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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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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蔺行淮回想着自己当时的语气,他似乎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或许自己可以用一个吻去驯化周屹川这头怪物。

他给他关怀,给他无微不至的爱。

但现实是,他失败了。

周屹川并不需要他给的那些,他只要蔺行淮如他一般,疯狂而暴烈地爱他,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

他和他想的从根本上就是不同的。

蔺行淮回到卧室,把门关上。

他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原本挺拔的脊背缓慢地弓了下去。

想和周屹川继续玩这场不公平,不对等的游戏,那么他就不能再用一个正常人思维去揣测对方。

训狗,是需要一根带着肉沫,饱吸汤汁的好骨头。

周屹川想要什么?

很明显,他要自己永远爱他。

而蔺行淮又要什么?

他要求他给予尊重和自由。

如此,问题就来了,蔺行淮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想要的?

用匕首抵在他的皮肤上吗。

那会使本就偏激的周屹川比之前更加兴奋,他会误以为自己遇见了同类。

目前的剧情只走到了不到30%,他对周屹川的探索率太低。

他不清楚他的过去,不清楚他的遭遇,显然,他也不会让他知道。

那无疑是把软肋告诉了他,好让蔺行淮拿着刀对他开膛破肚。

蔺行淮的想法逐渐古怪起来。

假如他真的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离开他就活不了的人呢。

那周屹川是会欣喜若狂,还是感到无趣?

蔺行淮不禁思考了起来。

他应该会想要一个乖顺的爱人,不会逃跑,亦或是没有逃跑的能力。

这会让他发送警惕吗?

蔺行淮不清楚。

可他的身体,以及从灵魂上透出来的无力感都暴露在了摄像头的底下。

没错,这间卧室有一个周屹川装置的摄像头。

而蔺行淮一直当做不知道。

他聪明,狡猾,从来都是个为了存活而不择手段的人。

周屹川在他的卧室内放摄像头,倒也不是为了偷窥他的身体。

这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掌控欲而已。

蔺行淮想知道他平时都会干点什么,他的兴趣,生活上的习性都在他的窥视下一览无余。

蔺行淮眯了一下眸子,他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书柜。

书柜的夹缝中,有一双[眼睛]。

它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把蔺行淮的一举一动都告诉给它的主人。

虽然蔺行淮在这方面并不介意。

周屹川对他的身体具有一定的了解性,这种了解也包括他的血液,基因,甚至是他的人格。

蔺行淮和他交往了一年,他们在肉.体上的触碰却非常少,少到用手指头就能数过来。

除了接吻,就连相互抚.慰都只有过一两次。

如果不是在昨晚上,他知道周屹川也会像其他男性那样勃.起,对他有着关于生理上的欲望。

那他恐怕会怀疑对方不举,或者说想和他谈一场柏拉图式的恋爱。

毕竟他在其他的几次读档中,基本没有主动提起过上床的事。

这怎么看都很难令人不怀疑。

卧室中的灯是可调节的,蔺行淮把光线调制成那种温和的暖白光。

无由来地,他的手一转,将灯给熄灭了——

房间变得骤暗。

灯光在开关被拍灭的后一秒才真正消失,黑暗吞噬了一切。

公寓楼底,有人正拿着手电筒照他的卧室。

准确来说不是在照,而是在偷拍。

谁在偷拍他。

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屹川吗?

不…他明明可以直接通过摄像头去看的。

灯光又一次亮起了。

还是外边的手电筒,它这一次是在有规律地上下摇晃。

蔺行淮愣了几秒。

等他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时候,那抹光晕已经不见了。

公寓楼下空无一人。

只有下边影影绰绰的冬青树。

仿佛那一团白到扎眼的光晕不过是他的一场错觉。

但蔺行淮能肯定。

那绝对不是。

可他不能确定向他打手电筒的人是谁,以及他做这种行为的目的是什么。

蔺行淮犹豫了几秒,把窗帘拉上。

首先,做这事的人不会是周屹川,他没道理用这种方式恐吓他。

对方极有可能是在向他求救。

也或许,他是想提醒他些什么。

蔺行淮立马就想起来了晚餐时,删除他好友的尤秋白。

会是他吗?

蔺行淮暂时还无法求证。

他们现在连联系方式都不剩一个,但尤秋白确实清楚他的住址。

难道说周屹川没有限制他的自由?

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不可能会放任尤秋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向他求助的。

除非说他不在意了。

他不在意尤秋白能不能成功,因为他知道,蔺行淮不会再管他。

这也算是一种考验?

鬼知道。

蔺行淮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毕竟房间内还有个在盯着他的摄像头。

他在摄像头下,几近是裸.露的状态。

蔺行淮选择向小区业务的工作人员去反映这件事,这是一个发现自己被陌生人偷窥的正常人,会做的事。

想来,周屹川也正是想看见这个。

做完口供,保安下楼去调查监控,蔺行淮也跟着一块儿去了。

诡异的是,监控上并没有显示换种话来说,那一帧画面被删除了。

保安沉思了两三秒,他拍拍蔺行淮的肩膀:“这件事交给我们调查。”

“业主群那边由我们来发通知,先不要声张。”

“找到人了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蔺行淮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点点头说,“好,辛苦了。”

之后他就坐电梯回了屋。

使他感到惊悚的是,在他离开的这几分钟内,房间的相框就被人动过了。

动的人颇为聪明,走时还特地将相框挪回了原处。

只是有一点不同。

相框角落的照片被折起了,也就是说,那个人刚走不久。

假设说他前不久还在认为,楼底下照手电筒的人和周屹川有关系。

那他现在就一点也不觉得是他了。

蔺行淮的门打开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靠七位数的密码,一种是用他手上随身携带的钥匙。

他快步走到门锁那边,弯腰,检查起了锁孔。

毫无变化。

没有被铁丝捅开的迹象。

蔺行淮前面的猜测又被推翻了,在他认识的人中,只有周屹川知道他的密码。

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趁他去小区监控室的空隙来他家?

就是为了动那个相框么。

这根本是没缘由地,蔺行淮把门重新锁上。

他决定明天找周屹川问问。

……先探一探他的口舌。

万一是他被人跟踪,有人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密码呢?

这也说不定。

不过两种情况好像都很糟糕。

蔺行淮走回客厅又看了下家里别的物品,两三分钟过去,他能确定只有摆在桌上的相框被人动过。

他实在是摸不透那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钱?

他的相框也值不了几个钱。

里面只有一张他和周屹川在照相馆中拍的合照。

横竖想都没什么价值。

安全起见,蔺行淮拿了把扫帚卡在了把手下端,以防有人闯进他的房间。

他不太想半夜起来捉小偷。

2:18。

卧室中黑漆漆的,房门紧闭。

到了早上大约七八点,蔺行淮才睁开了眼。

蔺行淮半眯着眸瞥了下时间。

7:45。

也不早了。

他爬起床准备去洗漱,接了一杯子的水往口腔里灌。

刚吐出来,他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蔺行淮点下接通,“哪位?”

“快递。”

是一道浑厚的,中年人的嗓音。

他差不多知道了,是周屹川昨天说得那份礼物。

蔺行淮说:“放门卫那边就行。”

中年人顿了片晌,他用一种为难的口吻说道,“不行啊,老板说了必须得由你亲自查收。”

“…我去公司的路程要花半小时。”

蔺行淮用毛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手指,踩着拖鞋往卧室走。

响起的行走声清晰地从传音孔中传入到快递员的耳中。

“半小时也可以,”对面的人斟酌了一会儿,对他说:“但必须得本人收。”

蔺行淮:“……”

他搭着毛巾的手一停。

那个快递纸盒中到底装着什么?

能让周屹川千叮万嘱,一定要由他来查收,连寄存都不行。

蔺行淮拗不过他,只得说,“行。”

他拎起钥匙走出了房门,一路开车停在公司楼下。

保安亭边,站着一个人。

是半小时前给他打电话的快递员,

十一月的气候已经在骤降,城市中的人几乎都裹着大衣缩脖子走。

而这位快递员抱着纸箱,抖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穿得布料也很单薄。

“我是蔺行淮。”他伸出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张红钞票。

带着微苦的纸钞味道。

快递员见人来了,终于停下了靠抖取暖的动作。

他把纸箱递给蔺行淮。

手收回的时候顺带抽走了那张钞票,说:“谢谢,我拍个订单就走。”

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提交完订单后就蹬着三轮骑远了。

蔺行淮掂了掂量这个纸箱。

很沉,似乎有水。

装着的东西会是什么?

不会是个鱼缸吧。

他心说。

蔺行淮目测了一下宽度和长度,应该不是。

宽度对不上。

鱼缸不可能会这么小。

他抱着纸箱走进了写字楼,等到了单位才用钥匙拆开包装盒。

蔺行淮将纸盒打开,这是一个透明的,盛着难闻液体的容器。

看到它的那一刻,蔺行淮满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连呼吸都被硬生生地终止在了那一秒——这是一根手-指。

一根人类的,完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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