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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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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荧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她软手软脚地穿戴完毕,走出房间四处寻找空的身影,却发现整个二楼竟然空无一人,她怔愣地站在走廊里,看着眼前斑驳的墙壁心中异样徒生,直到顺着楼梯来到一楼客厅,才终于看到坐在沙发上正与人交谈的空。

“你醒了?”

空很快便发现了她的存在,起身朝她走了过来,而荧的目光则被他身后的到访者吸引,那头张扬的红发在周围简单的陈设中夺人眼目,竟是前两天曾救过自己的蒙德酒商迪卢克。

他看起来精神不错,身上的伤似乎已没什么大碍,只是让荧感到不解的是,既然达达利亚重伤迪卢克并与其交恶,那莫里森自然也不会允许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吧!

荧皱眉道:“父亲他……”

“他已经离开了。”

空向她解释,低头看她的眼神暗了暗,莫里森走得毫无征兆,亦如他来时一样充满蹊跷,而更难以捉摸的是他身上的时间轨迹,从昨天莫里森现身墓地开始,空就无法在他面前催动天赋,也就无从获知他这一系列动作背后所隐藏的目的。

莫里森一直在提防他,空很清楚,他与对方交手时所触碰到的轨迹,已经不能用混乱来形容了。莫里森的【贤者之时】可以在时间的上游瓦解他的力量,将未来与过去扭曲成一条难分界限的莫比乌斯环,如同秩序的崩塌,混沌不堪,要不是荧最后无意识地催动了天赋,空很难确定自己当时是否能从莫里森手里逃过一劫。

“我来这里是为了告诉空蒙德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迪卢克很敏锐地捕捉到兄妹俩之间的气氛变化,他跟着空走过来,向荧解释道:“今天早上冒险俱乐部突然被执政者剥夺了合法经营权,现在消息应该已经传遍整个提瓦特大陆了。”

“这么快?”

荧再次露出惊讶,她知道莫里森昨晚肯定不会让空去做什么好事,如今空与塞琉斯敌对,却也与他关系匪浅,了解他的一切弱点,借空之手扳倒冒险俱乐部的确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法。

“现在不止是蒙德,其他国家也正在观望此事,若塞琉斯选择配合执政者解散俱乐部,那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可问题是如果他不愿意的话……”迪卢克叹了口气,语气充满忧虑,“一场纷争也就在所难免了。”

作为生意人,最怕的就是秩序混乱世道艰难,而来艮芬德家族亦从不允许家族成员参与任何纷争,而在蒙德晨曦酒庄可以说是中立的代名词,所以空才会在与塞琉斯对立之时选择将荧托付给迪卢克。

“你的伤没事了吧?”

在这略显凝重的气氛里,荧突然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迪卢克明显没反应过来,怔愣片刻后才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嗯…没事了。”

荧仰头朝他微笑,说:“那天谢谢你救了我。”

当时他们被愚人众撞翻了车,千钧之际是迪卢克用身体护住了她,不然她可就不是现在这副全手全脚活蹦乱跳的模样了。

“之前我态度不是很好,实在对不起啊!”

荧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或许是话题转得太快,迪卢克一时无法适应,只能犹豫而客气地回应:“那没什么,我只是…在帮空的忙,况且,那晚多亏你阻止愚人众的执行官对我下手,我才能撑到最后被空所救,算起来是我该感谢你才对。”

说罢目光瞥向一旁的空,却猝不及防捕捉到了一丝怪异的气氛,迪卢克思量一瞬,决定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突兀地向两人道别,然后忙不迭地转身消失在秋日午后刺眼的阳光里,颇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而荧看着他逐渐消失的背影,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一回头却见空面色不虞地站在自己跟前,眼神冷得吓人。

“怎…怎么了?”

荧疑惑地看他,而空却伸手拉住她的手臂,说:“当着我的面关心别的男人,你觉得合适吗?”

“……”

荧一脸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语叫作‘礼貌’吗?”

空抿唇沉默,而荧彻底乐了,她张开手臂环住空的腰,“我怎么觉得做你朋友其实挺不值当的,差点搭上性命不说,一不小心还要被你怨恨。”

荧笑得花枝乱颤,把“一不小心”这四个字刻意咬得很重,成功戳中了空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于是那天下午,荧被空按在床上没能跨出房间一步。

75、

到了晚上,迪卢克突然再次拜访,荧终于得以逃出魔掌,趁着空与他交谈的空隙,晕头晕脑地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她真的太疲倦了,所有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动弹不得,可偏偏脑袋又十分清醒,没有任何睡意,而空离开时替她准备了热水,于是荧耐着性子爬起来,软手软脚地走进浴室,钻进了水中。

舒适的水温消解了身体的疲倦,荧满足地发出喟叹,她仰面躺在浴缸里,回想起刚才两人不知节制的模样,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烫。

他们似乎越来越渴望对方的身体,无止境地沉溺于那种直白的欲望里,荧感受着在水中沉浮的不真切感,突然想到一个从未被思考过的问题——她…不会怀孕吧?!

像是突然被钉住一般,荧久久未能动弹,她愣愣地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血脉相连的兄妹所孕育出的生命,就像她和空一样…… 这个念头如同此刻悬挂在窗外的月亮,灯火通明处难觉其辉,可一旦被注意到,便再也无法忽视。

那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感觉,荧既兴奋又觉得害怕,直到夜半空推门而入,荧裹着被子已在疲惫中沉沉睡去,夜灯在墙角散发出柔和的光,覆盖着她嘴角那抹浅浅的笑,也不知道在梦里看见了什么。

空坐在床边看了许久,最后也一起躺进被窝,将轻轻她揽入怀里,诱人的香气在鼻息间徘徊,空埋头亲吻荧的肩膀,直到干涩的嘴唇落在皮肤上刮起细微的痒,荧不适地发出呓语,空才终于停了下来。

他将手放在荧腹部轻轻摩挲,算算时间那个继承家族血脉的孩子也该出现了,他需要以此解决荧身上的困境,就像当初母亲生下他们一样,这是唯一能救她的机会。

只可惜当年因为某些不可预期的因素,弗丽嘉最终还是未能偏离那条跌向深渊的轨迹,空疲惫地闭了闭眼,他不想让荧重复那样的结局,而他自己也永远不会踏上与莫里森相同的路径。

迪卢克说执政者给了冒险俱乐部24小时时间,可塞琉斯至此亦未见任何动作,看样子事态真的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蒙德似乎隐忍太久了,连带着愚人众也在这场纷争中浮出了水面,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莫里森。

他一直在向伊沃城之外的土地扩张,一点一点挑起各方势力之间的矛盾,瓦解他们相互联合一起对付伊沃城的可能。只不过让空感到疑惑的是,蒙德执政者居然会按照莫里森所预想的那样,突然对冒险俱乐部进行制裁。

冒险俱乐部和愚人众不同,它在提瓦特盘根错节却又足够遵纪守法,蒙德执政者的发难很大程度上并不占据舆论优势,所以为了避免挑起纷争,其他国家都未立即对其采取相同的措施,可若塞琉斯坚持与蒙德敌对,那七国同盟必然将会一齐站在他的对面。

而这,或许就是莫里森想要看到的,但也绝不会仅限于此,若他真打算与这个世界为敌,那么横亘在他扩张之路上的…还有荧。

…………

第二天早上,荧一醒来就被空告知要离开这里,她迷迷糊糊地跟着空走出老宅,两人一路向东来到龙脊雪山脚下。

聚雪而融的河水自悬崖跌落,轰隆隆响彻天地,而荧和空则站在湖边一处高耸的石崖上,身后是沐浴着朝阳金灿的光,白得有些刺目的龙脊雪山,而前面则是一座依湖而建的巨大庄园,放眼望去,成片的葡萄林簇拥着典雅古朴的建筑,颇为壮观,靠得近了还能看见紧闭的大门前悬挂着的一块年代久远的木牌,上面依稀可见一串字迹—— Dawn Winery。

荧目瞪口呆:“晨曦庄园原来就在你家对面。”

因为隔着一片树林,视线受阻,荧这两天愣是没有发现这座庄园的存在,怪不得迪卢克会频繁来访,她原本还觉得对方路途颠簸过于辛苦,却没想到竟是自己太天真了。

“我们是邻居,我、迪卢克,还有凯亚,我们三个从小就认识。”

空牵着她向庄园里面走,一路上遇见的仆人也都一副熟稔的态度,微笑着向他们行礼。

“你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些。”荧怒目而视,“而且为什么还有凯亚?”

空低头看她:“因为他是迪卢克的弟弟。”

荧再次感到震惊,她回忆起上次在【天使的馈赠】那剑拔弩张的场面,总结道:“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空点点头:“我也觉得。”

等见到迪卢克,空言简意赅地概括了下自己的目的,“你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在解决完所有威胁之前,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翻译过来就是他带着家属来投奔对方了,如今蒙德城里局势紧张,除了准备与执政者敌对的塞琉斯以外,愚人众也正式加入了这场纷争。

那天晚上虽然空是有意报复,但只凭凯亚一人将达达利亚收监入狱还是有一定难度。当时达达利亚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却最后还是选择被执法者包围带走,这其中不乏以此为由挑起事端的目的,战争一触即发,其后蔓延至其他国家也不是没有可能。

对此迪卢克表示赞同,并隐隐有些自豪地向他保证,这方圆几十英里内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安保问题。而荧则茫然地看着他们,全程一副作为当事人却被置身事外的懵逼感。

于是空和荧便在晨曦庄园中居住了下来。

之后几天,空和迪卢克突然开启了早出晚归模式,幸好庄园规模够大,荧每天除了守着空在通讯器上发来的只言片语以外,剩下的时间就沐着阳光在庄园的葡萄林里到处闲逛,还挺自在。

因为地处高地山林,这里的生物竟沾染了自然界的元素力,颇为奇趣,荧闲着没事便开始捕捉晶蝶,一圈下来累得不行,于是晚餐过后倒头就睡,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慢悠悠苏醒,连空是否回来过也都不能确定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一场风雨夹杂着冰冷徒然而至,宣告秋天结束而凛冬将至,荧无法再去户外,只能坐在被女仆仔细调节的壁炉旁,昏昏欲睡。

爱德琳将她照顾的很好,一旁的茶几上还有为她准备的各式点心与水果,可不知为何,荧总是兴致缺缺提不起任何食欲,而此刻窗外沿着屋檐滴落而下的雨滴,接连不断地拍打着地面,发出细碎繁杂的声响,听得荧烦躁不安。

她深吸一口气,心底莫名一阵怅然,这段时间虽然空每天都会回来,但荧却始终无法在清醒时见到他。她变得越来越嗜睡,有时才刚刚睡醒就已疲惫得睁不开眼,甚至还因此错过用餐,更别说见到难觅踪影的空,如此往复,便基本上与久别无异了。

荧看了眼通讯器,零星的话语令心里那股烦躁与惆怅交织的情绪终于达到了顶峰,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举起右手要将通讯器丢进壁炉里的火堆,却不想被人从身后握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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