来,两个人说悄悄话似的:“这人不是说,是派来刺探机密的间谍?你先有个准备,伯父都没查到这批间谍的雇主,我不一定查得出来。”

庄希文又摇摇头,“不,是他的个人资料。”

“什么意思?”许应荣想起刚才没头没尾的一句,立即明白过来,“你是要我顺着之前,伯父追查他亲儿子的线索继续查?”

庄希文这才点了点头,嘱咐道:“别让任何人发现。”

“有数,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许应荣指着床头柜上的药片,又劝道:“还有这药得吃,别任性。”

庄希文见这茬还没过,干脆不说话了,改装死。许应荣登时皱了眉,语气却更柔和,“你到底吃不吃?”

“…马上。”

庄希文说的马上,就是等人走后,马上把药喂了马桶。谁知刚从厕所里出来,褚秘书就过来送水,他看见床边药盒拆开,里面少了一颗,问:“小庄总吃过药了?”

庄希文喝了口水,端的原先那杯。

这时猫咪被吵醒,伸了个懒腰,走到卧室与外间的连通口,耳朵立刻折成飞机状盯着褚秘书,褚秘书见小庄总不答,改口道:“您吃过药的话,我下去吩咐厨房炖汤。”

带着逼问意味的陈述句,庄希文当然明白这是在替庄董过问,他又喝了口水,这才说:“吃过了。”

褚秘书:“刚服药就上厕所,是有副作用吗?”

“褚秘书。”

庄希文抬眸,捏着水杯的手指力道不变,语气却沉下来。

“既然身为您的秘书,自然需要对您的一切尽责,”褚秘书毕恭毕敬,让人找不出错处,说的话却硬邦邦的,也让人无法回避:“所以您现在不舒服?”

房间暗下来,两相对视间,庄希文撂了水杯,那声音恰被外间的敲门声所掩盖,褚秘书转身去开,开门却见是曾绍。

“什么事?”

褚秘书扶了扶眼镜,平时他站在庄希文身后,还能压小庄总半个头,但此刻在曾绍面前还是矮了几寸,只见曾绍居高临下,公事公办道:“送药。”

“什么药?”“进来。”

然后曾绍就绕过褚秘书进了卧室,弯腰道:“小庄总,昨天您倒地撞伤腰腹,现在还痛吗?”

褚秘书紧随其后:“撞伤?要不要紧?”

“要不要我脱干净了给褚秘书检查,免得褚秘书以为我欺上瞒下?”庄希文端一副笑脸,但声音拔高了些,让褚秘书忍不住想起昨天车里的情形。

好像从受伤之后,小庄总变得有点喜怒无常,更棘手的是,变得不怎么听话了。

加上曾绍还在场,褚秘书没再多说,只道:“您休息,我去厨房。”

“我,”“你留在这里,保护我。”

褚秘书已经转身走到连通口,听见庄希文的话侧头追了一眼,然后才出门去。

“小庄总,您确定要让我在这儿?”曾绍不确定小庄总究竟是针对谁,于是忖度着他的神色道:“我昨天才让您受了伤。”

庄希文坐上床,伸手摸了下伤口,然后绕过来,眼睛随即上挑,做了个隐秘的,掐脖子的动作,“以防有人趁我昏睡时杀我。”

曾绍立即收回视线:“…那我去外间。”

“如果他翻阳台呢?”

曾绍:“…”

被子窸窸窣窣,让曾绍不安,他一抬眸,发现庄希文一直在看他,于是他壮着胆子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有人在房间里,我睡不着。”庄希文如是说。

哦,那无论在阳台还是外间亦或卫生间都可以被称为顾头不顾腚,曾绍没了办法:“那依小庄总的意思?”

庄希文右手轻轻拍了拍被面,“床上除外。”

情报果然有误,曾绍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好这口,他磨蹭两步:“小庄总见谅,出门在外,卖艺不卖身。”

“开除,还是上床,”庄希文声音见冷,“自己选。”

看情形,这小庄总保不齐还是个变态,但进了口袋的子儿不能退,曾绍走到这步,不如索性豁出去赌一把。于是他红着耳朵脱了西装,手刚搭上腰带却又被庄希文叫住。

“我出去守着。”曾绍穿衣服往外走一气呵成。

“去洗个澡。”庄希文细心交代他。

洗完澡,曾绍刻意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不好意思地笑道:“要不您先睡吧,我等头发干了再上床。”

浴室里冷水一冲,曾绍清醒过来,明白这是庄希文变相检查他身上是否藏匿什么东西,可他只猜对了一半,庄希文今天就是跟他杠上了,检查完也不给放人。

“吹风机在盥洗台左边柜上数第二格,我困了。”

这话说的,好像是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曾绍衣服脱了一干二净,就算当下拒绝跑出去,说什么也没人会信。于是他更不敢耽搁,直接开到最大风档吹干。

床上,两人面面相觑,坦诚相见。

高中起庄希文就知道自己并非异性恋,只不过这么多年一直压抑自己。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想逗弄曾绍,甚至现在,他还想得寸进尺,让曾绍趴在他的身下。

但一想到两人的体型,庄希文不由感慨:有的人仿佛天生就是性关系的上位者。

一束阳光冲破阴云,照进阳台玻璃门,落在曾绍背后的地板上,庄希文迎着光线,就这么肆无忌惮审视这人,他的胸膛伤痕交错,看起来倒不是大伤,但是年份久远——如果曾绍就是庄建淮和秦曼华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这些年曾绍似乎过得并不容易。不过就算只依据之前庄建淮搜集到的信息也能了解一二:被人掉包,又被人贩子拐卖,之后逃出生天却没有向警方求助。

原来虎落平阳,成了间谍。

庄希文暂时还说不清,他对曾绍究竟怀揣什么样的情感,但第一反应大概是愧疚吧:多年前他亲生父母一念之差,让他抢了这位庄少爷的大好人生,甚至连庄夫人也因自己而死。

他实在罪孽深重。

“仔细看,好像也不丑。”

庄希文突然说了句算得上称赞的话,这真令曾绍受宠若惊,他赶忙回了句:“…谢谢,没您好看。”

天又聊死了,庄希文不接茬,曾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但他总感觉庄希文看自己的眼神相当复杂,曾绍从小在阴暗的角落摸爬滚打,人性的恶他见得多,善良、喜欢和爱却是一窍不通。

“小庄总,容我斗胆揣测,”五分钟过去,在曾绍发现庄希文依旧盯着自己打量时,他深吸一口气,干脆伸手去摸对方腰窝,“您不要我做您的保镖,您要我做您的男模,对不对?”

火炉似的手覆上来,一股奇异的感觉如电流般直达四肢百骸,庄希文被骤然打断伤怀,视线往下,再抬眸时看向他的眼神就变了,浓密的睫毛自带眼线,此刻清冷中更多几分魅惑,相当危险。

“你的上司有没有告诫过你该审时度势,不该贸然以下犯上?”

曾绍从善如流,“小庄总,我的上司,那就有劳您费心调教。”

静谧的早晨,几只鸟儿在阳光里追逐嬉闹,床头柜上的无事牌随光闪动,庄希文忽然掐住曾绍的脖子,一点一点用力,虽然对曾绍来说还是不足为惧。

“小庄总,以后碰到坏人,”曾绍毫不设防,反而点点两侧,“摸准了动脉再掐。”

“哦?”庄希文眼神一暗,“这样吗?”

话音刚落,弦在刹那绷紧,曾绍脑袋猛然间涨红一片,打脸来得如此之快,此刻庄希文的力道竟和刚才截然不同。他下意识攥住庄希文的拇指,却始终没有用力。

“咳咳!”

也许是短暂的十几秒,又或许更长,桎梏松开的瞬间曾绍几乎是立即翻身呛咳,可他掌心向后,还不忘给庄希文掖好被子。

庄希文就静静看着曾绍呛咳,手撑脑袋,一副好整以暇:

“西装不适合你。”

“是不适合,还是小庄总不喜欢?”曾绍刚受了教训,庄希文大概不喜欢别人揣测自己,于是他立马改口,“待会儿就换。”

孺子可教,庄希文笑道:“我喜欢你穿夹克,领带好好系在脖子上的样子。”

可下一秒曾绍又欺身反客为主,将刚才的教诲抛诸脑后,粗壮的肌肉禁锢着庄希文,好像蠢蠢欲动,要向小庄总展示这具身体的实力。

“是系在脖子上,还是别的地方?”

充满侵略的呼吸混杂着沐浴露的柔香,浑浊地打在庄希文清瘦的两颊。表面上这是截然不同的两股味道,就像庄希文和曾绍,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可细嗅却又能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庄希文轻笑一声,一身反骨又隐隐作祟,即便曾绍是真货又如何?

他欠他吗?

于是庄希文豁然翻身,骑上曾绍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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