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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当恶魔顾时夜伪装成天使来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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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吗?”

他对于我直呼其名已不甚在意,即使最开始,他还惩戒地咬过我的肩膀,让我不要胡言。

顾时夜正开拓我肩胛的弧度,闻言只是轻笑,牙齿一点一点打磨那一处凸出的皮肤,好像在品尝从未见过的珍馐。

“只有你。”

一阵难耐的痒。我坐立不安,他宽容地扶着我颤动的身躯,脸颊贴于我的后背,禁得我动弹不得。

“主使大人...”我不悦地埋怨他。“你好像对我的后背情有独钟啊。”

“嗯。”无论哪个世界的他,一个“嗯”字永远是证明他身份的最佳证据。

我在他的环绕中转了个身,与他的视线平齐。他横着的瞳孔微缩,本莹蓝的光亮隐约透出血丝,如闪电炸开平和的天空,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他转而开始亲吻我的肩头,我第一次抬手,也想要抚过他的头发,却意外地摸到两个硬邦邦的东西,好像藏在头皮之下,却又躁动不安地想要破土而出。

瞬间,他几乎是压抑不住地低吼出声,本蠢蠢欲动想要贴向我翅膀倏忽展开,鹤唳风声如野兽的嘶鸣。他猛然松开我,望向我的眼睛中是压抑不住的红,白袍裹不住的胸膛快速起伏,仿佛在对我发怒。

我讪讪收回手,安静地看着他慢慢平复情绪。

“顾时夜,那是什么?”

“你不该碰。”他别过头,双手狠狠攥住扶手,要爆出的青筋一路连到他的锁骨。

“我不碰。”我向他道歉。

他低头,再不抱我,躁动的翅膀让这个大殿变得寒冷。我如坐针毡,犹豫片刻,站起身说,“那我今天...”

“回去吧。”他打断我。“你的罪孽已经消除,往后,不必再来。”

于是我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再见过他。我原以为我的任务会就这样结束,结束在我错误的试探之下,可未曾想,退出副本的提示迟迟未到。

明明他亲口宣布我已无罪。

那两个怪模怪样的天使也开始躲着我,再不开口与我说半句话。这些天,他们行为也越发刻板诡异,每当离开我的房间时,他们就像终于撑破的雨伞,迅速弯折,驼背到双手撑在地面才能站稳,脖颈上若隐若现的红线如惊骇的血痕。我身后的影子也变得愚蠢起来,迟钝到无论我如何转身,它也只钉在同一个方向,边缘憔悴而绝望。

总有些风雨欲来的趋势。我直觉与我那日触碰到的他头上的秘密有关。他在隐瞒我许多,这里的一切,单纯到呆傻的天使,随处可见的华丽装饰,床头的羽毛笔,蓬松的枕头,一切都是刻板的,像传说里所描述的天堂,也只如传说里的天堂。

“什么意思嘛顾时夜,让阿一阿二孤立我啊?”我有时会站在白色的大殿中胡乱发脾气,但从未听见过他的回应。这里分不清时间,到现在连黑夜都不再存在,整日只见虚假的光亮,让我心烦意乱。

直到有一天,电闪雷鸣,无垠的昏暗自下而上刷开不堪一击的阳光与纯白,整个宫殿摇晃、下坠、分裂。花朵拔地而起,又变成冰棱砸向地面,碎裂的白色大理石掉落,终于露出内里疯狂狰狞的黑色雕塑...

全是恶魔的雕塑。它们圆目獠牙,龇口怒视,替代原本优雅的柱式,在苍凉的闪电之下,将我层层围绕,睥睨我身,仿佛在审判一只带罪的羔羊。

这才是顾时夜的世界。我彻底反应过来。那些虚假、敷衍的白色装饰,阳光,花朵,全不过是他为我营造出的假象。

一大群黑羊从四面八方涌来,个个都长着血红的横瞳。它们的脖子周围,黑色的毛被腥黏的东西糊成一团,可见下方爆裂的血肉。它们无措地狂奔,如侵袭的海啸,跌跌撞撞地往顾时夜宫殿的方向跑去。

我跟着它们一起跑。天顶的大理石如新生的冰雹,随着我的奔跑在我身后簌簌砸落,似乎在拼尽全力护我最后一秒。那些被遮掩的壁画浮雕,此时随着闪电而变得清晰。我终于看清了那些被埋没在幻境中的故事。

第一幅,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怀抱一只刚出生的羊。第二幅,少女手持皮鞭,黑色山羊轻咬她持鞭的手。第三幅,溪流旁,少女抱膝打盹儿,长大的山羊跪趴在她身后,做她的靠枕...无数幅壁画中,无一不是少女与那只山羊如神眷般的生活。梳毛,喝水,剪羊毛,戴野花...山羊始终陪伴在女孩身旁。直到最后一幅画,山羊被捆绑送上刑架,炙热的火焰将它缭绕,它痛苦地仰天悲鸣。旁边的少女愤怒地欲要冲去,却被头戴面具身穿黑色长袍的众人粗暴地推开...正是我作为祭品那日,台下那些“信徒”佩戴的面具。

而画中少女的脸庞,全都画着我的模样。

我跑出宫殿的那一刻,宫殿彻底崩塌。

狭窄悬空的廊桥下,是万丈深渊,我曾经通向顾时夜宫殿的阶梯也早已化作粉末。羊群瑟瑟发抖,利刃般的雪从不知尽头的高空坠落,盛大的恐惧与黑暗笼罩虚空。

突见红光从深渊惊起,一道黑色身影裹挟光而出现,有嶙峋的黑色翅膀快速将我包围。还未来得及反应,雪花散漫聚集,托举我的身体,我被揽进一个泛着寒凉却异常熟悉的怀抱。不消片刻,风消雪霁,我才发现自己坐在了那个圆形大殿的王座上。

“顾时夜,你...”我刚拉住他的手,又看见他头上耸立的、倒棘丛生的角,以及他身后,巨大、粗壮、遍布黑鳞的尾巴。

“不要怕,在这里等我。”

没给我反应,他又消失在一道红色闪电中,我现在只能坐在他的王座上,环顾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宫殿。这个大殿是唯一没有坍塌的地方,四周梁柱以黑金做饰,绘着无数黑色山羊,它们跪伏,嘶叫,挣扎,奄奄一息。但最终,它们会成为被火焰吞噬的一团肉,在人类众志成城的欢呼与庆幸声中腐烂。

那些狰狞的火焰合力扯拽羊角,留下的暗影,似顾时夜头上双角的倒棘...

画面严丝合缝地铺满宫殿的每一寸,让我晕眩窒息。那些绝望灰暗的瞳孔从四面八方射向王座,如审判,如怨恨,也如求救。在画像下,挂满磕绊陈旧、沾染发黑血迹的铜铃铛,手牵手,向着无畏的方向,形成脆弱的联盟。即使无风,它们也在晃动着,微小尖锐的声响敲击心肉,传递赴死的惊惧。

我彻底明白过来。它们都是被人类献祭的替罪羊。戴罪的是它们,需要被救赎的,也是它们。

那顾时夜呢?它也曾是其中一只吗?

我试图找到出去的大门,可是这里就像一个紧闭的孤岛,与世隔绝。直到雷鸣休止,闪电停息,顾时夜终于回来了。四面铃铛狂烈作响,那条长长的尾巴在地上划过,鳞片在黑曜石地上磨出刺耳的噪音。他没有看我,走向王座,后仰靠在椅背,暗红色的眼中满是疲惫,却状若无意地挥挥手,让那些铃铛乖巧地静寂下来。

我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渗出一缕鲜艳的血丝。

“顾时夜,你受伤了?!”

我跑到他身前,俯身捧着他的脸颊,入手一片寒凉。

“没关系。”他躲开我的手,靠在椅背上歇息。

“等下就能好。”

他捂着心脏,翅膀上的撕裂触目惊心,随着气流微微翻动,暴露出与他语气截然不同的茫然。

“你也是被献祭的羊,是吗?”我在他的茫然上又添了一把火。

他果然呼吸一滞,随即苦涩地哼笑。

“既然知道了,你不怕我?”

我俯视着他,突然觉得这个长角长尾的恶魔,单纯得过分。

他向我敞开了所有信任与爱,只对真实的自己讳莫如深。当我发现他的身份,他只有一句故作坚强的试探,问我怕不怕他。他究竟是在探查我的心意,还是在试图借着我的答案,抚慰他自己那颗踽踽独行的心?

“我什么时候怕过你?”我忍不住笑了,手抚上他额前的碎发,又慢慢倒抚至那只角的根部。被头发簇拥的角根是他此刻身体唯一温热的地方,那双粗糙的、刻上缕缕金丝的角,无言地长满荆棘,锋利地想要抵抗一切。

我按了按那些细小的荆刺,它们就如含羞草般收回角里。

他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这样的状态会让他很难受。可我并未放手,反而弯腰握住他的两个角,沿着根部往上,迫使那些荆刺收回。

“不要闹。”他再也克制不住地箍住我双手,诡异的横瞳恢复暗淡的蓝色。

“终于愿意碰我了?”我没有理会他的拒绝,抓着他的双角,慢慢蹲在他身前,就如从前他替我“赎罪”那般,仰视于他。

他不得不随着我的动作低头,嘴角的血迹快要干透。我凑近他,脸颊划过残留的血,那模糊的擦痕如虚弱地挣扎。他不太明白我的用意,微微偏过头,眼中疑惑而带着我能一眼识别的渴望。

“你一直在骗我。”我说。我的拇指在他角上缓慢摩挲,不徐不疾,像抚慰受伤的小兽,却让他止不住地发抖。原来这才是他最为敏感的地方。他蓦地低头亲吻我的额心,滚烫湿润的音调中几乎带着祈求。

“嗯。不要摸了...”他快要疯了。

他的尾巴,布满疤痕的尖刺横生的翅膀缓缓将我围绕,尾尖的刺不安地一下一下拍击我的后背,却柔如缠绵的吻。翅膀交叠颤动,我必须更紧地拥向他。我得以蜷曲在他的气味里。

“顾时夜,你是恶魔。”

“嗯。”

“却装成救赎天使骗过人类。”

“是。”

“刚才来的是谁呢?”

“救赎天使,来带你走。”

“还有那些黑羊,是吗?”

他低头,额头轻抵我的肩膀,依赖如栖息于温床。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你说你是我的祭品,就只能是我的。”

他原本伺机而动的双臂,尾巴,翅膀,都在瞬间将我围猎。我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紧的拥抱,好似层压了数万年的不舍与渴求。我甚至要喘不过气来。

但我没有反抗。

“顾时夜,我只是你的。”我将同样的拥抱还给他,深刻地抱住我的爱人。

他的翅膀展开,粗硬晦涩的黑色皮肉裹挟内里的骨,一只手也握不住。我沿着那路径,他身上每一处不凡的东西我都不愿意错过。背部的根骨拐了一个弯弧,深入他的体内,捏一捏,仿佛还能体会到如熔浆般孤独隐蔽的命脉,于无间地狱中厚厚地积淀。

“会疼吗?长出翅膀的时候。”我看不见他的后背,便在指尖长出视的神经。从他格律的呼吸中,我仿佛又发现了他一个敏感的秘密。

“怎么顾时夜身上到处都经不得摸的。”我打趣着,掌心的纹路安抚他翅膀上那些无序的纹路。

“会疼的。”我不知道这是在回答哪个问题,但我知道他现在睚眦必报,势必要将我带给他的不安共享于我。侧颈尖锐的牙痕提醒着我,此世界的他,早就沾染了恶魔那些阴暗固执的习气。怪我,总是想不清楚这一点。

我嘶了一声,妥协地松了手,只挪移到他的后肩,轻拍三下,算作投降。

他却有些意犹未尽,松了嘴,却又咬住我的衣服,缓慢地搓磨牙齿,布料嘶啦作响。我听见他满足的叹息,问他,“之前为什么躲我。”

“你会发现。”

“那又如何?”

“我是恶魔,我有角,尾巴和翅膀。”

他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铁板钉钉的事实。

我默默看着他,又沿着他的鼻梁一直亲吻到他的角根,往上,彻底含住他的角。他急促地呼吸着抬起头,紧抿双唇,按住我的肩膀,手上的皮质手套是更加化不开的冰凉。

“确定要这样?”他竭力在克制着什么,嗓音比方才的惊雷还要沉闷。

“你不是我的小羊吗?怎么,碰不得?”

他不等我说完,就低下头疯狂地攫取我的呼吸。翅膀狂野地在空中展开,猛烈地扇动,起伏,像庆贺礼上诡异的舞蹈,也如弱兽的呻吟。我必须尽全力仰起头,才能将心肺里那些有限的空气送给他。我再也蹲不住,慢慢跪坐在地上,似天顶壁画最中间那只跪地祈求人类饶过它主人的羊。

“羊很想你。”

他琢磨我的双唇,良久地索取,又总在我快要窒息之前休止一瞬,像赌一个鼓胀的气球不会爆炸。

“可你为什么要把这里假造成天堂呢?”

“按着救赎天使的宫殿造的,你不喜欢?”

他干燥粗糙的角来回蹭过我的左右脸,明晃晃地乞求一份夸奖。

“倒也不是。”微弱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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