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乔随真的傻眼了,还上手捏了捏,结果就是手下的人发出了轻微的闷哼声,这声音低沉磁性,又一次戳在了乔随的喜好神经上。
色上心头,于是乔随假惺惺说:“美人,我是看你躺这儿太可怜了,就把你带回家咯。”
边说手上动作不断,等把这人全身上下揩油一遍,乔随心满意足,胳膊套好塑料袋后,果断把他扛了起来,“我靠,你这家伙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
好在乔随混到赌场打手一哥,有的是力气,费了些工夫缓慢扛着这人回了家。
乔随家在一楼,他踹开屋门,把这人拖到了用几块板子和石头拼成的简易沙发上,实在是这人看着漂亮到不行,其实很大块头,还是个男性Beta,要不是还有动静,乔随都以为他是具美丽尸体。
乔随气喘吁吁,拿起水猛灌。结果他正畅饮的时候,有人忽然从背后悄无声息掐住他的脖子。
“你、是谁?”低沉又冰冷的声音自他背后响起,“维斯派你来的?”
“咳咳咳.....”
乔随喝下的水全呛了出来,他迅速用胳膊肘往后一顶,男人又发出来闷哼声,扼制他的手也松开了。
乔随有仇必报,转身一脚就踹了过去:“他妈的,老子救你还敢偷袭老子?”
毕竟是个非常对他胃口的大美人,他没有像处理‘业绩’那样踢的太狠,但男人也被这一脚踹得弯下了腰,头却没低下去,甚至也一声没吭了。
那张摄人心魄的脸上,眼睛一直冷冷盯着乔随。
乔随见过不少赌徒被逼到末路的眼神,就和这男人现在的神情一模一样,心中乐呵原来还是个亡命徒大美人。但他乔随天不怕地不怕,反而觉得更带劲了。
又露出猥琐的笑容,想上手推倒他的时候,这人却直直地晕了过去。
乔随:“....傻逼。”
看他已经没了动静,但探鼻息还有呼吸,乔随不想和一个没有反应的人来一场运动,也嫌弃这人浑身是血。
乔随就把他全身的衣服扒了后拖进厕所里,拿起花洒胡乱往这人身上喷,一边乱洒一边盯着某处啧啧称奇:“人类奇迹啊,不会是其他星球的物种吧。”
几百年前人类进入星际时代,进化出了Alpha、Beta、Omega三种性别后,又在其他星球上陆陆续续发现了真正的外星种族文明。
最有名的就是以母系社会为主的虫族,它们神秘又强大,至今星际科学家还在研究中。
但那些事情对于从小在连个光脑都没见过几次的Z区长大的乔随来说,太遥远了,小学文化的他能分得清ABO性别就不错了。
所以他也就对这种东西当个稀罕的猎奇事物看待,同时作为一个万花丛中过的男Beta,他忍不住嫉妒起来,同时阴暗的念头也在此刻埋下了执念的种子——一定要尝尝这种人的滋味。
(2)
乔随胡乱给男人洗了一通又拖到沙发上去后,就没管了。他又给自己洗了个澡,把搞完‘业绩’后带了血的衣服脱下,用去血剂泡水,就回了房间,开始呼呼大睡。
赌场是晚上上班,白天有‘业绩’要搞定才会去,所以乔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
直到何梨的一个电话把他催醒叫他去赌场地下室,乔随才慢吞吞起来收拾自己。
出去的时候瞥了沙发那一眼,发现赤身裸体的人还没醒,乔随思索着:“该不会要没命了吧?”
但是昨晚给他“洗澡”,发现他身上没有伤口,血应该也是其他人的,不知道脑子哪里有问题醒不过来。
乔随搞不清楚,耸了耸肩,本想着不管得了,但金虫上脑,执念也没散。
还是决定去赌场找何梨拿工资买点药回来算了。乔随出了门,也就有了地下室催债的一幕。
何梨听完他的絮叨,皱起眉:“倒在你家附近的能有什么正常人?我劝你别惹火上身,最好赶紧把他扔了,如果真出了事,赌场肯定不会救你。”
乔随把信封塞进衣服最里层的口袋,吹了个口哨:“不行啊,他长得真的太他娘的好看了,我先上了再说。”
何梨无语,也就懒得再劝。
两人回到赌场最里面的一个包间,何梨正要打开门进去的时候,乔随急忙低声阻止:“等一下!”
何梨斜睨他,“又怎么了?”
乔随小声问:“咳咳,那个……大嫂在里面吗?”他因为常年作息不规律且没吃过很多营养的瘦到略微凹陷的脸上,黑沉的眸子带着紧张和慌乱。
何梨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才说:“不在,进去吧。”
乔随正要整理头发和衣服绷紧的手也放松下来,跟着何梨进去了。
包厢里面很亮,因为有很多Z区贫民窟的人用不起的电灯,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男Alpha,他面色冷漠,看向走来的两人。
他说话了:“乔随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叫你少去我车那边搞人,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的么?”
乔随立马跪下,露出讨好的笑,“老大你别生气,我发誓真的,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这不,这不又给忘了嘛……”
男人站起来走近,“啪”地挥手重重一耳光扇了过去,乔随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他别过头,咽下了混着血的唾沫,垂下的眼睛里闪过阴狠。
“现在还会忘么?”男人揪起乔随的头发,迫使他昂起头,冷声问:“还不服气了?”
乔随强扯出一个笑,“没有没有,我下次绝对不会忘了。”
男人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头发,“赶紧滚,明天再过来。”
“哎哎哎,我马上就滚。”
(3)
回家的路上,乔随半张脸红肿着,浑身低气压,嘴里一直骂着“刘肆你个没鸟的玩意儿”“杂种你个傻叉”“敢打老子,我呸!要不是看在小念的份上……”
提到最后这个名字,乔随就不说话了,他又黑着脸进了一家没有招牌的药店。
“给老子来个消肿……”话到嘴边,乔随想起家里面那个半死不活的大美人,但脸疼得直抽气,于是问:“消肿药吃了能让晕了的人醒过来不?”
老板看傻子一样看他,“不行,那晕了的人得了什么病?”
乔随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看病的。”
“……”
最后乔随还是买了几包消肿药回家,心想:他长得确实得劲,我也确实很想和他来一炮,但我都没让他死外面,已经很好了吧。万一真死家里头,我建个尸也不算白费。
于是乔随带着这种又有些猎奇的心理回了家,全然忘记了出门的时候还想给那人买点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