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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惊现重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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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拉开门闩时,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响。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记忆中的张建华。

张建华穿着一件崭新的的确良衬衫,淡蓝色的布料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泽。

她梳着时兴的发型,手腕上那块上海牌手表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可这身打扮在七十年代的农村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目光相接的瞬间,张建华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惊骇。

这不可能!

怎么回事?

前世这个时候,苏晚明明已经病逝了!

她清楚地记得,上辈子的今天,自己正帮着父亲张罗苏晚的后事。

没错,张建华是重生的。

前世她嫁给了同村的王立元,那个男人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

最困难的那年冬天,家里连买盐的钱都没有,她只能拿着攒了半年的鸡蛋去供销社换。

而谢知青夫妇回城后风光无限,每次回乡都坐着小轿车,让她嫉妒得发狂。

这次重生后,她精心设计了落水戏码,让谢知青“英雄救美”。

婚礼那天,她特意穿着从县城买的红裙子,比前世那个寒酸的婚礼强了百倍。

现在他们租住在生产队的仓库里,夏天漏雨冬天透风,所以她盯上了苏晚这套青砖瓦房。

这套三间房的院子,在七十年代的农村堪比现在的豪宅。

光是那些青砖,在黑市上就能换两百斤粮票。前世她爹以照顾侄子侄女为由占了房子,转手就给了弟弟张建国结婚用。

“建华小姑有事?”苏晚的声音突然响起。

张建华猛地回神,发现苏晚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那眼神……莫名让她后背发凉。

“苏晚,你病好了?”张建华挤出一抹笑,脸上的关切像是硬贴上去的面具。

她暗自掐紧了手心。

眼前这个站得笔直的苏晚,哪还有半点前世那病骨支离的模样?

苏晚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好姑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托您的福,好多了。”她故意侧身挡住门口,阳光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锐利的阴影,“多亏我娘昨天连夜过来照顾。”

她特意在“我娘”二字上咬了重音,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张建华的伪装。

张建华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准备的台词全卡在了喉咙里。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往屋里飘,那锃亮的八仙桌,崭新的搪瓷暖壶,每一样都刺得她眼睛生疼。

“那个……”

她突然福至心灵,声音陡然拔高,“我是专程来看孩子们的!昨天接他们去我家玩,看你病着就没送回来。”

她故意朝屋里喊道:“保国,卫国,姑姑带糖来了!”

屋内立刻响起欢快的脚步声,却在门口戛然而止。

苏晚一个眼神就让孩子们定在原地,她扶着门框的手指骨节发白,像在竭力按住即将决堤的怒意。

“天寒地冻的,”她声音轻柔得像飘落的雪片,“孩子们该睡午觉了。我替孩子谢谢姑姑了。”

阳光在她脚前划出一道金线,泾渭分明地将两人隔在世界的两端。

张建华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随即像融化了的糖稀般重新堆砌起来:“瞧你这话说的,咱们骨肉至亲的,说这些多见外。”

她故作亲昵地往前凑了凑,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三颗大白兔奶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谢知青特意从北京捎来的,我一颗都没舍得吃,全给孩子们留着呢。”

苏晚的目光在那几颗糖上蜻蜓点水般掠过。

“孩子们正换衣服呢,糖我替他们收着。”苏晚不动声色地横移半步,将门缝挡得更严实了些。

张建华眼珠一转,突然抬高声调:“哎呀,我这都到门口了,连杯水都讨不着?”

她作势要往里闯,“谢知青还说想借你家建业留下的书呢,他最近在复习功课准备……”

“吱呀”苏晚的指甲在门框上刮出一道细痕:“真不巧,今早刚喷了敌敌畏灭跳蚤。”

她故意顿了顿,“这农药味儿啊,没个三五天散不干净。”

张建华像被烫到似的猛然后退两步,又急忙强装镇定。

但那一瞬间惨白的脸色,已经将她的底牌暴露无遗。

这个重生者果然知道敌敌畏的毒性。

“娘!安安尿裤子了!”大娃的喊声适时从里屋传来。

苏晚转身作势要走:“您看,实在不是待客的时候。”

她突然提高声调,“大娃,去把爹的《数理化自学丛书》找出来给姑姑!”

张建华的眼睛骤然亮起,又迅速蒙上警惕的阴翳:“建业还有这套书?我记得……”

她猛地咬住舌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前世这时候,这套珍贵的参考书早该被她爹“借”走了才对。

苏晚假装没察觉对方的失言,语气轻快得近乎刻意:“可不是嘛,就收在西屋那个樟木箱里。”

她故意把“西屋”二字咬得极重,余光紧盯着张建华每一丝肌肉的颤动。

“那……那我改日再来。”张建华仓皇将奶糖塞过来,转身时左脚绊在门槛上,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了几缕。

走出十几步又突然折返,声音甜得发腻:“对了,过几天公社有大集,咱们姐妹正好……”

“砰!”回应她的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苏晚背靠着门板,掌心三颗奶糖的包装纸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垂眸望着糖纸上那只活蹦乱跳的白兔,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三个孩子扒着门缝偷看,安安小声问:“娘,那个姑姑好奇怪,她上次还说爹的书都烧了……”

大娃抱着厚厚的《赤脚医生手册》跑来:“我给的是这本。”

苏晚蹲下身亲了亲孩子们的额头:“做得对。记住,以后这个姑姑给的东西,都要先问过娘才能要。”

她把三颗奶糖扔进灶膛,火苗“轰”地窜高。

糖纸融化时散发出诡异的蓝绿色火焰,显然掺了东西。

苏晚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现在她百分百确定,这个“张建华”有问题。

与此同时,走在田埂上的张建华狠狠揪着路边的野草。

她得赶紧去找爹商量,苏晚活着这个变数太危险了。

更可怕的是,刚才那个眼神……

难道苏晚也是重生的?

苏晚和孩子们回到屋里,三个小团子自觉地上炕排成一排,大娃正用小手仔细地给安安掖被角,二娃紧紧闭着眼睛装睡。

“来,娘陪你们眯会儿。”

苏晚脱了布鞋,棉袜踩在炕沿上时带起细小的灰尘,在阳光里打着旋儿。

她伸手将三个孩子往怀里拢,大娃立刻像小树懒似的抱住她的胳膊,二娃把脑袋拱进她颈窝,安安则攥住了她的一缕头发。

被窝里的暖意渐渐晕开,三个孩子的呼吸声此起彼伏,像三只打盹的小奶猫。

苏晚望着他们睡红的脸蛋,让那些关于张家的算计突然变得遥远。

她轻轻吹开落在安安鼻尖的碎发,跟着合上眼睛。

晨起的疲惫像潮水般漫上来,恍惚间,她听见二娃在梦里含糊地喊了声“娘”,那带着奶味的尾音,成了最好的安眠曲。

苏晚只浅眠了一个小时便醒了,这具孱弱的身体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若是从前的她,她还是精神奕奕地忙碌着。

她轻缓地支起身子,像对待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往炕洞里添柴时,枯枝在寂静中发出细微的脆响,火光映照着她瘦削的腕骨。

三个孩子睡得正酣,安安的小手还攥着大娃的衣角,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

。。。。。。

环视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苏晚在心里列着清单。

目光落在墙角木架上那两条硬得像树皮的旧毛巾上。

边缘磨出的絮线像极了原主夫妻捉襟见肘的生活。

布票比金子还金贵,哪舍得用在擦脸这等小事上。

“物尽其用吧。”她轻叹一声,将旧毛巾叠好收做抹布。

意念微动,从空间取出四条新毛巾:给自己的是最普通的米白色,给孩子们的则选了带蓝条纹的,虽简单却透着几分活泼。

她特意将洗脸与洗澡的分开,尽管孩子们尚小,但卫生习惯要从小养成。

牙刷和搪瓷杯倒是无需顾忌,这些不需票证的物件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

她选的杯子是最朴实的白底蓝边款,正是当初批发给城中村小卖部的那批货。

旧杯子被她仔细收进箱底,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每样东西都可能派上用场。

翻找衣物时,她的动作格外谨慎。

最终选了几套毫无装饰的纯棉内衣,质地厚实却不起眼。

每件都要再三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可能暴露时代的细节。

这个特殊时期,连一件衣裳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北风呼啸的冬日,零下十几度的寒气能穿透最厚的棉衣。

原主留下的那些单薄里衣,在苏晚看来简直形同虚设。

望着孩子们熟睡中泛着红晕的小脸,她暗自盘算着要尽快织几件厚实的羊毛衫。

安安的可以织得宽松些,孩子长得快;大娃二娃的则要织得密实,男孩子活动量大容易磨破。

为掩人耳目,苏晚轻手轻脚地挪到堂屋。

即便孩子们睡得正熟,她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个秘密,她打算带进棺材。

老旧的门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下意识屏住呼吸,确认没有惊动孩子们才松了口气。

凝神间,各式生活用品如变戏法般出现在方桌上。

崭新的搪瓷盆、厚实的棉袜、成卷的卫生纸……不一会儿就将斑驳的桌面堆得满满当当。

她来回搬运了三趟,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

北方的老屋虽宽敞,但三个孩子同住一室还是略显拥挤。

苏晚将衣物分门别类收进掉漆的衣柜时,特意在最底层藏了几包卫生巾。

这个年代的妇女还在用月经带,这些“超前”的用品必须妥善隐藏。

梳妆台前,她小心地取出一个竹编暖水壶。

壶身特意做旧的漆色与室内陈设浑然一体,壶胆却采用了现代的保温技术。

手指抚过壶身细密的竹纹,她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下夜里喝水就方便了。”

烫洗新搪瓷缸时,蒸汽氤氲中她瞥见墙角那个布满茶渍的旧缸子。

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留着备用,但最终还是将它收进了杂物间最里侧。

有些习惯,终究是改不了的。

翻找毛线时,她直接略过了那些鲜艳的颜色。

最终选中的深蓝色和浅灰色毛团,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朴素。

指尖抚过柔软的羊毛,她已经开始构思花样:大娃二娃的织成麻花纹,安安的则在领口绣朵小花,既实用又不失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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