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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现三个乖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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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抬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了四点。

冬日的夕阳将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泥土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快步走到院子里,寒风立刻卷着枯叶扑面而来。

晾衣绳上的被单在风中猎猎作响,摸上去已经冻得发硬。

苏晚麻利地收起被单,又从空间取出一床新棉被。

剪刀划开被套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发黄板结的旧棉絮被她一点点掏出来,像在剥离一段陈旧的历史。

雪白蓬松的新棉花在夕阳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苏晚小心翼翼地将其填入打着补丁的旧被套里。

针脚细密的被面上,褪色的鸳鸯戏水图案仿佛也焕发了新生。

没有棉花票的日子,她只能这样偷偷改善生活。

好在超市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棉被存货,足够让全家度过这个寒冬。

“沙沙沙”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响动。

苏晚手上的动作一顿,转头看见三个小家伙已经醒了。

大娃正揉着眼睛坐起身,二娃像只小松鼠似的在被窝里拱来拱去,而安安则安静地抱着被子,头顶翘起一撮呆毛,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晕。

三个孩子的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般透着健康的色泽。

大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笑容;二娃伸懒腰时棉袄下摆掀起,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就连最安静的安安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这么香甜了。

“娘~”

“娘亲~”

“娘~”

三个奶声奶气的呼唤此起彼伏,在寒冷的冬日里显得格外温暖。

苏晚的眼角不自觉柔和下来。

她提起那个竹编暖水壶,温热的水流注入崭新的搪瓷缸时腾起袅袅白雾。

又兑了些凉白开,她试了试温度才放在炕桌上:“慢慢喝,小心烫。”

三个孩子麻利地套上棉袄,像一队摇摇摆摆的小鸭子,排着队爬到炕桌边。

二娃的扣子系错了位,安安的辫子散了一半,大娃的裤腿还卷着一只。

但这些都掩不住他们眼中雀跃的神采。

大娃第一个捧起搪瓷缸,仰起头“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在细嫩的脖颈上划出明显的弧度;

二娃急吼吼地接过缸子,喝得太急,水珠顺着下巴滑落,在棉袄前襟上洇开几朵深色的花;

轮到安安时,小姑娘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对她来说略显沉重的茶缸,像捧着什么珍宝似的,小口小口地啜饮,粉嫩的腮帮子随着吞咽一鼓一鼓的,活像只偷喝牛奶的小奶猫。

火炕烧得正旺,屋里干燥温暖得让人喉咙发紧。

不一会儿,那一茶缸水就被喝得底朝天。

大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二娃打了个响亮的水嗝,安安则满足地眯起眼睛,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两弯月牙形的阴影。

“娘!要尿尿!”二娃突然扭着小身子嚷嚷起来,两条小短腿不安分地来回倒腾,活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苏晚连忙从墙角拎出尿壶,三个孩子已经自动排好了队。

大娃熟练地帮弟弟解开裤带,动作麻利得像个小大人;安安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小手揪着棉袄下摆,等着娘亲帮忙。

此起彼伏的水声在屋里响起,像一曲奇特的交响乐。

苏晚端着沉甸甸的尿壶往屋后的厕所走去,冰凉的金属把手冻得她指尖发红。

说是厕所,不过是用黄泥砖草草垒起的一个小隔间。

斑驳的墙面上爬着几道裂缝,冷风从缝隙里直往里钻。

里头摆着个接尿的杉木桶,边缘已经被岁月磨得发亮;旁边地上埋了口粗陶大缸,缸口架着两块粗糙的榆木板子,人踩上去总会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这条件在村里已经算体面了。

好些人家连这样的私厕都没有,得裹紧棉袄,踩着积雪去村头的公共茅房。

倒完尿,她顺手从空间取出些消毒液撒在木桶里。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一点小疏忽都可能酿成大祸。

家里的厕所虽然简陋,但至少独门独户,收拾起来也方便。

等开春了,她得想办法改造一下,最好能弄个冲水式的……

苏晚一边盘算着,一边搓了搓冻僵的手指。

大娃站在炕沿边,小小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他不安地绞着衣角,粗糙的布料在指间摩挲出细碎的声响。

那双肖似他父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追随着苏晚的身影,眼底藏着不符合年龄的忧虑。

他记得太清楚了,前些天娘亲躺在炕上气若游丝的模样,灶台冷得结霜,弟弟妹妹饿得直哭。

那种整个世界都要崩塌的恐惧,现在想起来还会让他浑身发抖。

“娘!”小家伙突然挺直腰板,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我帮你干活!”

他急急地拍着胸脯,仿佛这样就能掩饰嗓音里的颤抖。

那双还带着婴儿肥的小手已经摆出了干活的架势,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才好。

苏晚手里的棉絮轻轻飘落。

她缓缓蹲下,直到视线与大娃齐平。

孩子稚嫩的脸上强装的镇定让她心尖发颤,眼尾那道不知何时添的细纹里盛满了心疼。

“大娃啊,”她伸手拂去孩子肩上沾的棉絮,声音柔得像初春的溪水,

“你帮娘看好弟弟妹妹,就是帮了大忙了。”

指尖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有你在,娘才放心。”

大娃的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突然转身的动作带起一阵小风。

他一把牵住安安的手,又朝正在炕上打滚的二娃喊道:“二娃!再碰娘的毛线我揍你!”

那虚张声势的威胁里,分明带着如释重负的哽咽。

苏晚背过身去,借着整理被褥的动作抹了抹眼角。

新棉花在旧被套里舒展开来,她手腕一抖,漫天棉絮便迎着夕照飞舞起来,像一场细碎的初雪。

衣物袜子被叠成整齐的方块,毛线团藏进衣柜最底层的暗格里。

明天,明天一定给孩子们织出新毛衣。

窗外,最后一缕金红色的阳光正温柔地描摹着三个孩子的轮廓。

大娃板着小脸在说教,眉眼神气活现得像个小夫子;二娃吐着舌头做鬼脸,却悄悄把弄乱的毛线理好了;安安安静地靠在大哥肩头,小手攥着他的衣角不放。

这幅画面太过美好,苏晚整理被角的动作不自觉地放得更轻,生怕惊扰了这一刻的安宁。

苏晚的胃突然发出一声绵长的抗议,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响亮。

她这才惊觉,忙碌了一下午的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记忆里香软弹牙的白米饭突然变得格外诱人,勾得她舌尖不自觉地泛起津液。

“大娃,娘去做饭,你们别闹。”她系上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朝屋里三个小脑袋叮嘱道。

围裙上还留着上次做饭溅上的油渍,在暮色中泛着淡淡的光。

“知道啦娘!”三个稚嫩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串欢快的风铃。

苏晚闪身进入空间三楼,电饭煲的指示灯在静谧中亮起温暖的橙光。

回到厨房时,她手里多了一块红润油亮的腊肉,肥瘦相间的纹理在煤油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菜刀在案板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翠绿的白菜叶被切成整齐的段落。

土灶里的柴火“噼啪”爆响,跳动的火舌舔舐着锅底。

腊肉一下锅就“滋啦”作响,金黄的油脂渐渐渗出,浓郁的咸香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

一碟金黄酥脆的煎腊肉,一盘爆炒得翠生生的大白菜,再加上中午剩下的鸡汤,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却透着诱人的烟火气。

她特意多做了些分量,在这个烧柴火的年代,做一次饭要耗费不少工夫。

多余的饭菜被她仔细收进空间,留着改日食用。

这时,苏晚发现家里的碗筷根本不够用,索性从超市取了几套崭新的碗盘。

她仔细地用开水烫过,整齐地码进橱柜里。

这时候苏晚挺庆幸的,年幼的他们尚不记事,对家中的物事也没有清晰的概念,这让她能够放心地从空间里取出必需品来用。

她思及屋内的陈设,心里已有了盘算:趁着这几年孩子们还小,要慢慢把家里的日常用品都置办齐全。

等他们再大些,记事了,就不好再从空间里取大件物品了。

“开饭啦!”苏晚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进屋时,三个孩子早已在炕桌旁坐得端端正正。

煤油灯昏黄的光晕里,四碗堆得冒尖的白米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金黄的腊肉片整齐地码在翠绿的白菜上,鸡汤表面浮着晶亮的油花。

大娃像个真正的大哥似的,把肉片往弟弟妹妹碗里拨。

二娃吃得满嘴油光,腮帮子鼓得像只小仓鼠。

就连最斯文的安安也忍不住伸出粉嫩的小舌头,把唇边的油星舔得干干净净。

四人的影子被灯光放大,在土墙上交织成一幅温馨的剪影。

苏晚望着孩子们发亮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年代特有的矛盾,物质的极度匮乏与精神的异常富足。

在这个买斤白糖都要糖票、扯块布料都要布票的年代,人们却因为一碗白米饭、几片腊肉就能露出由衷的笑容。

孩子们把碗里的每一粒米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残留的油星都要用米饭抹了又抹。

这种对食物的虔诚,在现代那些挑食的孩子身上早已绝迹。

苏晚轻轻抚摸着安安柔软的发顶,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孩子们永远记得,食物的味道里藏着最朴实的幸福。

晚饭过后,天就全黑了,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昨儿个刚洗过澡,今晚苏晚只让孩子们简单洗漱。

她端来一盆温水,氤氲的热气在寒冷的冬夜里格外温暖。

“来,擦擦小脸。”她拧干棉布巾,轻柔地抚过安安粉嫩的脸颊。

布巾上细密的纹理带走了一天的尘垢,露出孩子们白里透红的小脸。

大娃乖乖仰着脸,二娃却调皮地往妹妹脸上弹水珠,惹得安安“咯咯”直笑。

洗漱完毕,苏晚取出几团毛线,在炕沿上排开。

“谁来帮娘缠线?”她话音刚落,大娃立刻挺直了小身板,眼睛亮得像是盛满了星光。

这段日子,五岁的他已然明白“爹爹不在了”意味着什么,小小年纪就憋着股劲要快快长大,那双稚嫩的手总是抢着帮娘亲干活。

毛线在指尖缠绕,苏晚在心里细细盘算:一件毛衣少说也得织上两三天,四件下来得大半个月。

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决定先赶制几件夹袄应急。

虽然不如毛衣暖和,但胜在做得快。

横竖最近天寒地冻,也不便出门,倒是不用太着急。

当时钟指向九点,五卷毛线终于整整齐齐地码在了针线筐里。

“该睡觉了。”苏晚轻声说道。

三个小身影立刻麻利地钻进被窝,大娃还贴心地给弟弟掖了掖被角。

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苏晚望着他们恬静的睡颜,不由莞尔。

二娃的小手还攥着被角,安安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大娃的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

这般入睡的速度,倒让她这个常年失眠的人好生羡慕。

她轻轻拨了拨灯芯,让光线更暗些,生怕惊扰了孩子们甜美的梦乡。

确认孩子们睡熟后,苏晚在床上原地消失了,进入了三楼空间。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蒸腾的水汽中,她终于得以卸下一天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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