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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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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点头:“不久前吧。”不久不久,七年前而已啦。

辛夷仿佛遭受了巨大的背叛,直接愣在原地。

容予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只听他小心翼翼的轻声细语:“大师兄,我是真的喜欢他,他挺好的。”

殷箫接道:“宗主放心,先生就是我的一切,我绝不会背叛他。”

二人的话毫无疑问是火上浇油,辛夷简直暴跳如雷,“他是什么人我能不知道吗?我就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呢,敢情是愧疚啊!”

辛夷大步上前抓住容予的胳膊:“你跟我走!”

殷箫拉着容予的衣袖,在两人看过来时瞬间红了眼眶,“先生,你别不要我……”

辛夷一脸震惊的看着他,随即引发周身一阵恶寒,又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师尊,你帮我看着容九!你俩等着!”辛夷显然被气得都找不着北了,甚至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儿,“殷箫你滚!我去问问你二师兄,看看他答不答应!”

说完辛夷就如一阵风扫了出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木叶目送着火急火燎跑出去的大徒弟,随即露出一副过来人的得意。

他朝二人努努嘴,善意提醒两个鸳鸯:“要不你俩先避一避吧。你师兄应该很长一段时间内冷静不了了,毕竟你俩……确实让人意外。”

容予矜持点了点头,尴尬道:“那师尊,我们就先走了。”

殷箫跟着自家先生道:“师祖,在下和先生就先告辞了。”

木叶朝二人摆了摆手,“走吧走吧。哦对了,银飞非跟我去玩玩儿,成吗?”

容予应了一声,随即毫不犹豫地走了。

“先生,对不起。”走出门时,殷箫低着头轻声道,“若是分别几天我没那么想先生,先生就不必与我一同逃出来了。”

容予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什么对不对得起的,这次你来我本就计划着跟你走的。你师叔那儿我自会去解释,这又不是你的错。”

殷箫愣了一瞬,随即偏头低笑了一声,眼里是藏不住的势在必得,只在容予看过来时又迅速收敛了回去。

容予好奇道:“你到鬼国做什么去了?”

“给先生摘花儿去了,如今彼岸花开得正好。”

……

这天夜里,容予刚脱下外袍准备入睡时,忽地响起了一阵很轻的敲门声。

他疑惑走上前去,拉开门。

“阿箫?你来这儿做什么?”容予惊讶看着来人。

只见正殷箫抱了一床被子站在门前,落寞的不似平时,他轻声道:“我怕先生忽然又不见了,想守着先生。我不用上床的,只要能在床边守着先生就好。”

容予:…………。

容予沉默看他一眼,并未揭穿他漏洞百出的谎言,只道:“进来吧,睡我旁边就好。”

“好的先生。”殷箫十分听话。

容予站在一旁看着他麻利地将自己的被子规规矩矩摆好,而后捋清褶皱,直到表面光滑如镜。容予有些搞不懂他的做法,于是试着换位思考了一下……结果就是更加糊涂了。

明明马上就睡了,还做这么多无用功干什么?

容予走近,轻声询问:“我睡里面?”

“是。”殷箫温声道,“先生进去吧。”

容予脱掉鞋子,微微撩起裤脚,只脚抬起略比床高,又看向他,“那我踩了?”对于某些东西,容予总有种破坏的心理。

殷箫垂眸,低低道了声好,目光随着容予移动,被褥上印出两个清晰可见的痕迹。

躺下后的容予拍了拍被褥,褶皱迅速布满整个被面,只听他轻快道:“上来睡吧。”

殷箫应声上床,又抬手给他掖了掖被角,而后就靠在床头不动了。

容予疑惑:“还有事儿吗?”

殷箫抿了抿唇,有些欲言又止:“我方才记起忘拿枕头过来了,若是没有枕头的话我睡不着的。”

容予点点头,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番,“我这儿也只有一个,没有多的,这可如何是好?”

殷箫摇头:“没关系的先生,我不用睡,只要能在这儿守着你就好。”

容予抬头看他,“那便将我的给你吧。”

殷箫:“那先生怎么办?”

容予:“我们枕一个枕头,或者我枕着你。”

殷箫:“……可以吗?”

二人目光相撞,殷箫像是触电般的迅速缩了回来,随即又隐含期待地用余光偷偷看他。

容予有点儿想笑,又只觉一阵心涩。他从床上坐起,被褥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容予凑近吻了吻他的眼角,而后盘腿坐下看着他。

“阿箫,你有点儿白莲花哦。”

殷箫问:“什么是白莲花?”

容予答:“想要什么不直接说,非要拐弯儿抹角告诉别人。万一我没理解到呢,你是不是就要三省己身一晚上了?”

容予毫不避讳的同他对视,认真道:“旁人口中的你可不是这样,做自己就好。我希望我面对的是最真实的你,想要什么就说,你要的,只要我有,都给。”

“好。”殷箫看着他的目光无比灼热,声音沙哑,“我也是。”

“那先生,我们坦诚相待吧。”殷箫抿了抿唇,唇瓣都透出粉红。

“坦诚相待?”容予脑回路十八弯,下意识抓住身下的被子,种种少儿不宜的片段瞬间涌入脑子。

坦…坦诚,相待?当…当然可以啊!

只听殷箫又重复一遍:“对,坦诚相待。我要告诉先生一件事。”

啊,是事儿啊……

“好,你说。”

殷箫轻声道:“再见先生时,我给先生下了一个咒。不过先生放心,那东西绝不会伤及性命,只能让二人的联系更加紧密。”

“好。”容予温声回应。

殷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神情,“那咒形成后,会在身体上形成一颗红痣,先生介意吗?”

容予下意识掀开衣袖寻找,“不介意不介意,但我要知道它在哪儿。”

容予掀开袖口,没有,又将裤腿向上卷起,仍是没有。在胳膊与腿上找寻无果后,他又背过身去解开前襟看了看,疑惑道:“没有啊?”

殷箫嘴角挂着笑,一双眼睛始终没离开过他,此刻适时出声提醒:“还有后背呢。”

“哦,对。”容予将衣衫胡乱地系了两下后就转过身来,“你那儿可有镜子,给我瞧瞧?”

殷箫抬手将掌心向上,两面小巧的水镜霎时出现在他手中。容予伸手拿过一面镜子,亲眼看着手中那面镜子逐渐变大,最终停留在了铜镜大小。

“够大吗?” “够了。”

容予背过身去解开衣衫,举起镜面道:“你帮我看看有吗?”

容予随他母亲的肤色,周身是一种透着红润的白皙。他身上里衣并未完全褪去,还有一半挂在臂弯上要落不落,一对蝴蝶骨振翅欲飞,不需颜料点缀便是一副上好的佳作。

“先生再褪一点。”殷箫哑声开口。

容予依言照做,臂弯上的衣衫顷刻垂落至腰间。

殷箫满意的欣赏了许久,他倒是没说谎,容予身上的确有颗红痣,在瓷白的肤色上显得格外魅惑。

殷箫一步跨至床下,在容予出声询问前开口道:“找到了。往上,再左一些。”

容予举着镜子不断调整姿势,然而那颗红痣恰好卡在了他视线盲区。

“你能给我指一指吗?”

殷箫弯腰,隔着镜子与他对视,朝他弯了弯眉眼。容予看着镜中人一愣,随即就感到一点湿润的触感从背上传来,掠起一阵颤栗,周身的皮肤也迅速变得粉红。

殷箫伸手抚上眼前人的肩骨,指尖随意勾起他脖颈中那条细细的银链,声音中带着丝丝蛊惑:“先生,这是什么?”

容予木讷回答:“我母亲灵魂的容器。”

殷箫原本还想为非作歹的手一顿,嘴边即将出口的轻佻话语被他瞬间咽了回去。

“……母亲大人,好啊。”此时的他瞬间比容予还木讷了。

未曾想,第一次见长辈竟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的。他迅速将半跪在床沿的腿收了回去,站如一棵松。

“先生……”帮我同母亲讲一讲,我平日里可正经了。殷箫默默伸手戳了戳容予的腰窝。

容予身子一软,连忙将镜子扔给身后人,此刻只觉心里像是闯进了一只兔子,将胸腔撞的砰砰作响。他连里衣都来不及穿好,就连忙掀开被子迅速钻了进去。

被褥下的容予仿佛到了安全屋,默默抬起手捂住了快要红得滴血的脸。

“先生。”殷箫再度唤他。

容予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不要动我,母亲早就转世离开了。”

殷箫细细听了听,随即松了口气。又笑着磨了磨犬齿,几乎是想都不想就将方才的失误全都归结于了眼前人。

他直接翻身上床,顺脚将自己那床碍地儿的被子踢了下去。殷箫凑近躲在被子里的那人,又伸手掀开被子的一角拈起那人耳垂揉了揉,亲眼看着他逐渐变红,最终红成鲜艳欲滴的模样。

殷箫挑了挑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容予反抗无果,只能幽幽抬手将耳朵捂住。

殷箫不再难为他,将他鬓间的发丝往后顺了顺,又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先生耳后怎会有道疤?从前可是没有的。”

容予闷闷道:“没事,无心之失。”

也不知道殷箫信没信,只见他又抬手捋了捋面前人的三千青丝。

他拉了拉被角,见容予纹丝不动,只好道:“先生松手,我要进来了。”

容予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把灯灭了。”

“好。”

殷箫抬手一挥,室内顿时一片昏暗。容予将脑袋伸了出来,丝丝清凉进入肺腑,智商渐渐回笼。

他掀开被子,对着殷箫道:“进来吧。”

殷箫顺从躺下。

容予将枕头分了一半给他,又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而后道:“不舒服,离得太近了。”

殷箫不明所以。容予侧身面向他,又摸索着抓住他的手臂,将枕头往外一推,安安稳稳枕在了他的胳膊上,还主动朝他怀里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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