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乔随惯常踹开门,昏暗的小客厅里很安静,往沙发那边看过去,走之前还躺在那的人不见了。
敏锐的危险洞察力让乔随警惕起来,他抄起玄关处的一个铁簸箕,放慢脚步走过去,“少给老子装神弄鬼啊,给我滚出来!”
但没有人回应。
他本来脸就疼,回家又要碰到糟心事,已经很不耐烦了,干脆簸箕狠狠往地上一摔,喊叫着:“滚出来!”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果然又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你到底是谁?”
乔随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过头,簸箕也扔了过去,“你神经病啊你?!”
男人轻而易举地就躲开了,看过来的眼神依旧冷冷的,乔随也直面他颜值的冲击力,火气都小了很多,身体瞬间歪了个没正经,想扯出一个痞里痞气自以为很帅的笑,结果扯到伤口,顿时疼得龇牙咧嘴:“靠靠靠……”
男人满脸冷漠,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乔随捂住脸,听到他这么说,还光溜溜的,误以为他是在勾引自己,想知道救命恩人的名字,顿时脸也不疼了,美滋滋说:“那你听好了,救你的人就是你乔哥我,你也不用费了个八劲儿学那些个Omega一样勾引,现在直接和我打一泡好了。”
说完,乔随一脸坏笑地走了过去,还搓着手道:“你放心吧,你乔哥我的活计保证爽得你升天。”
结果乔随走近了才发现男人居然比他还高一截,但他也不在意这个,想着这种上起来肯定更爽,于是伸手摸了过去。
但才伸到一半,对面苍白又像硬铁般的手迅速抓住了他,一双浅色的眼睛淬着冰,声音低沉:“我最后问一遍,你的名字,告诉我。”
乔随怕疼怕得要死,这男Beta还用了很大的力气,他先是“嗷”地一嗓子,接着借力不要命地扑了过去。
“干你丫的敢抓老子!”
如果说男人就像冷漠刺人的寒冰,那么乔随就是一只在泥里挣扎的野兽,敏捷而狠辣。
两个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噼里啪啦一通作响,甚至把缺了角的木桌子都给推倒了,桌上的烟灰缸和酒瓶碎了一地。
也许男人肯定是有伤的,乔随很快便占了上风,翻身坐在了男人身上,“现在知道你爷爷我的厉害了吧……”
想起来在赌场里被刘肆扇过的耻辱,但不敢真的拿刘肆怎么样。
现在身底下就有个人正被压制着,还长得漂亮,乔随生起了泄愤的恶意,扬起手就想扇下去,但又怕毁了这张脸以后在床上看得他膈应。
结果就是乔随改成了扇他的胸膛,边扇边怒道:“进了老子的屋,老子就是规矩!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在床上伺候好老子,饿不死你……”
乔随扇得起劲,一点都没注意到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里,瞳孔有一瞬间竖了起来,以及,带了点微妙的幽暗。
(2)
扇了半天,乔随手都疼了,见男人连声都不带吭一下,而且惊讶地发现,他的胸膛依旧很白皙,红都不带红的。
乔随纳闷了:“你不会真的是外星人吧?”
男人眼神里的幽暗瞬间泯灭,平放在地上的手腕逐渐变成黑色,缓慢抬了起来。
但紧接着乔随又自言自语说:“肯定是了,不然怎么会有俩,皮也糙的和我家厕所那堵墙一样,老子真是好福气啊,有一天还能干外星人……”
说完,乔随“嘿嘿”一笑,手以迅不及掩耳的速度向身下的人下方袭去,捏了捏。
男人的身体瞬间紧绷,瞳孔竖起,手腕也恢复了原状,然后在乔随愈发放肆的动作之中,猝不及防间用力把乔随掀翻了。
“我靠!”乔随一时没有防备,撞到了沙发凸起的边角,疼得瞬间缩起身子,“妈的……”
男人站了起来,全身赤裸往门口走去,然而身后突然有一声爆喝,“干你丫的!”
“砰”一声巨响,酒瓶子在男人的头颅上瞬间四分五裂,然而男人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血液流出,他也没转过身,停在原地。
乔随一手扶着被撞到的腰,一手捂住红肿的脸,见男人没一点事,傻眼了:“你……”
但他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的男人却轰然倒下,终于有了不小的的动静,只是因为个头太大,与水泥地碰撞发出的。
乔随很想得意又痛快地大笑,再次忘记了脸上有伤口,顿时疼得咧起牙,骂骂咧咧走过去:“叫你不识相啊,叫你敢顶撞老子……”
走到男人面前,一点什么怜香惜玉都没有了,使出了搞‘业绩’时候的狠厉,重重踹了男人几脚。
踹完乔随感觉还不解气,他转身回房间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过去,那边很快接通了,乔随邪笑说:“哎虎哥,给我找个人送那种最烈性的药过来,对对对,就是那种顶级的……不会搞死人,他都不算个人,好好好……”
挂了电话后,乔随居高临下地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以及那张漂亮的脸,眼神里恶意与贪婪浓重,“今天不干得你老实,老子就不姓乔!”
(3)
乔随把男人拖到了床上后,没过多久,外面就有人敲门了,乔随连忙出去开门。
一个尖嘴腮猴的矮个男人挪揄地笑着,“乔哥,是个啥样的Beta还得让你用这种药啊?不应该啊乔哥,你每次搞完他们不都要死要活粘着你的?”
乔随从他手里拿过一个很小的塑料袋,闻言哼出一口气,“那小子是个外星人,老子…老子搞他的时候像条死鱼一样没点反应,不够带劲。行了别说了,赶紧滚。”
然后一摔门,尖嘴腮猴的男人乐了,在门后喊着:“乔哥你真牛逼啊,现在外星人都搞上了……”
贫民窟的所有房子隔音效果都是零,已经进房间的乔随听见后,也美滋滋了,心想:“老子确实牛,外星人说搞就搞。”
这么一想着,乔随往杯子里装满水,然后扯开药包,粉末全倒了进去,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抓起剩余的几个药包,全部撕开倒了进去。
晃悠着手上的杯子让粉末全部融进水里,乔随拿起水杯一脸不怀好意地向床上的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