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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悬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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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往魔域来的修仙者要比往日更多,其实来便来,毕竟对魔域这地方觉得新奇的修仙者也不算少。但若是这些修仙者都是奔着焦业来的,那这事儿便很值得深思了。

我在焦业的洞府待了三日。已经见过不下十人来到他的的洞府前,有男有女,有长老有弟子,都在洞府外喊他的名字,扬言要他出来。若非我晓得焦业的性格,怕不是会以为这是他在外惹的情债。

焦业也从一开始的疑惑瞧我和飞速撂下的一句‘不认识这些人’,到后面一听见这些声音便干脆提剑往外奔去。不为别的,实在是因为这些人太惹烦,只叫个魔皇你给我滚出来倒也就罢了。偏偏每个来的都直呼其名,还要在外面大声叫:焦业呢!出来让我瞧瞧!

我原本还觉得有些吃味,甚至还要质问焦业是你从哪儿招来的情债。到如今已能做到安安分分的看手中的银字儿。倒也不是当真不吃味了,不过是在心里吃了而已。况且那句‘焦业呢!出来让我瞧瞧’,刚听有些反感,听久了还感觉挺有意思的。

焦业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但他看得出我藏在明面下的不快,因此往返的时间也开始缩短,到最后只消片刻便回到我的身前。

我坐在榻上,嚼着水果,专心看手中的银字儿。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进来了。

修仙之人修炼需得摈弃杂念,因此其实没那么多乐子可看。但人间却不讲究这事儿,因此乐子很多。不说别的,光只说这些书,那些凡人所谓的吊诡奇谈写的比我这修仙之人亲眼见过的还有意思,凡人的想象力当真丰富到不行——什么九条尾的狐狸恋上了赴京赶考的书生,猫妖跟树妖就为了一个人类大打出手,着实了不得。焦业也曾跟我一道看过,不过只跟着看了两眼便立刻挪开视线,还不忘跟我说一句‘好无聊’。

我在这边看的愉快,那边石门打开,脸上沾着些许血迹的焦业神情却不见得有多愉快,一边用手背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走进来。

沉重的石门在焦业身后关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说罢,今日又是谁来寻的你?”我连姿势都懒得变,瞟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焦业这会儿已擦干净了脸上的血迹,眼神也不似才进来时那样满是阴霾。但看脸上的神情,他大抵还是很不爽——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何故,更不知道那些人为何总要缠着自己。

除了我说要同他解除道侣的时候,他的表情基本都不会有太大变化,大多时候都是皮笑肉不笑,加上他身上的煞气,瞧着就有些渗人。我难得在提解除道侣以外的时候瞧见焦业这幅极度不爽的模样,自然是觉得很有意思。况且这些日子找他的都不是我先前招惹的修仙者,他也不能拿这个来再来逗我玩儿了,攻守易型,多有意思。

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我将视线扫过蝴蝶几上那只万剑山的白色纸鸢,轻轻一招手,那纸鸢便凭空消散了。

于是一个快乐,一个不爽。一个站着,一个躺在榻上。形成鲜明对比。若是有旁人看了我们各自的神情,想必会以为我们结成道侣就是为着让对方不爽。

“是个修仙世家,境界才堪堪到金丹。”焦业在我身旁坐下,拿过我手中还剩一半的水果,直接咬下一口,“才瞧了我便说自己满足了,转身便要走。真当我是什么好相与的性子,当魔域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自是不在意他抢我果子这事儿,反倒将手中的银字儿往后翻一页:“莫非你杀了他?”

“若是杀了他,那些修仙世家便该来找我麻烦了。”焦业将咬过一口的果子重新递到我嘴边,正好是他才咬过的位置,“我不过挑断了他的脚筋,让他爬着回去而已。若是幸运些能爬回去,再幸运些碰上个灵泉便能恢复了。”

灵泉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况且……

“两条腿都挑了吗?”我顺了他的意,干脆凑过去咬了一口,果汁溅了些在他的手上,“……莫非你让他爬着回去,便没有修仙世家会跑来找你的麻烦了?”

“魔域那些想要吞噬灵气进行修炼的魔修怎么会舍得放过他?”焦业缓缓道,“最后杀他的又不是我,我不过是挑断他的脚筋了而已。”

我在这地方待久了,自然晓得焦业说的是何意。

魔域的魔修大多靠吞噬其他修仙者的灵气修炼,他们不会关心这个修仙者背后的宗门是不是个好相与的,更不会关心究竟是谁挑断他的脚筋,他们只知道这是送上门的战利品。

若问我为何知道这些……自然是因为我见过魔域的魔修只为了争个高低而杀死同为魔修的存在的模样。

毕竟也曾有魔将说想和我共度春宵,送上门的元阳哪有不要的道理?我干脆同意。

哪里知道对方长得挺正常,却好养些臭烘烘的玩意儿,这倒也就罢了,杀人的手段更是残忍……我正在心里想着,焦业忽然捏着我的下巴:“想什么呢?表情如此难看,莫非是觉得我这样太过残忍?”

“没有,只是忽然想起以前和一个魔修共度了些时日。”我直视着焦业,眨眨眼。想着反正我俩在一块儿已有许久,便是他吃味我也看得出,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谁知道跟他在一块儿没待多久,他就当着我面杀了其他的魔修。我面上镇定,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害怕,当晚便跑回来找你了。”

“唔……”焦业想了想。我在他思考的时候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瞧着并不像是吃味了的模样,便换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继续坐着,“似是听你提起过。只是你当时说的并不像这样详细,只说幸好我不是什么残忍的魔修——我当时还以为你是在讽刺我。那段日子就是再气急也只是打人,并未像往常似的下死手。”

“那这误会可真是深了。”我笑着再将书往后翻过一页,这次却没再把注意力放在书上,“我从来不觉得你杀了那些人有什么,弱肉强食,无非是这样的道理。我只是觉得……杀便杀了,没必要用那种把对方肠子都拽出来的杀人方式。”

焦业思索了一会儿,把手里的水果吃完了:“所以你将自己这把本命剑给我,不是因为……”

我的本命剑虽是叫素卿,但却是把矛狭剑,与常见的剑不同。若是拿去捅人,不消用力,什么东西都能一齐剜出来,在地上淌个不停。

“胡说八道!”两个人在一块儿这么久了,他眨眨眼我便晓得他是想说什么话。当即把手中的那本银字儿合上,直接拿起来去拍焦业脑袋,“就是因为心悦你!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本命剑交给你!”

“原来你竟如此心悦我。”焦业把那本银字儿从自己头上挪开,“那方才怎么都不出来看我?”

……等会儿?我挑眉,惊觉自己好像中了他的的圈套。真是奇了怪了,我们在一块儿如此之久,我怎么还是这样轻易就被他兜进去,莫非是我真的很蠢?

“我为何要出去瞧你?”我当即反问道,“你如今可是魔皇,总不至于连这些人都打不过吧?”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打得过对方,你又没出去瞧。”焦业反过来问我,“若是不巧碰上个大乘期的大能,我岂不是一下就被他杀死?”

“废话!”我想也不想,“若是大乘期的来了,我自然能够感觉到,到那会儿我早出去了,怎么会放你一个——”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用眼刀子剜他一眼,干脆闭上了嘴——好嘛!我这下是真觉得自己蠢了!

“原来你如此在意我。”焦业将我抱进怀中,“我还当你是不在意我,不然怎么会在看见我这副模样后连颗还春丹都不愿给我,只顾着埋头看你这银字儿。”

“你若是连这些小鱼小虾都打不过,”我并不挣扎,将那本银字儿随手扔到一边,“那你这魔皇干脆让我来当,你当魔后得了。”

“也不是不行,”我有心逗他,谁角焦业却当真顺坡下来,“这样一来,想必正气盟关于魔皇的通缉令都会被你那相好给扯了。”

我瞥他一眼:“相好?”

“怎么?”焦业问,“非得说他是谁,你才有印象?”

怎么还越说越没边了。我挣开他的怀抱,背对着他。

“怎么,如今我怎么连他都说不得了?”焦业再次抱住我,“你当我瞎了才会没瞧见那万剑山的纸鸢飞进来?若不是怕你同我置气,我早在它飞进来时便干脆撕碎那纸鸢。”

“想知道那上面写了什么吗?”我转头,看着焦业。

“不想,”焦业似乎对我这样平淡的反应感到不满,皱了皱眉,“反正多半都是剑法心得之类,再在旁边附上一行想你了的小字,”

“我偏要告诉你。”我笑了笑,晃了晃指尖,“他特地附了我一张画像,那上面的人长得可俊俏——”

焦业手上使劲,冲我眨了眨眼,好似那个暗中使力箍住我腰的人另有其人:“是吗?有多俊俏?”

“非常俊俏。”我被他箍得生疼,却还是强撑着将话给说完,“不仅俊俏,而且对我极好。”

“莫非我对你就不好了吗?”焦业忍无可忍,“我从来不在这洞府住下,若不是你要来,我怎么会特地派人去寻了软塌来?又去了趟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人间,为你挑来这些银字儿。还有这些水果,我早已辟谷,若不是你实在喜欢……”

眼见着他越说越多,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冷。我干脆唤来那封画像,被他箍着动不了,便干脆用一缕灵力将画像展开。

那并非是什么画像,而是一张悬赏令,上面的人赫然正是他自己。

焦业看着悬赏令的自己,又转头看我,模样看着竟有几分呆傻——大概是真以为那画像上的人是温远。

“劳魔皇大人松点儿劲。”我无奈道,“我只是觉得温……剑尊的人缘好些,所以才想让他帮忙留意关于你的消息,也好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为何而来。谁叫你非得提这么一嘴。你说说你,吃味便吃味,说着说着便说得好像我真要抛下你和他去万剑山似的……”

焦业手上松了点儿劲,却仍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但我现下觉得轻松多了。

“然后我从正气盟得了这个新的悬赏令。”我想了想,不再提那些话,而是指着悬赏令上的焦业,“负责画像的人似乎是换了一个,比起脸上特征,现在更看重自己画的人……是否俊俏?”

“嗯?”焦业有些困惑,将那张悬赏令拿过去,随便看了一眼,“这张较之先前那张悬赏令有什么区别?”

“以往的悬赏令上,你的肤色要更惨白些。魔纹呢,也要更深一些,那画像的人还特地要将你的嘴角给扯平,因此看着就很渗人。”我认真道,“然而这新的一张呢,你的神情柔和了些,肤色上也不再是惨白。想必正是如此,才惹得那么多人跑来魔域,想看看你是不是真长这样……”

焦业打断了我将要说的话:“且慢,你怎么知道我以前的悬赏令什么样?”

“这还用问?自然是因为悬赏令每有翻新,我都要去正气盟看一看,好看的便收起来。”我将那悬赏令放回去,卷好放在榻上,“这次大抵是陪你太久,竟忘了又到了悬赏令翻新的时候。”

“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焦业将那张悬赏令扔到一旁,“倒不如看看你身边的真人。”

他边说边把我拽到床榻边。大抵是现在知晓了温远的纸鸢为何会进来,又确信我依然重视他。焦业脸上已有了温和的笑意。只是正当他要俯下身之际,洞府外便有人传音进来,喊的仍是焦业的名字。

我努力忍住笑意,看焦业脸上重新笼了层黑雾。

“好了,”我亲亲他嘴唇,“你我当听不见便是了。”

焦业的手按在已浮出剑柄的本命剑上,看模样似乎有些犹豫:“万一他继续吵下去,坏了兴致……”

“那好罢,你去吧。”我格外‘善解人意’,伸手便要去够那本之前被我甩开的银字儿,“那我便再看会儿……”

“算了,不去了。”焦业将才堪堪显出形态的本命剑使劲拽出来,随后将魔剑干脆扔到地上,“算他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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