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简夜晚回家,总是会被外婆分享一些新东西,
有时是炖品,有时是糕饼牛奶,甚至是一些适合老年人锻炼脑力的益智类玩具,
它们来自于谢家俊或者阿Mike的馈赠,
但易简几乎没有时间同他们见面,当面道谢。
除了要完成课业之外,她还要兼顾好Professor Lin助教的工作,以免导师从她身上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一直满意于她的产出速度的财经报社也在最近开始打电话来催稿,
明明已经把陪伴照顾外婆的时间降到最低,却还是被原本得心应手的工作搞得焦头烂额,手忙脚乱——
这完全要归咎于靓坤的无良压榨。
那家伙不知是否得了专业人士的认证,突然对易简的经济价值(并非是出卖□□的畅销程度和叫价高低,而是指与钱和数字相关的专业才能)有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也可以称之为贪婪),
把易简当做在他的乾坤集团上班的会计师那样,将手下各种生意的账本全部交给她重新核算、整理、制作,
由于靓坤不允许易简把账本带出公司,又懒得给她再开辟一间办公室,
经常性在靓坤的私人办公室中进出的易简居然从他手下人眼中的羔羊变成了口头上的‘简姐’!
这实在是易简在这份损耗巨大的工作中获得的唯一笑点,
真的很可笑,
她居然在这栋来过一次就不想再来的地狱大楼中做上了上班族一样的工作,
只能说是‘像上班族一样’,是因为她的工作可悲到无法像真正的上班族那样领到理所应当的薪水。
易简当然是反抗过的,
就在她被靓坤一个电话召唤到18楼的办公室,
被茶几周围歪七扭八、色彩斑斓的账本丘陵冲击得眼花缭乱的时候,
她就澄清了靓坤对自己的误解,
实际上,她只念过统计学课程,就连与经济相关的金融学也只是刚刚入门而已,
根本没有专业地学习过会计课程,之前为赌场整理账本时完全是根据自己对待数字的经验进行改进和设计的,虽然看起来简单明晰,也更方便非专业人士记账工作,但也许没办法得到专业会计师的认可,还有就是……
“我都唔系好识避税嚄……”
(我不太懂得避税……)
——所谓会计师的核心实力,失去了它就好像赌徒失去了手。
然而靓坤经常剁人手:
“啊呀!好睇好用就得啦!我呢啲场本来就唔使交税?!”
(方便看方便用就行啦!我这些场子本来就不需要交税啊!)
“……”
差点忘记了,H、E、I、、S、H、E会之所以叫H、E、I社H、U、I就是因为他们做的全部都是非法勾当,经营的全部都是灰色产业,
只有他们向别人收取保护费的时候,哪有Z/H/E/N/G府从他们口袋里掏钱……啊!有时候也能从他们手里拿到大笔保释金呢!
唉……
希望被迫供职于社团头目的自己不会被牵连到亲人要交保释金营救的程度吧,
她未来想要从事的行业,对个人信誉的要求可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