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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那就是有得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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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裁春婉拒了热心肠的修士,在对方的欢送下,掺着费清明离开了茶摊。

二人行行走走,又遇一修士。是落花峰弟子弟子梅无洁。人抱抱着剑,如一座高山,横在他们必通行之路上。一朝碰面,开口就是凑巧。

“奉师门之命拿人,你说巧不巧合,刚好就是两个人。”

解裁春回答,“那这位姑娘您要捉拿的,姓甚名谁呢?”

梅无洁卡了一瞬,很明显光顾着捉拿,而忘记了对象是谁。

“那我们二人就不叨扰姑娘了,您慢慢想。等您想到了,再行决议吧。”

解裁春克制住快要扭曲的面容,落花峰的剑修们感觉出门不带脑子的呀。

梅无洁眼疾手快,一闪身,拔剑拦在他们身前。

费清明一把揽住解裁春小腹,把人抱回来,才没使得她一着不慎,撞到剑身,一命呜呼。

“你们不能走。我虽然不记得他们的姓名,但我这有他们的肖像画。”梅无洁在能够收纳许多杂物的袋子里,翻找着被她随手丢进去的画像。

一边翻,一边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往外面丢。

垃圾都是放错了位置的资源,本着勤俭持家的意愿,勤捡别人的物品,来维持自己的小家。梅无洁丢多少,她就捡多少,到时扔到拍卖行上,能卖多少卖多少。

赚钱嘛,不寒碜。

赚别人的钱,那还得挺着腰板呢。

“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到底到哪里去了?”梅无洁的手碰到一张卷轴,面上一喜,“找到了,就是这个。可算是让我好找。”

她急匆匆展开卷轴,放在解裁春脸蛋旁边,和人作对比。

视线从画像转移到解裁春脸上的梅无洁,被吓了一大跳。“哎呀妈呀。”

她看着挤眉弄眼,撅着嘴,皱着鼻子,两颗眼珠子各放各的哨,那费劲咧着的嘴唇里,还一唱一和地问她是不是很相像,她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别人眼里那么美。

刚才看到的长相,有这么丑吗?丑得这么别致?也算是独居一格了。

梅无洁小小的头脑,大大的疑惑。

她忍着心里的别扭,想要通过画像与人脸反复识别,以做到排查谬误。但落花峰的弟子剑可以使得不好,但脸是一定要长得好。以至于大幅度拔高了她的眼界,使得但凡不美,在梅无洁眼里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算了,算了,人可以损坏,但眼睛损坏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果断放过解裁春,更重要的是放过自己,免得再受荼毒。

便见她好心放过的对象,仍然不死心把整张脸凑到她面前,以一种快要亲上来的角度,缠着她,要她再验上一验,她觉得自己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画中仙。

啊,她的眼睛!

她要回去找草泽谷的赛孙思邈拿药水洗一洗。

见梅无洁背过身,打从心里抗拒再瞥她一眼,解裁春一秒钟恢复正常,掐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道:“那我身边这位,姑娘可是要验一验,他的容貌虽逊色我一筹,但胜在耐看,也是上等姿色。”

啊,还能比刚才那张脸还丑?还要她来看,不能够,不能够。梅无洁急不可耐地摆摆手,把人赶走。

还没发挥到尽兴的解裁春,这才乐滋滋地揽着费清明的手,一蹦一跳往目的地而去。

落花峰的弟子一个比一个人才呀。是问道宗为数不多的瑰宝。

草泽谷谷主介绍的可解天下百毒的师姐,鹤顶洪,少年时出外游历,索性做起了游医,再没有回去过一趟。往来的书信也稀少。她拜托解裁春、费清明二人见到师姐,帮她带一句话。

百药堂门口,解裁春大声喊出草泽谷谷主嘱咐的言语,“鹤顶洪,你个老不死的,几百年不回来一趟。你可怜的小师妹都要老死了,你个没良心的糟心玩意儿。”

“小满姑娘,我们这样拆台,鹤老前辈当真会为我医治?”费清明提出疑问。

“我也好奇。”解裁春回答,“但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答应帮人带话,不管是什么话,都得事无巨细,禀报完毕莫说是替人带几句无关痛痒的语句,纵使草泽谷谷主要求我们去扒开草泽谷老谷主的祖坟,撅天水峰峰主屁股,那也是得依言照办的。”

“扒人祖坟,阻碍逝者清净。天水峰峰主尚且在世,无端玷污人家的清白,不好。”费清明话锋一转,“我们还是返回草泽谷扒坟吧。”

“啊,后者比较重要吗?”清白重过清名?堂内一名样貌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女,揭开帘子,“进来吧。激将法也不是你们这样使的。过了度,可只剩下荒谬了。”

解裁春拉着费清明进门,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山水庭就坐。

费清明左看右看,没见着一位年迈过现任草泽谷谷主的医修,以为又是一道门槛。便问草泽谷谷主何在。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解裁春摆正他的脸,要他正对着跟前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小娃娃好眼力。”鹤顶洪老前辈冷笑,“然而这点眼色,放在人间事值得说道说道,搁在其他地界,那就差得远了。老身行医问诊数百年,能识破老身真身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老前辈说笑了。”解裁春四两拨千斤,不接她的挑衅,“晚辈是来求医问诊而不是练火眼金睛。认得出,认不出,都要求上一求。委托人办事。”

“世事未必都能如你所愿。”

“那也要先尽人事,再听天命。”

鹤顶洪听着她流利的应答,拍拍手。一个走一步,停三刻的老妪,领着过了病的患者进门问诊。

比起后面那个行动并无大碍的病人,感觉前面领路的老者,才更应该先行治疗,光看着,都怕她一不小心摔了,驾鹤西去。

走到台前来的男人还没落座,鹤顶洪就下了逐客令。“男的不治。”

那气喘吁吁的老妪,闻言,登时生龙活虎。揪着人家的衣领子,脚下生风,大跨步把人丢出去。

随后,又缓慢的,仿若下一秒就咽气一般,领着新的患者进门。

新患者屁股还没坐热,就听鹤顶洪说,“女的不治。”

第二位患者理所当然被丢了出门。

等到第三位,是一位宦官,单前呼后拥的排场就能领略其位高权重。

鹤顶洪照拒不误。“不男不女不治。”

外面当即叫骂开了,隐约有刀剑嗡鸣。“好你个姓鹤的,我们是给你面子才会来诊治,而你,仗着有一点医术傍身,给脸不要脸,小心惹火伤身!”

鹤顶洪只道:“素有规矩,不可更改。”

有意思。有求于人,解裁春乐于当个捧哏,“男的不治,女的不治。不男不女也不治。还有下联吗?”

鹤顶洪摇头晃脑,“活的不管,死的不管,半死不活不管。”

不走寻常路的解裁春,并不把这小小的刁难放在心上。“这个好说。”

她拉过费清明,一手扯得他袒胸露乳,要看客们大饱眼福。尤其是饱满到突出的大胸肌,搭配着他坚贞不屈的形象,在那红艳艳的袍子下一衬托,岂止一个肤白貌美可言。

“您看看这样一个美人儿,正值壮年,啊,不是。正值大好年华,就要香消玉殒,不觉得可惜吗?”

“尘归尘,土归土。万事万物都有其终焉,不过归根落叶,有何可叹。”鹤顶洪走遍大江南北,看过的美男子可比解裁春吃过的盐巴还多,并不吃她这一套。

“要是真心阔气,放纵它尘归尘,土归土,而擅加干涉,又要医家做什么?受了伤,生了病,干脆待在家等死算了,何必开设医馆,研磨药草。”

流畅的话语从解裁春口中蹦出来,一粒粒落成了珠串,前仆后继地弹到鹤顶洪面上,就差掀了桌子,要人下不来台。

可她到底是有耐心。听了一番找茬类似的言语,没有急红了脸,拳脚问候,反而讲事实,摆道理,心思活络得跟山上的皮猴子似的,尾巴甩啊甩,就挥到人脸上去。

“隆重介绍一下。”

解裁春单手一摆,指向费清明,“问道宗宗门,斩情峰首徒费清明,这位仁兄虽为男身,却有娘心。我这身衣装服饰,全由他缝制打造。您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为他量身打造。”

“他有修士的体质打底,身中尸毒。完美符合您的第二个要求。您有什么理由不医治他?”

她把用变卖衣裳得来的银钱,推到鹤顶洪跟前,“鹤老您就行行好,当可怜可怜这一年轻力壮的俏郎君。”

“道友忘了,这黄白之物乃凡尘俗物,于我等修士无半寸进益。”鹤顶洪把黄袋子往回推,“老身的问诊金价格昂贵,你们二位恐怕支付不起。”

“那就是有得商量了。”解裁春把被轻薄得一愣一愣的费清明衣衫整理好,给他盖回去,眉飞凤舞地甩给他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讯号。

“您尽管说,有何千难万阻,尽管包在我身上。我定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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