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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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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沼醒来的时候被巫禾抱在怀中,发觉身上亵衣都未穿,想到昨晚巫禾先是冷着脸惩罚她,到后面又哄着她让她哭了好几次。

贪欢完竟不给她穿衣服,只给自己穿不给她穿。看着还在沉睡的巫禾,坏心眼地钻上颈间蹭着她,还牙痒痒地咬了几口。

“沼沼……”巫禾被她弄醒,睁眼便是棠沼裸露的香肩,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其盖住。

“巫禾,你醒了……”棠沼说着被子下的长腿挤进她的□□,脸贴在她的胸口上轻声道:“巫禾……昨晚我们算不算是□□?”

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棠沼气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记,待她要舔第二下的时候,巫禾的手缩了回去。

“巫禾,你不要又不说话,你是想又当王八又当哑巴是吗?”棠沼微支起了身子趴在巫禾身上,半个身子在长发下若隐若现,巫禾一时看呆了。

见巫禾还是没反应,惹得棠沼气红了眼眶,她委屈道:“巫禾,昨晚是你先开始的!自八极崖回来你就因为所谓的姐妹关系冷落我,躲着我。昨晚跟我云雨,逗弄完我,现在不想承认了是吗?说话!”

豆大的眼泪砸了下来,滴落在巫禾的颈间里,她心疼地搂住棠沼,哄道:“莫哭,我没有逗弄你。”

棠沼见巫禾哄她,眼泪落得更快了,像成串的珠子。

巫禾摸着她的脸,凝思片刻后轻声道:“八极崖回来冷着你是我不对,是我不敢面对你。那几日我在想,自古人伦有序,兄妹、姐弟之亲,乃骨肉至亲,岂可逾越礼法。”

棠沼听到这哭着把脸上的那只手打掉,巫禾丝毫不介意又将手覆在她脸上,捧着脸亲了亲那泪痕,“可是那天晚上你闹着要上吊,着实吓到我了,你说我们之间是菩萨脚下磕破头求来的,你还说要到下一世等我,可我太了解你了,棠沼。你这人气性大,记仇,还小心眼。对了,还很固执。”

棠沼气得脸都红了,张嘴就要咬她,被巫禾捏住了嘴。

“你看,你现在气性就大。”巫禾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又亲了亲她脸颊,低声道:“我害怕你下一世不会等我。那晚你睡着的时候,我做了噩梦,梦见你哭得满脸的泪说我骗了你的玉羽,你要吊死在梧桐树下。我亲眼看着你套上那白绫,手却摸不到你……我吓醒了,醒来看到你躺在我身边,我抱紧了你,但还是感到害怕,这惧意超过了禁锢我的礼序。我无法离开你,棠沼……”

巫禾的眼尾滑落下一颗泪来,棠沼哪时见过她哭,除了在床上那一回。现下听到巫禾对自己剖白心迹,眼泪都惊得止住了,忙伸手去接那滴泪,泪珠刚好掉在她的指尖。

棠沼将手指放进嘴里舔了舔,皱眉道:“果然是苦的,眼泪正常情况下是咸的,在难过的情绪下或有压力的时候才会是苦的。”

棠沼去吻她的眼尾,“巫禾,我不喜欢尝你苦涩的眼泪,只此一次,你知道的,我气性大。”

“沼沼……”巫禾终于带笑轻唤着她。

棠沼抬起头,倏地捉住巫禾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笑盈盈道:“巫禾,你已坏我清白,这一世大抵只能赖在止水斋随便过过了。”

巫禾的脸唰地透起粉来,想要把手收回去,棠沼红唇浅笑道:“你要是躲回去,我便再也不让你摸我。”

见巫禾收了动作,她满意地挑了下眉,接着命令道:“抱我!”

身下的人毫不迟疑地伸手搂住了她,只是手掌触及到棠沼光滑的背,面上还是显现出一层淡粉。

棠沼在巫禾怀里蹭了蹭,怕压到她就从她身上下去了,她附耳在巫禾耳边,媚笑道:“师姐,方才摸得舒服吗?”

“棠沼。”巫禾极快地去捂她嘴,捂上后想到什么觉得手心发烫又撤回去,半路被棠沼捉住了手,猝不及防地将自己手指含进了嘴里。

巫禾只觉得棠沼愈来愈为所欲为了,正要呵斥她,那人又说出了无法无天的话:“师姐,你昨晚没洗手吗?怎么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洗了。”巫禾已经冷了脸。

棠沼全然不觉,还在追问洗了几遍,巫禾擒住她的双手,淡声道:“你知道你现在裸着身子很危险吗?”

“什么危险?”棠沼羞红着脸道,“如果你想跟我发生危险,那就来吧,白天也没关系……”

“既然如此,你且忍着。”

巫禾眸光一沉,侧身把人搂住,圈在怀里。

——

巫禾抱着棠沼去正厅用早饭的时候刚好和铁芍药碰上,棠沼半张脸躲进巫禾怀里,铁芍药刚要凑上前去扒拉棠沼,巫禾就快步抱着人走了。

铁芍药在后面追上去问:“棠沼,你的轮椅是又坏了吗?还用我帮你修看看吗?”

棠沼被放到椅子上,扯着巫禾的衣袖摆着可怜模样哼唧道:“疼。”

见铁芍药落座下来又换了张脸一本正经道:“是啊,轮椅榫卯接合处都有些松动了,继续坐会有些危险。”

“那还是先别坐了,等我修好了你再坐。”铁芍药瞥见棠沼的眼眶还泛着红,直接道:“棠沼,你方才是哭过吗?眼睛这么红。”

糟了,被看出来了。棠沼确实刚在屋里哭过,是被巫禾摁住打屁股打哭的。不过她不可能承认被人打屁股这件事,这关乎脸面。

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开口道:“和人对招,被掌风扫到了而已。”

“一大清早的你跟谁对招啊?”铁芍药说完正好收到巫禾扫过来的目光,立马顿悟棠沼跟谁对的招,于是闭口不言,默默享用早饭。

晌午,止水斋来了客人,恨水登门来寻棠沼,侍从听从棠沼吩咐将人引至水廊。

恨水到水廊时,铁芍药正在嗑瓜子,棠沼编着故事:“有个贪官生前狂收贿赂,其实收了一仓库的瓜子,死后下葬,盗墓贼掀开他棺材时惊呼:“这老贼骨头都嗑成粉色了!”芍药啊,你再嗑个三五十年,说不定骨头也有个半粉。”

铁芍药拿掉嘴里正在嗑的瓜子,狐疑道:“棠沼,你是不是在骗我?哪有贪官贪瓜子的?”

“贪欲万般,芍药你就很贪瓜子啊,每天跟个仓鼠似的,瓜子囤你那药袋上不离身。”

“哪里有仓鼠?”恨水出声道。

“这里就有一只。”棠沼眼神撇向铁芍药。

“我说不过你。”铁芍药瞪她站起身,“我走就是。”

“回来。”棠沼喊住她,将王八的牵引绳递过去:“带小王八去散散步,午饭好了你再过来喊我。”

铁芍药带着小王八离开后,恨水迫不及待地问:“棠沼,怎么样?有夜无鸢的消息了吗?”

棠沼摸了下眼睛,昨晚回来被巫禾抵在床上,还没来得及问她夜无鸢的事。

恨水又道:“我看了夜无鸢留下的记号,我确定她就在止水斋。”

“太阳落山之前我将人找到给你。”棠沼说完抬头望向水廊另一头,嘴角微微笑着:“现在我们先去吃个午饭,走吧,恨水。”

“也好,我还没吃过枕河的饭呢。”恨水起身正要去推棠沼的轮椅,一片白衣衣角从身边擦过,双手先一步搭在轮椅背上。

恨水认得,此人正是昨晚雨夜里将棠沼抱走的那名气质清冷的女子。

“巫禾,这是我上京来的友人,她叫恨水。”棠沼伸出手心微指向恨水,同站在身侧的巫禾介绍道。

她捉了巫禾手腕晃了晃,看向恨水道:“恨水,这是我的师姐,巫禾。”

两人礼貌性的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走吧,我们去用饭,恨水姑娘请随我们来。”

巫禾淡声说着,推起棠沼就往正厅走。

到了正厅,饭菜已摆好,铁芍药正坐着等,见棠沼她们过来立马拿起筷子,“棠沼你可算来了,我都饿了。“

“饿了你可以先吃啊。”棠沼坐下来笑她。

“不行啊,我跟巫禾说了有客人,巫禾就说要等客人上桌才能动筷。”

恨水落座后全然没有踩着饭点来的尴尬,她拿起筷子,扫了一圈桌上的菜,发现都是素菜,不禁抬头瞥向棠沼,一脸同情道:“棠沼,你在枕河就吃这个吗?你有困难跟我说啊,我酒楼挣的银钱还是可以供你随便吃喝的。”

棠沼正开心吃着碗里巫禾给她盛的雪霞羹,闻言环视了一圈桌上的菜,发现没有一个肉菜,怪不得叫恨水误会了。

她正要解释,身边的巫禾淡淡开口:“恨水姑娘,我想你误会,你来得不巧,棠沼这几天只吃素食,我们便也陪着她吃,是以安排的都是素菜。还有,棠沼在枕河的吃穿住行都由我负责,不会有什么困难。”

棠沼一听赶紧点头附和:“对,我在枕河都是吃我师姐的喝我师姐的,你不用担心她会虐待我,而且我不缺钱的,我没钱会去江边钓鱼拿鱼去卖……”

三人听到最后一句都拿一种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她,棠沼改口:“说错了,我没钱会花师姐的钱,师姐的钱足够养着我,鱼是要带回家煲汤的。”

——

用完午饭,恨水离开了止水斋,棠沼找了个午睡的借口缠着巫禾回了房。

两人躺在床上,棠沼主动送上吻,在巫禾怀里乱蹭,巫禾搂住她,问:“不是说困了要睡觉?”

“我今天撒了谎,睡不着。”

“撒了什么谎?说说看。”

“饭桌上我不是跟恨水说了你不会虐待我吗?可你早上就虐待我了,你……你打我屁股。”棠沼埋着脸,提起早上的事面皮还是有些薄的。

“那是你自个讨的。”巫禾顿了顿又道:“还疼么?”

棠沼其实早就不疼了,巫禾打她的时候也没舍得下力道,都收着的,但棠沼搏可怜的天性不改,仍哼唧道:“还是有一点点疼的,毕竟是那么软绵绵的地方。”

巫禾亲了亲她,就在棠沼以为她会认错说再也不打她屁股之类的话,巫禾却道:“那我下次再轻一点,给你用最好的药膏。”

棠沼又蹭起来咬她脖颈,够到下巴的位置,巫禾躲了躲,无奈道:“往下边一点,太上的话衣领遮不住你咬的痕迹。”

那张嘴往下挪了点,在颈侧轻咬了两口后又吻了吻,棠沼捉起巫禾的手交握着,轻声开口:“巫禾,夜无鸢是在咱们止水斋里吗?”

巫禾顿了片刻,没有隐瞒她:“是,被我关在地下暗室里。”

“可以放夜无鸢出来吗?夜无鸢是听了他人谗言,信了我是她的仇人才伤的我,恨水会向她解释,让她跟我道歉的。”

“原来那位恨水姑娘是来找你帮忙,若我不放人呢?”

“那我就打发她回去,我都听师姐的。”棠沼谄媚地亲了亲巫禾的手背。

“都听我的?”巫禾睨她一眼。

“自然,诗经有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逑”字原就带着千依百顺之意。”

巫禾亲了亲她的唇角,眉目舒展道:“你既说得这般好听,看在我们沼沼的份上,我放她出来也无妨。”

“看来我面子很大,师姐一定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师姐。”棠沼笑着在床上抱着巫禾亲,闹累了又在巫禾怀里睡着了。

——

夕阳西斜之时,跳珠将夜无鸢从地下暗室带了上来。

夜无鸢走路一瘸一拐,被跳珠扶着还极显吃力的模样。身上的衣服倒是很整洁,发丝也是打理过的。

棠沼捏了捏身侧巫禾的腕子,巫禾弯下腰问她:“沼沼,怎么了?”

“谢谢师姐。”棠沼朝她眨了眨眼。

见夜无鸢走近后,棠沼直接道:“夜无鸢,你窃玉门的师姐来赎你回去了。”

“谁?”夜无鸢的目光看了过来。

“恨水。”棠沼道。

“你要了她多少钱?”

“没多少,也就要了一家酒楼。”

话落,夜无鸢突然拔下发上的簪子朝棠沼投了过来,棠沼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身侧的巫禾一个步子挡在棠沼身前,两指截住了那簪子,反手掷了回去,簪子钉在了夜无鸢手腕上。

“夜无鸢,管好你的手,若是你手也不想要了,我可以帮你。”巫禾的眉目间尽是一片冷色。

棠沼拉上巫禾的手,察看了下她的手没有一丝破皮,才安下心对着夜无鸢道:“你别对我敌意那么大,我没有要恨水的酒楼,你赶紧走吧。”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朝巫禾抿着嘴道:“巫禾,方才我好害怕,吓到我了……”

巫禾摸了摸她的脸,“不怕了,我在你身边呢。”

她转头对着跳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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