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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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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从荧的视角望去,月亮似乎被框进了窗户,而空背对着月光,绸制的灯笼袖衬衫扎进裤子,泛着优雅柔和的光,金色的头发束在耳侧,映着冷白的皮肤如远山覆雪般耀眼干净。

他像一只沐着夜色踏入人类世界的精灵,在四处寻找他的女神。

而荧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便见空从窗沿上跃了下来,长长的耳饰随着他的步伐晃动,在月光下反射出星点光芒。

熟悉的气息将她猛然包裹,那一刻,荧仿佛飞行在海面上的鸟儿,历经风雨后终于找到了可以栖息的地方,可以真切地触碰他,感受到他的温度和心跳。

“哥哥。”

“嗯?”

“你这样子真的…好骚包啊!”

搂着她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

“我以为你会喜欢。”

头顶上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荧抬头道:“为什么?”

空顿了一下,说:“因为每次穿成这样你都会盯着我看。”

“……”

所以是为了她特地换了身衣服吗?荧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也对空为什么要纠结这个而感到诧异。

她怀念地在空的怀里蹭了蹭,像只撒娇的猫咪,舍不得离开。

从昨天塞琉斯追杀再到达达利亚撞车掳人,荧一直在思考这一连串变故背后的真相,她将头重新埋在空胸前,闷闷地说:“这里明显离雪山很近,你的天赋很容易覆盖这片区域,所以我猜达达利亚其实想让你快点找到我,他在引你上钩。”

荧顿了顿,咬牙切齿道:“不管怎么说,他对你还真是契而不舍,而且三番五次地绑走我,他为了引起你的注意简直不择手段!”

“……”

空忍着脾气捏了捏她的后脑勺,“乱说什么呢?”

他看着荧在月光下晶亮的眼睛,说:“我已经被俱乐部除名了,塞琉斯固执己见,那我只好做出选择,退出俱乐部转而与执政者的合作,所以愚人众没有理由再和我对立。”

“那他为什么总和你过不去啊?”荧崩溃。

空朝她绽开一个阴沉的笑容,“有没有可能,他是在对你契而不舍。”

“啊?”

“自从在伊沃城你给了他一枪后,他就已经表现出对你的兴趣了。”

空一想起这件事就感到愤怒,却不得不收敛起任何情绪,尽管私心觉得最好永远不要让荧知道,但事关她的安危,空只好强压住心底怒火,说:“摧毁敌人的弱点是他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他知道我在意你,却并没有伤害你。

末了又不情愿地添了一句:“甚至还帮你树立起对执政者的警惕。”

空说的是上次被达达利亚绑架的事,尽管当时他想让荧误以为执政者根本不允许她的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荧也因此对自己的处境多了一些别的看法。

他在提醒她。

“我们的天赋都与时间有关,父亲可以参与既定事实的存在,我可以窥伺所有未来的运行轨迹,而你,则恰好掌握着此刻节点的一切。站在你面前的人,流入你耳中的声音,存在于你周围的环境,只要你的时间与这个世界同步,所有‘此刻发生’都将在你的一念之间。”

就像荧能看见空气中弥散的元素力一样,在此刻节点的世界,在她眼中仿佛婴孩般没有秘密。

所以塞琉斯令一切力量消弭的天赋才会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荧所掌握的‘此刻发生’里,早已覆盖了塞琉斯的存在。

这是一种规则上的压制。

“所以,你以为执政者为什么会执着于让我替他们卖命?”

空看着荧全程一脸好奇宝宝加认真倾听的模样,眸光逐渐暗沉,他掌心捧在荧的脑后,碰了碰她的嘴唇,说:“因为他们知道,你才是牵制塞琉斯乃至整个冒险俱乐部的关键,执政者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来威胁蒙德的统治,哪怕它目前并没有表现出这种倾向。”

荧恍然道:“怪不得阿贝多对我的天赋那么感兴趣。”

想到自己一天到晚替西风局调配武器参数,累得半死不说,竟然还被当做一个研究对象成天盯着,荧气得牙痒痒。

而空比她更生气,他再次露出那种阴沉的笑,将荧横抱着往床边走去,“我无法容忍有别的男人三番四次向你展示爱意,无论是达达利亚还是阿贝多。”

那是一种被觊觎珍爱之物的恐惧,像毒液侵蚀心脏一般令他不得安宁,可这些痛苦终归只能由他自己消化,他可不想让荧觉察到那些觊觎的存在,他的妻子只可以感知到属于他的爱,看见他一个人的存在。

而荧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洞房。”

空回答得干脆,将荧扔在床上。

“洞…洞房?”

荧差点以为自己听错,她想说这时间和地点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外面还有一群敌人在虎视眈眈,可是空灼热的气息已经笼罩而下,唇舌交缠间还不忘褪去她的衣衫,他一边解开衬衫纽扣露出底下滚动的喉结,说:虽然有些差强人意,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完成,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65、

所以特意打扮得漂亮是为了勾引自己与他洞房的吗?

荧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可身体却在遵循本能融化在空的撩拨里,他娴熟地消解着她的抵抗,也理所当然掌控着她的所有情绪和动作。

而荧被空从背后搂着,她看不见空覆在自己身上的模样,却能清晰地感知到他们的身体,是如何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像水一样涌动。

在这之前,荧也曾幻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那必定是花前月下,足够浪漫,也足够快乐,而此时她在意识迷离之际,目光瞥见空倾落在自己肩头的耳饰,琥珀色的吊坠,随着律动而不断摇晃,荧甚至可以看清其中沐着月光的蔷薇花纹。

荧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空咬住她的肩膀,唇齿研磨间不满道:“你笑什么?”

“你看,蔷薇和月光。”荧微微侧头,拨弄颈侧湿漉漉的发丝,“不觉得很美吗?”

空的气息自耳廓拂过,“那也比不上你。”

这一夜似乎过得很快,等到湖边林木中飞鸟开始欢鸣,荧也懒懒地从空怀里苏醒。朝阳顺着未合拢的窗户倾入,落下一束光在两人拥缠的手臂上,荧尝试挪动酸软的身体,可下一秒却被人从身后拽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

空似醒未醒的声音响起,荧被迫贴上一具逐渐滚烫的身体,立即抗拒道:“会有人进来!”

身为阶下囚,她一整晚都在提心吊胆,可空却是毫无顾忌,自在得如同自己家里一样,“放心,没人会进来。”

他堵住荧的抗议,拉着她又开始折腾,等到结束时,荧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被空抱进浴室清洗,他步履轻盈,熟练得如同行走在自己的领域,荧看着他,总觉得空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直到最后,空替她清洗完毕裹上衣裙,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打开房门。

荧:“……”

她怒目而视:“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吗?”

话音刚落,荧的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发出一声巨响,空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笑着说:“还是先把你喂饱再说吧!”

“……”

他们穿过一条封闭的走廊,暗红色的墙壁悬挂着几幅老旧的木制相框,里面镶嵌着彩色的风景照,雾蒙蒙一片,已有褪色的痕迹,等到两人顺楼梯来到一楼客厅时,荧看着眼前的家具摆设和空间布局,终于不可思议地看向空,说:“我们…在什么地方?”

“别急。”

空摸了摸她的发顶,安抚道:“先填饱肚子再告诉你。”

渐渐地太阳爬上天空,世界终于从灰暗变得明亮,秋末初冬的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浓郁的落日果香气,而荧坐在餐桌前,视线紧随面前不停忙碌的男人。

他动作娴熟地翻弄着煎蛋,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而绸制的灯笼袖衬衫则经过昨夜缠绵,正挤着凌乱的褶皱裹在他的身上。

荧叹了口气,这眼前一切和空在蒙德城郊的那栋房子何其相似。

无论如何,这总归不会是巧合,她接过空递来的煎蛋,闷闷地咬了一口,被食物填斥的满足稍稍治愈了心底的烦闷,荧鼓着腮帮开始专心享用早餐。

“这里其实是当初我和母亲生活的地方。”空突然说。

荧咀嚼的动作一滞,惊讶地抬头看他,而空用指尖拭去她粘在嘴角的油渍,示意她看向窗外。

那是一处被高耸林木包围的私人花园,背对着二楼房间的窗户,远远望去可以看见一间镶嵌着巨大玻璃窗的红色花房,那红色是成片的花,在四周有些褪色的黑色铁栏内肆意地生长和蔓延。

“她现在就躺在那里。”

空淡淡地说,一时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周身沉重气息,让荧觉得他此刻脑海中回忆的,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物。

她沉默地看向那座花园,铁栏中猩红一片,与圣曦学院临崖盛开的荆棘蔷薇如出一辙,一种来自血脉的召唤在心底涌现,荧感觉到心脏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动,直到空突然俯身捏了捏她的指尖,并放进嘴里将上面的油腻舔干净,说:“吃完了,想去看看她吗?”

荧:“……”

空笑了笑,“走吧,也是时候该去见见我们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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