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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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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熹微的阳光打在,他颤了一次眼睛,隐约感觉自己处在一个不得了的位置,被冻醒的时候,下一秒他发现了一个更炸裂的,自己的旁边有一张立体度不亚于自己的脸,脸的主人睡得好像很艰难,眉头紧皱着,枕着他的胳膊。

他吓了一跳,立刻蹦了起来,身上的外套滑的下来,落在地上扑起了一小片灰尘。

张觉听到声音颤了颤睫毛,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色是温暖的深棕色,像是温润的琥珀,又像是地底深处珍贵的矿盐,他皱着眉头眯了眯眼睛,在看见他的那刻,瞳孔立刻放大了一瞬,然后一个仰卧起坐坐了起来。

天还没完全亮,能听见附近的鸟叫声,林迷本来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在看见张觉用剪的很短的指甲挠了挠头,打了哈欠又拽过外套躺回去的时候,也放松了许多。

“哎,觉哥。”观察到昨天觉哥至少牺牲了两只胳膊,他罕见地用了敬称。

“你说,他们什么时候能来,都过了一宿了。”

“啊。”张觉蜷着身体侧身背对着他,思维混乱了一瞬,“等通知,林学神。”

他没接着问,走到窗前,去看那些外面那些歪着脖子看他的

“能不能用这些鸟飞鸽传书啊,觉哥。”

“傻逼。”张觉哼笑了一声:“那得是鸽才算啊,林学神,认识家巧儿不?”

“认识。”他顿了顿,“我们小时候一起抓过,烤着吃。”

张觉听见他提到小时候,表情莫名得柔和了许多,侧过身面对着他,说着:“活阎王啊,对着鸟说烤着吃,你就记得小时候的这点事了?”

林迷朝窗外微微伸出手,纤细的指尖在触及羽毛之前,眨巴着眼睛去啄尾巴上的羽毛的鸟就叫了一声,一群拍着翅膀飞走了。

他看着被电线杆和稀稀落落的晨星点缀的动态天空,手向上挡着眼睛,缓缓说:“我还记得很多呢,但是有时候查无此人。”

“是吧?你觉得呢,觉哥?”他像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陷入到某种回忆里,声音轻得如晨间的薄雾,下一秒就要在太阳升起时破碎消失了一样。

张觉没说是还是不是,他这样的人,对别人的信任少,对信任的人更是耐心少,不过在那一刻,他莫名地感觉嗓子眼被堵住了,愣了几秒,用他自己都一震的夹得吓死人的动静,回了句:“我没那么说过。”

“行,我知道了。”林迷转过身,表情看上去还和平时欠揍的扑克脸一样,在视线汇聚的时候,他微微含笑道,“由爱生恨是吧?”

张觉咳嗽了一声,一瞬间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星子呛死。

他刚想甩着自己堪比杨过的胳膊给他一下子,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做了噤声的姿势,斜着眼睛盯着铁门。

走来走去的人可能年纪比较大了,步履沉重又犹豫,在挪到门口左右的位置时,甚至还顿了几秒,张觉往前凑了凑,仔细听着

那人在喉咙里清了一下嗓子,辗转了几步,掏出钥匙开始打开门。

在钥匙插入钥匙孔的时候,张觉一个箭步冲到门口,门被打开的同时,门外的人已经被他以从后背绑着的姿势压到了地上。

地上积压的浮灰扬起了大片,顺着光的方向,林迷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老头,老头的脸被剐蹭在地上,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叫嚷,声音颤抖得像是从骨头里传出来的恐惧。

张觉单膝跪地压在他的身上,语气染上了不由分说的焦躁:“说,许程威在哪?”

“撒手,撒手,都好说。”老头带着哭腔求饶道,“我是来放你们出去的,我们好好说。”

张觉望向林迷的方向,想看他怎么解决,后者则是默默地把钥匙从老头的手里掰了出来。

他拿到钥匙后,在食指上转了一圈,见张觉看过来,温顺地弯了弯眼睛望了回去。

张觉微微皱眉,踹了这老头一脚:“接着说人话,别耍小聪明,那俩猴呢?”

老头向上拱了两下,“你这个小痞子啊,我看那个温柔的小娃应该不能虐待我这老头子。”

张觉一愣,放了攥着他的那只手,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

老头像是被松绑的大闸蟹一样,手脚并用地赶紧爬到了一旁,对着林迷告状说:“这就是粗人。”

林迷手上的伤口已经还未结痂,痛感在一牵一扯间仍旧很强烈,被说到的时候,他眯了眯眼睛,半蹲下来,手缓缓地掐到了老头的脖子上,在老头呆滞的目光下缓缓捏合:“耳聋眼花了吗?问你事不会说吗?”

老头要被吓晕了,立马语无伦次地说:“行行行,放过我吧,我全都说。”

林迷手上力度不减,搭配着腕伤,倒像是厉鬼在索命:“和他道歉。”

“我说什么了我,疯了啊真是,对不起,我老头子童言无忌了行吧,我对不住了。”他的脸渐渐地憋红,两只手像猫一样上下抓挠,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死过去了。

“行了,林学神。”连张觉都有些觉得残忍了,他的嘴角抽搐着:“真弄死你就没法考公了。”

林迷缓缓松开掌心,神情早已恢复了昔日不食烟火的淡然,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抱歉啊,我不考公。”

张觉没忍住,别过头,笑着装作打了个喷嚏。

“哈,未来公务员要是你俩这个手段也挺有成绩。”老头扯着脖子缓了好一会才喘上气来。

“到底想干什么。”林迷问,“许程威是你什么人?”

“是我儿子,我是他爸爸。”老头吹胡子瞪眼地说,但是讲到正事的时候,他的眸光就黯淡了下来:“也是这次把你们抓到这的坏人。”

林迷淡定地听着他说话,张觉在一旁站着没动。

“他,年轻气盛,又是因为那孩子的事进了监狱的,愤愤不平报仇这个事我也有所知道。”老头垂着头,颓废的仿佛能让人看见他生命的流逝。“我活不了多久啦,脑瘤。”他用拳头怼着自己的脑壳:“这里面,有个大瘤子,腐烂的,每天都生不如死。我也不想活了,最后帮他一把,进去坐牢。”

林迷看着他苍老萎缩的样子,眼神飘忽了一下,张觉表情复杂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老头:“所以,你想让我们把你送进去,你儿子就能安全了?”

他听见这句话,接连点了三个头:“对的,程威还年轻,我已经不行了。”

在漫长的沉默中,林迷默默偏过了脸,咬着唇忍住自己的情绪。

“所以行不行……”话还没说完,一阵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从楼下传了上来,几声尖锐的辱骂穿破空气刺入耳膜:“老不死的,他妈的滚哪去了?”

老头听到这个声音,如受惊的鹌鹑一般把整个身子都缩了起来:“你们快走,程威还不知道我拿了钥匙,快走就行。”

林迷偏头看了一眼张觉,对方不知道怎么从衣服上撕下了一长块布条,正叼着一端用单手一点一点地往上缠。

他有点感觉了,蹲在地上挑了一块趁手的玻璃,紧握在手心。

“快啊,你们…..”老头的话还没说完,一行人就轻车熟路地踏上了楼梯,发出踢踏灰尘的沉闷声响。

张觉总算缠完了,勾住一边的线头,用牙从下往上叼着,绕了几个圈,系了一个小蝴蝶结。

他抬起胳膊,示意林迷自己要去门口埋伏,顺带展示了一圈自己的蝴蝶结。

林迷点了点头,竖了个大拇指。

“老不死的真能作啊。”

“直接把他解决了?”

“许少觉得呢?”

“解决该解决的,别说多余的话。”是一个低沉的男声。

话音由远及近,在铁门被缓缓推开的时候,张觉一拳就直接盲打了上去。

探门的小喽啰是昨天的矮个子,受到这一拳往旁边冲撞过去的时候,顺便波及了后面的人。

“我□□……”这个妈还没生出来,张觉下一拳又挥上去了。

拳风凛冽的让后面的人咣当一声坐地上了。

“怎么的,张觉,救小白脸没让你饿瘦啊,还是这么有劲。”一双瘦骨嶙峋的腿从倒下的人群上迈了过来,许程威绷着一张脸,脸上的疤在顺着阳光的部分看上去特别明显。

他的视线在林迷和张觉之间看了一眼,嗤笑了一声,“就为了他?做了多少啊,你搞男同啊?”

“我去你妈的。”张觉气得眸子血红,上来就拽着他的领子,但是却被在地上的人抱住了大腿,他一个不稳,只好放手后退。

许程威笑了,也不知道是嘲笑还是单纯的想笑,他使了个眼神,身后更多的人开始包围了过来。

张觉弓着背做好了征战的准备,一时间屋内的金属铁器碰撞的声音四处响起。

他寻思这他妈要完蛋了,以为发现了一只蟑螂,直接捅出了蟑螂窝。

转了转头,他看向林迷的方向,本想表达,他拖住他们,林迷自己一个人出去找警察,但是目光一转过去的时候,发现这小子已经被两个人围住了。

他愣神的时候,前面一个壮汉直接用双节棍给了他一炮,这一下打到了他的腰上,直疼得他半截身子打没知觉了。

他气笑了,捂着腰间,对远离战场的许程威说:“够狠,给我做绝育是吧?”

又一阵破空之势划过来的时候,他躲了一下,偏头撞了一下 那人,可惜他没有铁头功,这一下眼冒金星,直晕得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你也不行啊,”许程威说:“腰怎么了?北城管得明白吗?”

张觉此时已经把攥他脚的俩人直接踹飞了,刚要冲过去,闻言正色道:“兄弟,男人的腰也是很重要的好吗?何况老子这么有型。”

离给许程威讲硬道理还差一段距离的时候,他余光瞟到了林迷正被人堵在墙角欺负,林迷细皮嫩肉的,与其说是拳法,不如说是猫挠,不由分说的,他原地漂移,直接把面前的俩人踹飞,没控制好力度的,直接把林迷压倒在了怀下。

勇者最忌讳的就是把背部露给敌人,这个动作的后果是,围上来的人更多了。

他双手撑着地,尽量形成一个人形保护罩,在被人殴打的时候,不便还手,只是硬扛。

林迷被他罩在怀下,眸中深黑的东西蠕动了一下 ,他闭上眼睛,把玻璃片往前一送,在一阵尖锐的大叫声中,那帮人普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几滴鲜血从一旁飞溅,沾染在他的脸上,温热的触感,以及鼻腔内鲜血的香气,让他呼吸一滞。

张觉疼得深吸了一口气,半睁开眼,看见他脸上迸溅的血液,在自己也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拇指,轻轻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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