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这说下就下确实神奇。”
莽古济:“可是荪岱不是说今天没雨?”
叶欢:“她也不是事事都准的。等这回雨停了,你再说一次,看看还会不会下。”
莽古济捂着嘴笑:“你要做实验啊?想干什么?”
叶欢:“呼风唤雨啊,这么厉害的技能,你说要干什么?好了,要查就赶紧去查,别愣着了。”
莽古济点头,随即离开。
叶欢看着天,若有所思。其实刚才在莽古济说话后天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是刚才她想到了下雨后,下一秒居然真下了。难道真是万事都有利于她?想什么就能成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她也解锁了什么技能?
晚上,额尔登额和莽古济又碰到了一起,他们有了共同的目标,就是追上那个真正的凶手。
额尔登额:“你在前面挡着,我从后面包抄。”
……
叶欢去蓝旗领人的时候看到满身是血的额尔登额。
虽然如此,但叶欢还是对舒尔哈齐道歉:“对不起叔叔,是我管教无方。”
舒尔哈齐抬眼:“你知道就好,他自作主张管到我的地盘了。”
叶欢应声:“是,莽古济这就把人带走。”
说完便让其他人将额尔登额抬走。
马车上额尔登额气息微弱,叶欢利用塔尔玛留下的医疗知识给他包扎止血,期间莽古济的声音响起,她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太冲动了,一心想要抓到那人,却掉入他的陷阱。”
回忆昨晚的经历,莽古济心有余悸,她差点被杀死,要不是额尔登额在,她真的就没了。
等他们来到基地,琪娜将煎好的药给额尔登额服下。
莽古济吐槽:“我叔叔怎么这样,我们好心好意帮他找到凶手,他还翻脸不认人,难道我们错了吗?”
叶欢:“当然错了。他是一旗贝勒,凶手不是他们抓的,而是我们,这不是把他们的面子往地上踩吗?”
莽古济:“真相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叶欢:“对于他这个地位的人来说,还真是后者重要。”
莽古济:“好笑,真是好笑。”她觉得无比的荒谬,三观有些崩塌。
现在的情况是凶手抓到,原来这个凶手是一个精神病,那天莫名发病,正好看到女方家出去了两人,便是闯进去把剩下的两母女杀了,还残忍的砍下了她们的头颅,将她们的头抛到了另外一户人家里。凶手家人觉得这事迟早会暴露,便是想着把精神病送走,不想就在当天遇到了额尔登额和莽古济。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事情过了这么久,那户人家都没有交出人头呢?神奇就神奇在这里。经过舒尔哈齐的大记忆术伺候,那户人终于说出那天他们发现人头后,害怕说不清楚,被严刑逼供,便是想悄悄把俩人头处理掉,就埋在了自家的院里头。
这也就算了,舒尔哈齐派人去查,竟发现这事还接着一个案子呢?地底下不仅有两颗头颅,还埋着一具死了有几天的尸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又是一个大记忆,招出是埋人头的时候被自家一个远房亲戚看到,这人是远近闻名的泼皮无赖,没事就到处敲诈亲戚,这不刚好被他碰上,就恐吓这家人,说不给钱就报官,说他们杀人。这家人最后也是被逼急了,想到钱没有,报官也是死,干脆把心一横,一家人联合起来把这泼皮杀了。将他扔到挖好的坑中,和两颗头颅一起埋葬。
叶欢:“这件事已经闹得建州都知道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你叔叔没有将气撒我们身上已经是万幸。”
莽古济:“唉,这怪得了谁?如果当初他们都听从你的建议,将审问的过程透明化,审案子的人专业点,这个案子早破了。”
谁说不是呢?后面那家人也是天降横祸。因为害怕自己会百口莫辩在狱中含冤而死,选择藏匿头颅,不想这事还是暴露了,还弄出了一桩命案,害得自己万劫不复。可你说他真错了吗?在那个环境下若是主动上报,以舒尔哈齐那种查案能力,真的能找到那个凶手吗?怕只怕真的会屈打成招,死活都要命。真是唏嘘,真是唏嘘啊。什么时候建州的律法能实行推广,那么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了。
叶欢闭上眼睛,想着这事要是能有转机就好了。
没想到好消息就传到了叶欢耳朵里。班席过来通知叶欢,说是努尔哈赤要大家过去开会。
叶欢惊喜的看着班席,心里却在想这是自己的心愿奏效了吗?
然后她下意识又许了个愿,看看能不能当场实现。
不想班席突然脸红,他说:“你最近还好吗?”
天呐,天呐,天呐!叶欢的眼睛越睁越大,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解锁了这个技能。
是不是叫心想事成?哈哈。
叶欢笑着说:“挺好,谢谢。”
莽古济以为叶欢在高兴班席难得的主动,便是笑道:“班席自从那次从乌拉回来,已经一个月没见了,还以为和我们疏远了呢,没想到他还是挺关心你的。”
叶欢:“他才不关心我呢,这是我让他说的。”她小声嘀咕。
莽古济:“什么?”
叶欢:“你在心里许个愿,一个可以立刻生效的愿望。”她还是决定不说出来,因为这个技能刚解锁,不确定是终身的还是临时出现在她身上,能用几次,多久用一次,她都还不确定,所以还是不告诉莽古济了。先看看莽古济是否也拥有了这个技能?
莽古济虽然搞不懂叶欢这么做的目的,但也立马去做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没反应。”
叶欢:“是对额尔登额许的吧?”
莽古济:“嗯,我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这么看来,只有她一个人获得了。
叶欢在心里默念。果然,额尔登额屋子里就传来了佛尔衮惊喜的声音,他跑出来,告诉叶欢:“台吉,我哥哥醒了,我哥哥醒了。”
莽古济:“不是吧?不会真是我刚才许的愿实现了吧?”
叶欢没辩解:“保不齐真是这样。”
莽古济:“那还等什么?快走吧。”她催促叶欢,但没想到叶欢主动切断了连接,这使得莽古济可以自己跑到额尔登额面前。
莽古济看到睁开眼的额尔登额,关心的问:“你怎么样?是不是全身都很疼啊?”
但额尔登额却没有回答她这些问题,反而是追问她:“她呢?她现在在哪里?”
莽古济感动得不行,他都快死了还关心自己,便说:“你放心,她很好。”
额尔登额:“那就好……”说完就晕了过去。
这……
这会儿叶欢和班席骑马走在路上。莽古济问:“我刚才是不是做得太明显了,会不会让人误会啊?”
叶欢:“不知道,管别人呢?”
莽古济:“这不是怕班席误会吗?”
叶欢:“误会就误会,他还能说我们不成?”
莽古济:“叶欢姐姐,你真是女中豪杰,只做自己的事。”
叶欢:“我只是觉得你顾及别人的感受就会让自己内耗,何苦呢?自己开心才重要啊,难道你刚才不开心吗?”
莽古济:“去你的,我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只是觉得额尔登额救了我,我还没来得及说声感谢,就是这么简单。”
是吗?
二人这么开心的聊着,而对于不知情的班席的视角,却是觉得一直多话的叶欢今天冷漠至极。
他有些纳闷,自己刚才为什么忽然说出那样的话,真是不可理喻。
虽然自己的确是这么想的,但……他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的,以后还是不要再想了。
1600年。
叶欢站在自己种树的地方沉思。以前是她一个人种,现在是无数人跟她一起种。从一棵小树到一片树林,真的很让人心情澎湃。
不一会儿荪岱跑过来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赫图阿拉吗?”
叶欢回过神说:“我这不是正打算去吗?”
荪岱环视一周,笑着说:“这么多树了。现在建州的案子都交到你手上,你可有的忙了。”是的,自从那次事件后,虽然努尔哈赤还是没有允许建州高层交出权利。但在律法这块努尔哈赤已经慢慢松口,他要求旗主将刑事案件交由叶欢复审,最终由努尔哈赤过目,确认无误再做出判决,避免造成冤假错案。
本来出了这件事后,这些叔叔伯伯还是不愿意的,但架不住百姓的讨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端,这些高层只能做出让步。叶欢知道其实这里也是努尔哈赤和他们的博弈,努尔哈赤希望能从他们手里收回权利,叶欢则是想要律法推行,反正只要她目的达到了,也算是两全其美。
叶欢:“忙就忙点。你要知道每破一个案子,还受害者一个公道就能让社会更稳定一些。”
荪岱眼里满是崇拜:“你厉害,我得向你多学习。”
说完二人骑着马打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