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文学

繁体版 简体版
爱尚文学 > 被恋爱游戏男主盯上以后 > 第5章 ch.05

第5章 ch.05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005

尤秋白的面色瞬间就变了,从惨白变得铁青。

“你在害怕什么呢?”

周屹川歪了下脑袋,他把镊子放在了铁盘内,拿起一把手术刀。

他一字一句地说:“回答我。”

尤秋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沾湿了他的衣服。

“我…我不是,我不知道。”

他摇着头,努力为自己辩解着,希望能让这个人减轻怒火。

可惜,他既蠢,又以为这天下的所有人和他一样笨。

“人的体内有一种很奇特的机制。”

周屹川见他一昧地推卸责任,也不再继续追问他和蔺行淮的事。

“疼痛会让人上瘾,特别是细微的疼痛。”

手术刀抵在了尤秋白的皮肤上。

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往下滑,流连到他的喉结。

他想用手术刀划开这里。

周屹川沉吟了片晌,到底没有选择压下去。

一来是不想让他太过轻松死掉。

二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要是被蔺行淮知道,那就不太好了。

承载信任的圆盘还没有复原,就会因此再度崩塌。

崩塌,崩塌。

直到再也抓不住,散成一捧散沙。

他说:“很多有心理疾病的患者反复进行自伤,也是出于这一点。”

尤秋白的喉咙不自觉地发紧了,他仿佛是一条漂亮的蛇。

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危险性。

他的心跳震得喉咙都在发痛,身上的汗腺将他浸得湿淋淋的。

蔺行淮隔着手套把他的手腕铐在了手术台两边的铁环上。

脚腕也重复了相同的过程。

这是为了防止等他知觉恢复过来,生理做出下意识地挣扎。

护目镜的镜片后,是周屹川一双乌漆的眼珠。

他的皮肤冷白到像一张白纸,灵魂却污脏到近似夺舍了生人的恶鬼。

周屹川握着手术刀,他的目光扫过铁盘内的一排针剂。

它们无一例外,装着的液体都是显着透明状的。

周屹川思考了近几十秒。

他拿起一支针剂,尤秋白猜不到那是干什么用的。

而等到它被注入体内他才知,这是一支能够让人保持清醒的药剂。

刚才周屹川没有对他下狠手,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在感知迟钝的情况下去尝受这一切。

药效注射在了他的体内,不到几秒钟就起了效果。

尤秋白立马挣扎了起来。

“我和他分手!我——”

周屹川冷静地用绷带缠上了他的下颌,唇。

他慢慢的说:“你和他,你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怎么就学不乖呢?”

尤秋白彻底懵了,这个人,他不是在对他跟蔺行淮展开这么疯狂的报复。

他只不过是在惩戒他一个人。

周屹川没想过伤害蔺行淮。

尤秋白的胸膛极速地起伏,吸入进去的氧气只在肺里停留了一秒钟,又被他飞快地吐了出来。

周屹川重新用食指和拇指把手术刀捻起来。

他继续对尤秋白说。

“它会分泌出一种叫做内啡肽的激素,在麻痹痛感的同时,还会生出快感来释放痛苦。”

“我见过太多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爱上了内啡肽。”

尤秋白登时就明白了他是想干什么——他要解刨自己!

手术刀在距离他只有两三厘米的地方比划着,从胸口,一点一点移到胃,小腹,最后停在了他的手上。

周屹川收回了刀,他笑着说,“我想你也会喜欢上的。”

尤秋白一点也不会喜欢!

假设谁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躲着这个家伙…躲着蔺行淮跑得远远的!

求饶没用…金钱也没用。

他今天是铁了心地想要杀他。

周屹川的眼睛,确切地说,是他的视线在他的手指上徘徊了十多秒。

看得尤秋白的肉都跳了跳。

“要切掉哪根手指头呢?食指,中指,还是……无名指?”

尽管他的语气添了几分商量,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留情。

周屹川早就做出了选择。

他把手术刀碾在了尤秋白左手的食指上,轻轻地,左右碾磨着。

手术刀在他的皮肤上划开,多了道鲜红的血痕。

周屹川像对待猪肉那样对待他。

在他的眼中,尤秋白甚至不能被他视作为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是待宰的牲畜,是卑劣的第三者。

所以他该死。

他的目光凝聚成一池湿漉的水,黏匝匝地滴在他的身上。

也在逐渐腐蚀周屹川。

嫉妒让他不受控制地发了狂。

尤秋白在疼痛中昏厥,又在疼痛中醒来,而他每一次对上的,都是周屹川那双冰冷的眼。

他的面色从始至终都透着非人一般的生硬感。

尤秋白说不出那是什么。

他只清楚,这场施虐还要很久,很久才能真正结束。

而他现在恨不得直接去死。

以此来逃离这份痛苦。

.

“10:09。”

写字楼。

蔺行淮把他准备的那份礼物放在了办公桌上。

耳边是敲在键盘上的声音。

身边的同事一令一动,通常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蔺行淮对此早就习惯。

系统不会在日常这方面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布置,否则会影响到游戏感。

太真实,就会发生变故。

例如玩家会产生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界限和定义之类的情况。

虽然蔺行淮已经被困在这儿了。

这么一想,分不分得清于他而言,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蔺行淮很快就等到了天色黑透的时候,云层密集的,沉甸甸的压在天空上,似乎能从中挤出一滴雨来。

他拎上自己买来的那一块表,从公司的电梯下到了停车场。

蔺行淮又去了花店买了一束花,它好似被喷过一种奇特的香氛,很多花店都爱这样做。

他把这束花放在了副驾驶上,它大到只能竖着倚放。

不然空间不够大,会挤压到它。

而挤压的下场就是破坏被修剪过的美感。

周屹川对植物一类的美学也有非常庞大的知识储备量和造诣。

他根本搞不懂,周屹川都是从哪里看来的,学来的这些。

但有一说一,他的智商确实高。

蔺行淮点开地图,找到了三寻乡的位置,那是在南明路一地带。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应该是个刚开发好的商业区。

周屹川是个很恋旧的人,他只有在极少,或者说特殊的情况下去尝试让他感到新鲜的事物。

他们以前不论是约会,还是干些别的东西,周屹川去的地方都是统一的。

这次他居然选择了一个还在开发地段的餐厅。

还是他没听过的餐厅名。

这有什么值得他去在意的吗?

蔺行淮想不通,他一向揣摩不来周屹川的想法。

他花费了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找到那家餐厅。

它的牌匾小到不可思议。

蔺行淮走进这家餐厅,地板上铺满了干净的瓷砖。

大概是有专门的人会定时清扫,连瓷砖上的鞋印都只有寥寥几个。

他向四周看了几眼,没发现周屹川,难道说他在楼上?

可这家饭店是平层。

它没有二楼,二楼是一家电影院。

周屹川对时间观念看得比一般人要严不少,他从来不会踩点到的。

他这算是……迟到了?

蔺行淮忽然好奇了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绊住了他。

他的困惑还没能在脑中存在几秒,就了周屹川的声音。

是在他脑后响起来的。

那道嗓音就贴着他的后脑勺,却没有走动的声响传进他的耳畔。

周屹川问他:“怎么不进去坐?”

“刚来,在等你。”蔺行淮的语气尽量端得平稳。

在蔺行淮听到他的声音时,他还不禁去想,周屹川会不会在某个地方注视了他许久?

直到确定他进入餐厅时才出现。

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周屹川怎么样,他的确是刚来不久,这点没错。

就算他目睹了蔺行淮停车,下车,走进餐厅的全过程,事实还是和他说得一致,这总不会被改变。

他也没道理在这方面去欺骗他。

蔺行淮十分自觉地侧了下身,这样好让周屹川能进来。

他可不想一直堵着门,耽误到这家餐厅的客流量。

周屹川解释了一句自己来晚的原因:“路上遇到了晚高峰,耽搁了。”

蔺行淮看了一眼他,显然有点不相信他的这个说辞,他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周屹川口中的晚高峰。

不过他很识相地没有去戳破周屹川的这个谎言和借口。

蔺行淮不是很想去刨根问底其中的答案,他不关心周屹川是否在欺骗他。

而且既然周屹川目前不想让他知道真实的原因,那么纵然他去追问,换来的也是另外一个虚假的借口。

这样一来,又何必去问呢?

聪明的人不会自找麻烦。

周屹川带着他坐在了餐厅的一处,那是个比较角落的位置。

蔺行淮把他买来的礼物放在了餐桌上,又向服务员索要来了一个花瓶。

他把这束花插进半透明的瓶口中,让它得以有个支撑点。

将花枝在长瓶内摆弄好,蔺行淮又洒了点水来保证它的新鲜。

他自认为自己的审美还算不错。

至少不会差到令人费解,好在他的伴侣是个极会提供情绪价值的人。

周屹川肯定了这束花,他为数不多地露出了温和的神色。

在他们把事情闹僵之后。

这让蔺行淮稍稍放宽了心,这是他心情好的表现。

周屹川存在着情感缺陷的症状。

他能体会到的情绪是常人的万分之一,甚至不到。

所以他开心,是特别开心。

生气,也是特别生气。

这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系。

然而在周屹川身上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他还不值得周屹川揭开那些鲜血淋漓的伤疤和他谈论灵魂。

蔺行淮对此清楚得很。

周屹川的情感是明码标价的。

他对情感敏锐到能嗅到,看到它们的味道和形状。

这听上去极为怪异。

可这却是真实的。

这也是为什么,周屹川每天都会想着,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爱上自己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