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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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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浦市外来人口多,一到春节放假回了老家,市里反而比平时冷清,加上近几年禁放烟花爆竹,年味儿总是平淡。但今年对萧雨琴来说,却格外地期待。

丈夫和大女儿平时很忙,在家的时间少,这几天总算能休息在家。加上今年过年早,许程襄也可以过了年再返校,许闻意又结了婚,会多领一个人回来,这年就热闹起来。

许闻意和齐珩到时已经快到午饭的点了。

开门进来,客厅只有许程襄一个人在玩手机。

电子锁开启的提示音响起,许程襄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正对上许闻意的视线。

两人向来不对付,前几天许闻意回家时他正好出去玩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去年暑假,一如既往地以吵闹收了场,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怔了下。

许闻意瘪瘪嘴,扭头去给齐珩找拖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爸妈呢?”

许程襄见他这样就有点来气,但哼哼两声还是忍了下来,到底是没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挑事,过了一会儿,别别扭扭地说:“在厨房。”

诧异,这是许闻意的第一反应。

许程襄竟然没有跳起来咬人。

他皱着眉奇怪地看了一眼许程襄,又回头看了一眼齐珩,好像是要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齐珩挑眉笑了一下,换上拖鞋,特意远远地朝客厅道:“过年好。”

换来许程襄一句相同却明显不情不愿的问好。

而后和许闻意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看吧”的眼神。

春节期间,在许家工作的几个家政和司机也都放假了,只有一位新浦本地的阿姨留下来帮忙做饭,但等弄的差不多了也要回家去过年。

萧雨琴和阿姨一起在厨房里忙着,许焱也在旁边帮忙洗菜择菜。

许闻意带着齐珩过去,喊了声:“妈,爸!”

油烟机和炒菜的声音太大,萧雨琴没有听见。

许焱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扒蒜,先发现两人,赶紧站起来拍拍老婆的肩膀,萧雨琴才转过身来。

“回来啦!”萧雨琴戴着围裙袖套从厨房里出来,看起来是想要抱一下许闻意,但想到自己满身的油渍,最终只是张着手,笑道,“吃饭还有一会儿,你带小齐先去玩玩儿,客厅有零食和水果,饿了自己先吃一点。”

许闻意“嗯嗯”应着,等齐珩打完招呼,领着他回到客厅。

要回许家过年,齐珩原本还有有些担心。

并不是担心许闻意会受欺负,有他在,怎么都能压下去。

只是许闻意因为执意去打职业电竞,之前跟许焱闹得有些不太愉快,再加上他尴尬的身份和家人或微妙或敌视的态度,他是怕他像去年许焱生日那样,伤心难过。

但这个春节过得异常和睦。

许程襄虽然依旧一副臭脸,但明面上没有再争锋相对,许焱仍然说不上关怀慈爱,却还是有意无意地问起了许闻意外出比赛的情况。

许程昕置身事外并不多掺和,面上还是和气的,再加上萧雨琴的热情温柔,总体的氛围维持住了一个热闹温馨。

呆了一天,吃过晚饭,许闻意和齐珩又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告辞回家。

初一上午他们还要去周家给齐珩的外公拜年,萧雨琴也就没强留,披上外套把两人送到了院门口。

在许闻意上车前,萧雨琴拉住他,递给他两个红包。

许家的三个孩子都已成年,许程昕和许程襄几年前开始就没有过年红包了。

许闻意没接,说:“妈,我已经十八了。”

“我知道。”萧雨琴笑着道,“那不一样。”

她没说具体是什么不一样。可能因为他是Omega,可能是因为齐珩头一年上门,也可能是因为他是最小的一个孩子。

“有一个是给小齐的,拿着,啊。”

红包很厚实,叠在一块撑起高高一摞,许闻意不再推辞,接过来说:“谢谢妈,那我们走了。”

两人上车。齐珩发动车子,系好安全带,转头往副驾上看了一眼,就见许闻意得意地举着红包朝他晃:“妈给你的红包哦!”

齐珩看着他的样子有些乐:“有多少?”

“不知道,可能几万吧。”

“这么多?那你帮我装好,回家好好数数。”

齐总哪里会在意这点钱,许闻意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抿着嘴笑了,却发现齐珩看他的目光。

“怎么了?”

齐珩没答,转头扶上方向盘:“我看你哥哥姐姐好像都没有。”

许闻意顿了一下,才轻轻地“嗯”了声,他大概知道齐珩在忧心什么了。

仔细想想,他以前好像确实会纠结这些细枝末节。

他一直知道自己不是萧雨琴亲生的。都说人不会记得四五岁前的事情,年幼时的生活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记忆了,从小到大更没有谁对他说过这些,他只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即使不愿承认,但这个认知一直深刻地影响着他,让他对于家人,尤其是萧雨琴的一举一动都分外敏感,也格外排斥她对待自己的那份小心翼翼。

平心而论,萧雨琴待他一直很好,十几年的感情也很深厚,但他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无理由的爱。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贪心,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些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埋头看向胸口,那里现在满满当当。

——他已经拿到了。

车子起步向外驶去,明亮的车灯穿透前方黑暗夜色。

许闻意收回视线,靠回椅背上,轻轻笑着:“我妈对我挺好的。”

回到家里就是两人独处的时间了。

第一次和伴侣在一起过年,许闻意前几天的辛勤劳动终于派上用场。

提前备好的零食和糖果在茶几上摆了好几盘,各种应景的装饰品和小灯笼将满室都照得红彤彤的,平时使用率极低的电视机被打开了,环绕音响里传来喜气洋洋的音乐和主持人的祝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过——年——好!”

时间还早,许闻意抱着饮料和毛毯回到沙发上。

齐珩换了衣服刚好下楼,就看见他拍拍身边的位置朝自己喊:“哥,快来!”

许闻意兴致盎然,情绪都写在脸上,让齐珩有些不忍心泼他冷水。

但刚在沙发上没坐一会儿,手机叮叮当当的提示音又响起来了。

齐珩忍着没有去管,但铃声太过于频繁,惹得许闻意终于歪头看过来,齐珩无奈,只能摊开手机,许闻意一看就知道了,全是拜年的短信和电话。

作为生意人,人情往来必不可少。齐珩开年后要进入集团,身上又顶着继承人的身份,这类事情也就更加繁多起来。

许焱以往每年也是这样,许闻意理解,没有说什么,直接把电视声音调小,示意齐珩安心去忙。

除夕夜一整个晚上,齐珩几乎抱着手机没再抬头。

许闻意就挨着他窝在沙发上,只在齐珩和远在首都的齐汐、齐凇通视频时,凑上去说了几句话。

第二天初一,许闻意跟着齐珩去周家拜年。

周家是传统豪门,老宅位于曲营山,离新浦市中心只有几公里,是一片闹中取静的别墅区。曲营山不高,周家选址建在山顶上,主楼、副楼、花园形成一大片连绵的建筑群,哪怕现下是年节时候,这里也依旧有几十个家政服务人员在忙前忙后,相较而言,齐珩家里实在算是朴素。

两人挑了个居中的时间,十点半到的。

说是齐珩的外公家,齐珩到底身份不太一样,他俩被像客人一样招待着,留到中午一起吃了顿午饭。

周家族系多人口也多,初一这天都来了老宅,许闻意大多都不认识。

大厅里摆了几桌饭菜,周隅沉坐了主位,在家族里来说齐珩只是小辈,却被他喊到了左侧坐下,奉为上宾。

周泰和红南从底子里来说,都是家族企业,但却有许多不同。

周隅沉是周泰集团董事长,也是周家的家族长,几十年间或投资控股,或直接聘任,将大量周家的子侄安排进集团,散布在各个业务部门和分公司。

周家是周泰集团绝对的掌控者,但他们这些人只是这个庞然大物中的一个小小部件,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像齐珩这样,作为已经确定的接班人,将会完全接下集团的权柄。

这几天已经有明确的消息传出来,齐汐已经正式安排齐珩进入红南任职,可以预见的是,过不了几年,齐珩在生意场上就几乎能和周隅沉平起平坐了。

桌上的一群人精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过来攀谈的人络绎不绝。

开席没多久,各桌就开始来回见缝插针地敬酒祝词,不似家宴,倒像是商务应酬。

周扬早就领了任务,开餐前准备带许闻意去小辈的桌子。

但齐珩抢先一步把身边的椅子拉开,让他坐到旁边,一开席又把他面前的酒杯撤了只留饮料,护得严严实实。

许闻意不用喝酒也不需要和那些不认识的周家人交际,但看着齐珩一杯接着一杯,心思也早早地不在满桌子的珍馐上了。

齐珩面前的分酒器已经空了几壶,眼见着又有人端着酒杯过来,他抢先一步把盛好的汤推了过去。

齐珩看着面前这碗塞满了肉块和蔬菜的汤一愣,许闻意已经凑近了把一把白瓷勺塞进他手里,脸上只有“快吃快吃”几个字的无声催促。

已经快要走到齐珩旁边的那一位周家远房亲戚不得不停下脚步,这时贸贸然上前敬酒打断反而不太礼貌,但就这么站在旁边等齐珩把那一大碗吃完,也实在尴尬。

“哈哈哈……”周隅沉在旁边看着忽然笑了几声,大半桌人的注意力立刻被他引了过去。

“来,”他提着分酒器给齐珩和自己各倒了一杯,“今天过年热闹,在外公这里就喝开心!”

那位等在旁边的周家人立刻心领神会地往前走了一步。

有周隅沉发话,不管是论长幼辈分,还是他在新浦商界的分量,齐珩都没办法拒绝。

感觉到许闻意落在桌子下的一只手紧了紧,齐珩不动声色地在他手背上轻柔地拍拍,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由于喝得太多,再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临时压上的工作,齐珩一直没歇,这顿饭到了后半段,齐珩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

周隅沉喊了人去打理客房,但这一次齐珩却没有顺从他的安排,只是借了司机,坚持和许闻意回家。

周扬赶紧从小辈的桌子上过来,和许闻意扶着他往外走。

在车上摇晃一路,抵达小区时齐珩已经无法自己行走,只能靠着周扬和司机的搀扶上楼。

对他来说,这样失态的时刻极其罕见,然而身体的疲乏一旦涌上,就再难压下去了。

他自知状态不好,只是强撑着,最后在模糊中感觉回到了熟悉的卧室,立刻松懈下来睡了过去。

他一个1米9的Alpha,虽然不胖,但体重摆在那里,周扬和司机累得气喘吁吁。

许闻意一点不带客气的,喊周扬过来帮他扶着,给齐珩把外套、衬衣都脱了,换上睡衣,好让他能睡得舒服点。

周扬见只有他一个Omega在家里,喘了喘气,问:“我留下来等等吧,不然他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弄不过来。”

许闻意摇摇头:“不用,我要是搬不动就喊保安来帮忙。”

“那行。”周扬摆手,准备走人。司机在他前面,看着已经出了门,他才回身小声说:“你别生气啊。”

许闻意愣了下,他不知道自己表情这么明显,但缓了缓只道:“没事,谢谢周扬哥。”这才把人送出了门。

房门一关,家里终于安静下来。

许闻意端了蜂蜜水上楼,见齐珩睡得很沉,便关门出来,想了想走到楼下,把昨天守夜没收拾的客厅打扫了一下,又去把齐珩换下来的贴身衣物放进洗衣机。

事情干完了,在客厅中央站了一会儿,他有些茫然,又去小书房打开电脑。本想直播一会儿,在按下播放键之前,还是停下鼠标,回到卧室,在落地窗前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

齐珩这一觉睡掉了整个下午。

睁眼时,卧室里已经暗了下去。

他按按额头,思维从混沌中慢慢回归,但醉酒的不适感还停留在身上。

四周很安静,齐珩从床上坐起身,忽地发现窗边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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