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切才被腿上的灼伤痛的倒抽一口气,在有师兄术法保护的情况下我的腿还是被寰天河冲没了皮肤和一些肌肉。
我真的要哭了,不行,谢蓝桉还在这,我不能被他看到哭鼻子的样子。
“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他的嗓子被寰天河冲刷到破损,声音难听的跟千万年没说过话的老妖怪一样。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激怒戚槐商”这个成就,那就非谢蓝桉莫属。
我弯下腰抓住他的衣领,“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你个事逼丢下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后自己玩失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要不是我侥幸猜中了,你他妈的就要被寰天河冲刷到魂飞魄散了!”
“你…走,你,根木棍,你我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你坏我…好事。”
“这算哪门子好事!如果你真的想死就该被我揍死,还有,我上不上得了台面关你屁事!”说着我朝他脸上来了一拳,“既然这么想死那你就不要来找我搭话!你别说那是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当时顶着个求我来找你不然你就要哭了的表情跟我说话!你死个屁啊!我救了你还要被你骂,我手指都快被寰天河冲掉了!”
我伸出左手,露出灼伤到露出灼伤焦烂的肌肉的手指,上面跳动的灵力星火蹦到谢蓝桉的左胸膛上,一颗两颗,撞击到胸膛上分裂出更多的数量四散开来。
“死就死干净点换别的方式死,有那么多死法你不选你偏偏选跳河!”
母亲被河流冲走的记忆再一次袭来。我原以为我已经长大了,就算没有变得太强起码不会因为这件陈年往事太过伤心,但我太高看我自己了,我只是一直压着自己让自己不去回想,好似这样就能坚强,其实只要稍一回想起来,我就再也忍不住。
我气的流泪,眼泪掉到谢蓝桉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流进草地。
“你不死不行吗?!我不想你死!”
我向谢蓝桉怒吼,透过他向我的父母怒吼,你们不死不行吗?!离开一个人地方式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最决绝地方式?
我抽泣几声,还没哭够呢,结果谢蓝桉这家伙……
我抬手擦了擦眼泪,责怪他,“被伤了心的人明明是我,你哭什么…”
谢蓝桉被我骂的不出声,他毁容的脸一哭变得更丑了,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么丑的人。好一会后他抬起无力的右手,他的手掌连同小臂被寰天河冲得露出了白骨。
森森白骨擦去我的泪水,我听见他说:“因为…你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