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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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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之后,魏洵本以为他可夜夜宿在文府,与文卿远耳鬓厮磨,共度良宵美景。

哪知每日黄昏回到文府之时,这人又恢复往常一贯的神色瞧着自己,说着什么时候不早了,殿下请回府吧。

魏洵当然明白文卿远的用意。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一举一动,文卿远招致的非议已够多了。

无奈之下,魏洵只得灰溜溜乖乖回府。

旬假乃十天一轮回,好容易熬到了下个旬日,魏洵才得以宿在文府。

大清早的两人正在床榻上抓着彼此手指调笑,说些私密之语。

寝室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殿下,文大人。”

是凌鹤。

若无大事发生,凌鹤断不会在此时打扰他两。

魏洵与文卿远赶忙起身穿好衣服。

魏洵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痕迹是否能被衣物挡住。

文卿远见状,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殿下安心,我没留痕在衣服未遮挡的部.位。”

魏洵撇他一眼,这人的思虑周全竟是连这种事情也考虑进去了。

“殿下,文大人,大理寺传来消息,已按照文大人所说,根据画像一一对照了此次举荐的名单,还有参加会试的所有举人们。”

“如何?”

“暂无一人与画像相似。”凌鹤此话一出,魏洵沮丧的放下茶盏,只是手立马被文卿远安抚的握住。

接到对方宽慰的眼神,魏洵默然的微微点头。

“但是大理寺查探到几个可疑人员。”

“此话怎讲?”

“大理寺回禀,虽无人与画像相似,但查探过程中发现有三人与画像上之人有过一面之缘。”

文卿远了然地点点头:“只怕这三位公子也是和李琦相似的境遇吧。”

凌鹤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文大人您怎么知道的,那三人确实是与李琦遭遇相似,他们也是在不同场合与他人交谈之时提及了对您有怨恨,便有一人主动提出可以帮他们出口气。此人正是画像上之人。这三位公子已悉数被请到大理寺配合查案了。”

两人匆忙赶到大理寺时,那三人正被差役送出门,魏洵站在走廊阴影下暗中记下了三人的样貌。

“殿下,文大人。”负责做录白的主簿为大理寺卿徐梓鸿的心腹。

整个大理寺只有徐梓鸿与他知道此案全貌,他低声道:“口供已完成,殿下是否现在过目?”

魏洵点点头,和文卿远一道走进了审讯厅。

两人细细看完了所有笔录,确实与李琦遭遇无异。

魏洵皱着眉头忍不住吐槽,“这幕后之人去哪里找到这么多对你有积怨的公子哥?难道他是整日待在华都内声色犬马之地,碰运气看谁对你有仇还愿意给他银钱?”

凌鹤刚张嘴又闭上,但还是被魏洵瞧见了:“想说什么就说,怎么还犹犹豫豫的。”

“殿下,文大人。”凌鹤看了文卿远一眼,吞吞吐吐道:“其实要找到对文大人有积怨的公子不难……文大人自礼部之后,一直是民间的热议话题,随便挑一处酒楼茶馆皆可闻众人议论文大人之声。”

文卿远听了也不恼,思索了一会儿,“诚如凌鹤所说,在华都找到对我有心怀微词之人并非难事,只是我觉得应是有人指使画像之人暗中跟踪被我得罪过的公子们,在恰当之时露面,以言语刺.激。心性浅薄狂妄自大如李琦之人便会上钩。”

魏洵听懂了文卿远的意思:“你是觉得背后谋划者并非巧遇,也非听到众人抱怨后才临时心生一计。而是从一开始就有谋划,诸位公子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嗯。”文卿远放下口供,面色难得的凝重。

如果偶遇各位公子并非计划的开端,魏洵琢磨了一会儿:“那这人必是不缺钱财,向各位公子讨要银钱,只是想把他们推为谋划之人,而自隐于幕后。”

能在不同场合于诸多高价宴乐之所“偶遇”对文卿远恨之入骨的众位公子。

又能在华都得到从不同工匠师傅处的巨量之箭矢,以及那晚夜袭射箭之士臂力雄浑,箭法精准,不似寻常仆从。

此事每个环节断无一点是偶然,皆为精心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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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都寻找不知真实姓名的一人何其难也。

直至秋末,此事都无半点进展。

魏洵当然明白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思来想去,文卿远所言确实在理,主动出击才是最好的防御。

此事一日不了结,文卿远的安危一日不得保障,自己终究是无法安心。

太子书房不出意料又是大门紧闭,里面有些许人声。

“殿下。”侍从作揖行礼,“太子殿下正和众位大人商议要事,要不您先去偏殿休息片刻?待诸位大人散去后小的再来请您。”

“好,皇兄完事儿了烦请通报一声。”

魏洵枕着靠垫,看书看得入神,都未注意到有人进了侧殿。

直至书页上投来一片阴影他才抬.起头。

魏洵剜他一眼:“怎么走路这么轻?”

顾知冉眉眼带笑,轻声道:“怕扰了殿下看书的好兴致。”

“坐吧。”

魏洵知道这人定是有话要和自己说,他收起书,好整以暇的看着对方。

顾知冉坐在对面,却只是看着自己,神情复杂,半晌不开口。

“你若不说,我就去找皇兄了。”魏洵作势要走。

顾知冉这才期期艾艾的张嘴了:“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知冉,怎么和我说话也要如此绕弯子了吗?”

顾知冉面色凝重:“殿下私事,不该我妄议,只是知冉实在是忧心殿下安危。”

刚听了个开口魏洵就大概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殿下自出生到束发之年,从未受过如此重伤。而且您向来厌恶朝堂之事,近几年为了文大人,您勉强自己做了许多事。知冉心羡文大人……但很担忧殿下。”

魏洵不接话只是静静听着,顾知冉审视他表情片刻,又继续说道:“我知今日这话是知冉僭越了。殿下赎罪。

知冉知道此话不当讲,可是我憋在心中许久。

殿下为文大人付出许多,若文大人并非殿下良人,知冉并非想贬低揣测文大人,只是感情之事……”

“我知道。”魏洵悠悠开口了,“知冉是担心我,我明白的,此话非君臣而挚友。知冉的担忧我心领了。”

“只是……”顾知冉又开始支支吾吾。

文卿远看似大气,实则在感情事上颇为计较,魏洵一时拿不准是否要把自己和文卿远的私事向顾知冉坦诚的说个明白,好解了其中误会。

“我与文大人,虽不敢说共患难见真情。但是知冉放心,文大人对我是否真心,我心中有数。”

顾知冉沉默着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又抬.起头看着魏洵:“所以,殿下今日是来求太子殿下为文大人调任吗?”

魏洵把.玩着腰间文卿远亲手雕刻的玉佩,笑了一声:“我本无意如此,你倒是提醒我了。”

“殿下,从和离之日起您便为文大人在朝堂之上谋良位,这几年每逢文大人调任,殿下皆殚精竭虑。

我知文大人才华横溢,心思缜密,又有雷霆手段,自可胜其任。

只是,若非殿下襄助,仅凭借文大人一人之力,他只怕是难以在如此短时日晋升吏部郎中之职。

我确实不知文大人是否投桃报李,只是唯恐殿下心血,或付之东流。”

“知冉,我心里有数。”魏洵语气重了一些。

言尽于此,顾知冉也不必多说了:“殿下,那知冉先行告退了。”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停在原处一动不动。

魏洵大抵知道顾知冉纠结所在,只是感情之事何等私密,自己心有所属,如何能开解他的心结。

而且有些事,非得要自己领悟才能明白,旁人的话是听不进去的。

沉默中顾知冉远远望着魏洵,眼中似有千言无语,最后也只是作揖后转身离去。

魏洵叹口气,明白了探病那日文卿远所说的当局者迷。

顾知冉何等聪慧,又深谙朝堂规则之人,怎么如此糊涂。

今上非昏庸之主,虽极宠魏洵亦不以朝堂重职为戏。

若不是文卿远天纵奇才且非世家子弟,何以数度于危难之际担任风口浪尖之任。

外人只道文卿远和离后仕途亨通,羡艳不已,却不知其后权利制衡风险之巨。

何止文卿远,自己和皇兄又何尝不是朝堂权力制衡的棋子之一呢?

“怎么在偏殿呆了这么许久才过来?”魏淳抬头扫了一眼来人,又低下头在奏折上勾勾写写。

“想了会儿事情。”魏洵往案几一侧的椅子上一坐,仰着头整理脑中有些杂乱无章的思绪。

“知冉去找你了?”

魏洵收回瞪着大梁的视线,看向魏淳:“嗯,知冉心思过重了。只是我也无需向外人证明文卿远待我如何,便没说什么。这是我与文卿远之间的事情。知冉的心结,只能靠他自己解了。”

“自然。”魏淳又看了会儿奏折,“你今日来是因为那案子没进度?”

“又鸣整日在你身边,案子的进度,皇兄自是比我清楚。”

听到沈又鸣大名,魏淳神色都显得柔和了许多,他放下毛笔:“那你是想调任文卿远去刑部?”

“非也。”魏洵故作高深莫测的晃了晃手指,往前凑了些许,“皇兄,臣弟以为大理寺更合适。”

魏淳愣怔一瞬,又了然地点了点头:“你是准备将那事一并解决了?”

“是。”

“你与文卿远商议过了吗?”

魏洵摇摇头:“是刚才知冉同我说话时,我才想到的。今日本来只是为了案子来的。一日抓不到真凶,我便一日无法安心。”

魏洵想到此事又有些焦虑。

大理寺,自己和沈又鸣三方共同暗中调查,数月来竟然都是毫无进展。

本来没有考虑调任一事,顾知冉一说,魏洵倒是动起了心思。

若文卿远真能进大理寺,或许也是个新的突破口,而且若是借此良机可将那事一并解决了,也算了了他们兄弟两一个多年的心事。

魏淳起身走到窗户边,看了许久窗外景色,才回过头冲魏洵点头:“大理寺任职一事,若是文卿远无异议,由我去斡旋安排。”

魏洵立即起身:“那好,我今日便去问他意思。此事麻烦皇兄了。”

魏洵正欲行礼告退,突然瞄到魏淳腰带上少了一物。

“皇兄,你近日刚得的那枚玉佩呢?”

那玉佩是个镂空的葫芦,很是别致,魏淳还向他炫耀了好几次。

“啊。”魏淳低头看了一眼袍子下摆,笑得温柔宠溺,“又鸣喜欢,今早就给他了。”

魏洵强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夹着嗓子道:“又鸣最好是喜欢玉佩,而不是……”

魏淳既不反驳也不恼怒,反而一脸坦然:“行了,赶紧回去找你的文卿远商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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