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韫一向吃软不吃硬,舒予斓软下态度求饶之后,才得以喘息。
被连着折腾一天,舒予斓也失去了逃跑的力气和勇气。
祁韫坐在床边欣赏自己的杰作,舒予斓笔直纤长的腿露在被子外面,膝盖处微微发红,显得那样娇弱无辜、惹人怜爱。祁韫轻轻抚摸舒予斓光裸的肩膀,俯身在他脸颊反复亲吻。
舒予斓闭着眼任他亲。
祁韫却突然开始翻旧账,“你刚刚好像还收拾了行李?”
舒予斓睁开眼看他,“那……那又怎么样?”
祁韫坏心眼地挑眉,“帮你把东西放回去啊。”
祁韫一个大少爷根本不可能动手做家务,舒予斓知道他不安好心,“你要放就放吧!”舒予斓直接摆烂。
只是没想到祁韫真的把他行李箱拎上来,还把衣服一件一件从箱子扔到床上,舒予斓烦躁极了,这狗男人简直就是给他增加工作量!
直到最后一件衣服被扔到床上,祁韫脸色黑了一层,他再去检查舒予斓的证件袋,检查后的结果更让他生气,他问:“我给你的黑卡呢?”
那是正儿八经的黑卡,甚至不是副卡。
舒予斓闻言扭过头躲避他的追问。
那个黑卡是什么好东西吗?他不过用了一回就被江云天羞辱,何况也不是他想用的,竹韵雅苑那个地方奇葩得很,谁定的位置就必须用谁的卡结账,他才不得已用了。那个江云天也明知这个规则,故意找茬膈应他罢了。
“舒予斓!”
舒予斓直接捂住耳朵,“扔了!楼下垃圾桶!”
确实是扔了,在他被保镖逼回来之后。
祁韫气冲冲地跑下去,果然在客厅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个黑卡,舒予斓没说实话,这黑卡他不仅扔了,还折了。而且垃圾桶里还有四个跑车的车钥匙!
祁韫回到卧室和舒予斓理论,“你知不知道这个卡面是纪念版!全世界就这一张!”车钥匙就罢了,坏了再配新的。
舒予斓怒而睁开眼,倔强地梗着脖子反问:“那你想怎么样!”
舒予斓通红的眼眶瞬间就把祁韫的气焰灭了,祁韫不知是心虚还是想起了自己的白月光,竟然服软了。
舒予斓看着他坐到自己身边,还帮他披上毛绒外套,语气硬是软了三分:“就是问问你,又没说怎么样。”
舒予斓顶开祁韫的手,祁韫又缠上去,“你这次这么不乖,得罚。”
祁韫笑起来,那俊朗无比的脸更加能蛊惑人心,只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就罚你一个月不许出门吧。”
舒予斓:“你在开玩笑吗?”
祁韫抱紧舒予斓,似乎觉得自己很大度,还亲昵地捏了捏舒予斓柔软的脸颊,“当然不是,你什么时候听话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不是玩笑,祁韫真的要关着他……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舒予斓分不清自己是恐惧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些,他的声音很小,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他怎么会这么胆小呢?
不,他一直都这么胆小,所以不敢反抗上司,不敢反抗祁韫,就连当初前男友劈腿他也不敢去计较,只敢默默和对方分手。
怪不得祁韫会和他好,毕竟现在像他这么好拿捏的替身工具人可不好找。
“宝宝,你是在家休养,怎么会犯法呢?哦,对了,我帮你向公司请假了,请了一个月,这个月你都不用去那个破公司受气了,好不好?”
祁韫说到做到,当天晚上舒予斓就收到人事给他发到批假条。
舒予斓似乎明白了什么,再也不提分手和离开的事,只要祁韫需要,他就会非常热情且柔顺。
祁韫似乎很满意,被舒予斓哄得心情舒畅,连公司里的员工都跟着好过了很多。
十天后,舒予斓发现门口的保镖不见了。
舒予斓握着手机往外跑,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拦着他。哦,不,家里的保姆阿姨倒是问了一句:“小舒啊,你去哪儿,午饭快做好了!”
舒予斓摆摆手,“我……我去上班!”
舒予斓来到公司,所有人都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什么稀罕物,设计部的一个姐姐连忙问他:“小舒你怎么来公司了?人事说你生病了,要休养一个月,你现在好了吗?”
舒予斓满心都是获得自由的喜悦,“我好了,我……我来上班!”
舒予斓兴冲冲地回到工位,一眼就看到旁边清空的工位,这原来是徐佳的。
他身后的同事低声告诉他,徐佳和徐秀一个星期前都被开了,还被公司罚了好大一笔钱,交齐了罚款才走的。
“为什么?”
舒予斓很迷惑,这两人联合欺压了好几个年轻设计师,这一两年都安然无恙,为什么会突然被开了?
“听说是一个大客户要求的,说他俩是蛀虫。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的德行,大客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舒予斓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但是又很合理的想法,难道是祁韫吗?祁韫为了我逼着公司把徐秀徐佳开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权势吗?
祁韫是不是也喜欢我呢?
一个电话打断了舒予斓的沾沾自喜,舒爸爸告诉舒予斓,舒妈妈身体长了个不好的东西,发现时已经是晚期。家里的医院建议到沪城人民医院做治疗,只是治疗的效果和费用都不好预估,让他们做好心里准备。
舒予斓整个人都懵了。
“斓斓,你说该怎么办啊?”
舒爸爸的声音苍老而疲惫,舒予斓那为情所困的忧伤显得那么肤浅且无知,“治!钱我去想办法!”
舒予斓还有什么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向祁韫乞怜。
在祁韫得到满足后,舒予斓跨坐在祁韫的结实的腰腹上,用最谄媚和矫揉造作的语气向祁韫讨好,“祁哥,我……我想要……”
祁韫漫不经心地抚摸身上人漂亮的纤细腰肢,“宝贝想要什么?”
舒予斓思忖了片刻,咬着牙羞耻地说:“50万。”
祁韫手上的动作一顿,笑道:“原来宝宝是为了钱啊。原来真爱也会谈钱吗?”
舒予斓双手撑在祁韫的胸膛上,此时那双手不住颤抖,眼泪无法控制地落下,他彻底地明白了,祁韫确实不爱他,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他没有资格谈尊严和爱情了,只要能让妈妈得到最好的治疗,祁韫怎么对他,他都可以忍受的。
第二天,他的卡里进账了1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