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姜辽的表弟,家里也算有权有势,如果再请个好的律师再加上什么乱七八糟的精神疾病鉴定书,说不定连牢都不用坐,直接判个缓刑,这种结果我接受不了,如果他出来了还一定会……”
许昭野转过头,看着窗外渐小的雨水,说:“所以今天你是故意的,怪不得你知道晚上会停电。”
受伤的手臂被简单用纱布包扎了一下,现在泛起阵阵麻,傅安书稍微活动了一下,说:“是,我故意截了我们这两天说话的一些音频,凑成一段引人误会的录音,估计激怒他,所以他在会在今天动手,今天这种天气很合适。”
许昭野还是不说话,在傅安书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一截雪白的后颈,摆摆手说:“你看他那个弱鸡身材,肯定打不过我。”
许昭野静默片刻,尾音消失在空气里,喃喃说:“如果他带的不是刀呢?”
傅安书愣了下,不屑说:“他还没那个本……”
许昭野突然转过来,一只手抓住傅安书的领口提起来:“你不确定!你也不敢肯定它带来的是什么武器!那你怎么敢的!”
傅安书眨眨眼,突然笑了,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盖在许昭野愤怒的拳头上,“因为我肯定他……”
“撒谎!”许昭野红着眼睛吼道:“因为你不怕死!”
“我不是。”傅安书叹了口气,“死亡”这两个字是个禁忌,不能被提起,可这这个果的因是傅安书亲自种下的。
许昭野手脱力地垂下来,抿了抿嘴唇,突然笑了声,“反正早晚都要死,有什么区别?你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傅安书静静地看着他,说:“不是的。”
我舍不得死,我不想死,可我更不想看见你受到伤害。
可傅安书又不得不承认,对于许昭野来说,最大的伤害就是自己带来的。
车门被猛地打开,冷风灌了进来,夹杂着细微的雨点,吹得傅安书眯起眼睛。
风雨带来许昭野远去的一段话,“既然你早晚都要离开,那我就当你今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