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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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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心生怀疑,前去打探了一番,这才知道新婚之夜的男子并未失踪,一直是新娘子被妖怪掳掠了去,几日后惨死在郊外的荒山野岭上。”

她说完气愤的裸袖揎拳,似乎打算大干一场。

江婉芳怎么也没想到,人性竟然可以懦弱到如此地步。

都说虎毒不食子,江婉芳心中百感交集,惊怒交加,她询问这些为人父母的人:“你们就是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抓走而无动于衷的?”

百姓这时倒是没有一个吱声,一旁的江月明告诉师姐:“左右不过是个肚子而已,没了大不了从别的地方买些过来就是了?”

话虽如此,但她眼中已显杀意。

人间事不归修者管,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江月明特地去了西狄的边陲小镇,从令官那里得知西狄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女子失踪案。

“真是该死!”

江月明怒吼,祸害自家女子就算了,还敢把主意打到我们西狄来。

她此刻不想讲什么仁慈道义,只想提剑便砍了上去发泄一通。

江婉芳在一旁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也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眼见事情败露,陈知道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管家,管家便找准时机,在无人注意时悄悄的溜了出去。

眼见民众有了退意,陈知道立即高喊:“她们是修行之人,修行之人是不会动我们普通百姓的!”

可谁知江月明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她当着陈知道的面挥剑将一百姓砍伤。

那百姓血流如注疼的满地打滚,吓的周围的人接连往后退去。

陈知道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出手伤人,你们就不怕被道心反噬,暴体而亡?”

谁知江婉芳却告诉他:“我们并没有做错,又岂怕反噬?”

都说修士无国界,可她们生与西狄,长与西狄,怎么可能没个亲疏远近?

“我们是西狄的修行者,你们伤我们子民,害我们同类,别说砍你们,杀你们都难以解气!“

比起江婉芳讲的那些道理,江月明明显更想用拳头说话,她呵止自家师姐:“你与他们说这些干什么?”

见江月明冲着人群挥剑,很快便有多闪不及的人被砍伤,陈知道终于慌了神,他呵斥道:“你们是来捉妖的,不是来伤害百姓的,住手!”

“呸!”

江月明面目森森的骂道:“是你们公主邀请我们过来,我们才过来的,先不说你们公主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你们害我西狄人这一点,我们凭什么给你们北魏卖命!”

一个民族,若是不珍惜英雄,那么这个民族也不会有英雄!

既然没有英雄,受了欺负自然要忍气吞声。

都说理教人百次不会,事教人一次就懂。江婉芳不管砍人的江明月不说,自己反而也拔出剑来威胁:“你们今日是退了还好,不退,我们就一个一个的砍,砍不死你们也可以让你们半身不遂,下半辈子躺着让人伺候。”

“你们………”

陈知道还想煽风点火,可巡视四顾,发现那些一开始嚷嚷着要同他一同坚守的人,已跑的跑,溜的溜,早以没有了人影。

陈知道一脸铁青,江婉芳与江月明对视了一眼,疾步冲了上去。陈知道见状扑过来欲拦,却被江月明给一脚踹到了一边去。

年过半百的老人身子骨不够硬朗,被这一脚踹,扒在地上好半天才站起来。

贴着喜字的大门被撞开,屋里却并没有阿九与慕容宸均的身影。

偌大的喜床突然从中间裂开,二人抱着彼此吻的难解难分时被突然而来的失重感裹挟,一起掉了下去。

阿九本就受了打击,气息紊乱间让这突然一吓,落入黑暗的下一秒便晕死了过去。

躺下的地方逼仄而昏暗,借着头顶落下的唯一一道光,慕容宸均还来不及看清自己身处何处,伸出来的盖板便将那道光阻绝在外。

四周陷入永久的黑暗,慕容宸均调整呼吸,借着敏锐的感知力在心中计算着。

上重下轻,且左右摇晃的厉害,盖板合上时沉重有力还激起一阵灰尘,昏迷的阿九掉下来时压在了他的身上,证明此处的空间只能容纳一人。

虽然很不愿,但慕容宸均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正在一口被人抬着的棺材里。

棺材随着抬行人的步履加快而晃动的越发明显,粗壮的麻绳与木板摩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慕容宸均伸出手来,推了推身上的阿九,见对方毫无反应,叹了口气后才惊觉已从新拥有了身体的支配权。

他想将阿九唤醒,但意识到二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后又猛然作罢。

可摇晃的颠簸感还是让昏迷的阿九醒来。

脸被硬物搁的难受,偏那热浪又往自己脸上扑,扑的她脸颊发烫。

漆黑的视野里不能视物,阿九只能伸出手摸索。

指腹下的触感有些坚硬,烫灼感惊人,伴随着男人压低了声音的喘息声而上下起浮着。

意识到什么的阿九欲要慌忙起身,却被对方扣住了脑袋,往下压去。

“别动!”

慕容宸均哑着声线提醒她,为防止她打草惊蛇用手捂了她的嘴。

敞开的衣衫露出男子精壮的身躯,随着颠簸而相互厮磨的身体起了异样,阿九拼命的用手打对方耳光,眼角流出羞耻的泪水。

慕容宸均也不恼,呼吸喷到她的头顶,一手束缚住她纤细的腰身安抚道:“别出声,有人替我们解了附丝行影咒。”

阿九这才瞪着湿濛濛的眸子安静下来。

经慕容宸均这一提醒,阿九也意识到刚刚的所作所为是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棺材颠簸了不知多久,突然停了下来,至此之后便没有了动静。

阿九与慕容宸均大眼瞪小眼,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风吹草动。

风吹着树林刮起满天飘飞的落叶,猩红的雾气如龙卷风席卷而来,震的棺木剧烈的颤动着。

红雾近了棺材,再半空化出一个红衣女人来。

女人戴着狐狸面具,看不清真容,她斜绾着发髻上插着一枝银簪,簪子的吊坠流光溢彩的垂在发鬓边。泼墨的发丝抚过山间的风,与猎猎而舞的衣裳纠缠。

伴随着她的出现,棺木凭空飞了起来,女子张牙舞爪,拖着棺木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自己的洞府中。

洞府中粗粝的石壁上有着深浅不一的抓痕,屋中灰暗简陋,除一张床,一面梳洗的镜子和一个坐墩,便再无他物。

女妖将木棺放在洞里,单手震开棺盖,透过面具上那空洞洞的眸子,紧盯着棺材里的一男一女。

女子不着寸缕的躺在男人的怀里,些是棺盖突然被掀开,刺眼的亮光射了进来,男子下意识的用袖袍遮住女子外露的春光,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按在怀中。

“哟,还难舍难分呢??”

女妖拍打着棺沿,眼中染上笑意:“到地方了,出来吧!”

阿九双手叠着胸口,堪堪的起了身,给慕容宸均让出出来的位置,二人视线交织,却又仿佛被烫到般快速的错开。

慕容宸均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身上。

阿九手指紧拽着衣衿,被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全身。将短暂的尴尬抛之脑后,她打量着女妖家徒四壁的住所,将目光停留在石壁的抓痕上。

不同于其她被抓来的女子,阿九冷静的表现让女妖侧目。

女妖注视着她平淡无波的眼眸,怪笑道:“不愧是做过佛陀的人,从未将我们这些不如流的小妖放在眼里。”

说罢她的目光又盯在了忙着给自己穿衣的慕容宸均身上:“小郎君,你得感谢我,是我让你抱得了美人归。”

慕容宸均含糊不清的应着,直到对上阿九吃人的目光,他才立即转换了态度,骂道:“谁要感谢你!”

女妖也不气,她化出自己的衣衫递给阿九:“穿上!”

红衣灼灼的落在女人的手中,如一团热烈的火焰。

见阿九无动于衷,女妖笑了:“反正迟早都要穿在身上,你穿我穿又有什么区别呢?”

阿九从女妖手中接过衣衫套上,叙述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你很痛苦!”

女妖眯着眸:“佛陀这是在关心我?”

阿九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了墙上的抓痕上。思忖着是什么让她这般自残着,以至于抓痕呈暗红色,缝隙里挤满了结痂的血液。

“算是吧!”

女妖嗤笑:“佛陀不觉得这关心来的太晚了吗?”

她伤感的走到墙边,将头靠了上去,手指轻抚着墙上凌乱的抓痕,独自舔舐着心中的伤口。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不如给你讲个故事吧!”

阿九默然,静静等待着她开口。

“有这样一个普通的姑娘,她虽身为女子,却不屈于平凡,不甘于相夫教子,更不要做男人的附庸,人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成就宏图,创出女子也能入政为官,封侯拜相的时代。于是在十三岁被父母逼着嫁给有钱人家做小妾的那一年,偷跑出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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